文鸳第二天没听到有什么风声传出来,大大松了口气。
她虽然和福晋交恶,但是这种事可不能由她爆出来。
“要不,咱们找人把这个消息告诉宋氏和李氏,让她们传出去。”
文鸳算盘打的啪啪响,眉飞色舞地扯着景泰,对这个主意显然得意得很。
景泰讪讪道:“宋格格早就和福晋一条心,说了也没用。李格格为人精明,没准也看出来了,定然不会受到挑唆。”言下之意就是侧福晋别做无用功了。
文鸳不甘不愿地放弃了这个主意。
四阿哥果然信守诺言,福晋既然不愿意公布怀孕的消息,他也故作不知,去后院的频率也和之前一样。
只是往东院去得更加勤了。
福晋不以为然,如今她多年的夙愿得偿,全副身心都在肚里的孩子身上,分不出心神来应付四阿哥。
她想坐稳胎之后再公布出来,这样更加稳妥。要是四阿哥过来了,她还得找借口不与他亲近,麻烦得紧。四阿哥如此,实在是两厢便宜。
过几日就是中秋了。许是因为今年皇上出征,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在七八月份就北上塞外,所以四阿哥也得意留在京城里过中秋。
他先到乾清宫赴宴,回来时已经月上中天。
福晋还带着其余女子在正院恭候他,见他归来,脸上露出了笑容,站在原地行礼说:“爷回来了。妾身已经备好了宴席,阿哥坐下喝一口汤吧,也好去去酒。”
四阿哥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看了一眼她的肚子,点了点头。
许是怀孕的人嗅觉更加敏感,四阿哥落座之后,福晋闻到他身上的酒味儿,只觉得心口一翻,便忍不住转过头用帕子捂住嘴干呕起来。
在座的人面面相觑,神色各异。文鸳朝天翻了个白眼,一副受不了的样子,被四阿哥瞪了一眼,赶紧低下头。
四阿哥轻轻皱了皱眉头,语带关切,“怎么了?”
福晋脸上带着歉意,福身说:“妾身失礼了。”
石榴请罪说:“求阿哥莫要怪罪福晋。福晋有了身孕,这才比往日敏感些,受不得刺激的味儿。”
福晋正准备开口说话,却被文鸳抢白,她起身屈膝行礼,笑吟吟道:
“哎呀呀,妾在此恭喜福晋贺喜福晋。原来福晋是嫌弃阿哥身上的酒味儿,怎么不早说,倒是白白难受了一回。毕竟福晋有了身子,金贵的很,只管开口就是了。”
石榴说得遮遮掩掩,她却大大咧咧,直接挑开了说。望着她脸上刺眼的笑容,福晋闷着气,有些担忧地看了四阿哥一眼,解释道:“想不到有了身子倒是娇气了许多,妾身绝无不敬阿哥之意。”
四阿哥无奈地睨了文鸳一眼,脸上适时露出了高兴的笑容,表示自己没有生气。顾头不顾腚,他可真没骂错她。
他温声对福晋说:“原是如此。这着实是一件可喜之事。今日本是佳节,又有福晋有孕之喜,可谓是双喜临门。”
说完他便起身,“我先去更衣,再回来坐席。”
文鸳也捏着帕子站起身,粉桃似的脸上盈着甜笑,快快跟了上去,娇声说:“妾服侍爷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