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鸳得宠,日子自然好过。没多久就到了年底,四阿哥和福晋忙忙碌碌,不停参加宫里的各项宴会,腊八宴、冬至宴、元日宴、元宵宴,直到正月底才能歇口气。
二月份四阿哥等皇子要伴驾巡视畿甸,十六那日就启程,四福晋照例问他要不要带人。
四阿哥并不是重女色的,甚至只觉得平平。在他看来,权势和建功远比美人更具有诱惑力。
他说:“不必带人。”
四阿哥正好去了十日,回来时比往常更加刻苦,又在钻研河道整治等书。他的老师是顾八代,乃是一个刚直不阿,嫉恶如仇的学士。
听闻他有意此道,很是高兴,教了他不少。
四阿哥更是一心敬仰他,不仅是顾八代的学识,还有他崇高的品格,都给了四阿哥不小的影响。
三月份皇上派遣大阿哥去祭祀华山,太子便有些急了。这些时日因为宫中侍从出错,更是罚了不少奴才。
他们二人多有不和,如今皇上越来越看重大阿哥,将不少政事都交给他处理。大阿哥在朝中的威望就越来越高了。那他又怎么会服从自己这个太子。
三阿哥和太子感情素来和睦,见他如此更是相劝,不过被太子撅了回来,连日来脸色都淡淡。
四阿哥心里便知,三阿哥和太子年岁相差很小,文韬武略都是极出色的。而且聪明才智并不逊于任何一个皇子。大阿哥走了武治这一道,三阿哥便换了一条路选择治文,也是极得皇上看中。
太子提防大阿哥,心里未必不防范三阿哥。
三阿哥小时候有些口吃,所以拙于言辞,又得荣妃疼宠,在察言观色上稍微差些,可也不是愚笨之人。他自然也懂得这个道理,对太子越发恭敬了,不敢再对太子的行事指手画脚。
四阿哥更是一心治学,左右他身上并无差使。皇上对他算不得差,算不得好,不过平平而已。
文鸳在西三所里无所事事,除了踢毽子、看话本,便常去田氏那里玩一玩。
田氏在西二所还算得宠,她进宫日久,却没有喜信传来,心里不免焦急。
她秀美的细眉皱了起来,“我进府已经三年,却还没有消息。在后院里男人可没有孩子靠得住。”
文鸳原本正在吃东西,闻言也有点紧张,“田姐姐,你失宠了?”
田氏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就不能说句好听的?我如今虽然不算失宠,可这后院可是年年都要进人,男人哪个不爱新鲜,这宠爱又能维持多久?”
文鸳这才想起来,三月初三是内务府小选的时候,不过她们西三所没进人,三阿哥的后院却进了一个,听说是荣妃娘娘点的。
田氏说:“这个王氏生得貌美,又才进阿哥所,爷正宠她呢。”
三福晋难道不美吗?就算是她田宝琴,也都是出挑的美人。可是三阿哥却见一个爱一个。谁叫他们天生就拥有这样的权力。
田氏说:“宠爱要是没了,那起码得有地位。”
看她好像做了什么决定,文鸳困惑地眨了眨眼。
:文鸳是今年怀好(15岁),还是明年怀好(16岁)。虽然好像没啥差别,但是又总感觉她还好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