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吃完了晚膳,四阿哥就该决定去哪儿歇息了。
到底这是他自己的生辰,难道去哪儿都不能做主不成。所以他便把目光投向了文鸳,淡淡地说:“我今晚去东院。”
这明晃晃的偏爱让在坐的女子都不能熟视无睹,在如针芒般刺骨的目光中,文鸳得意洋洋地起身,莹白娇美的小脸因为自信好似在闪闪发光,让她比夏日的玫瑰还要动人。
“奴才这就服侍爷回去。”
四阿哥点了点头,起身走了出去。
文鸳扶着景泰的手,快步跟上。
福晋的脸色十分平静,“大家都回去歇息吧。”
李氏和宋氏起身福了一福,都静静地退下了。
四阿哥一回到东院,关上门便要兴师问罪:“不是说好做一套袍子?袍子在何处?”
文鸳站在门口踟躇了片刻,偷偷看了一眼他的脸色,有点不敢过去,心虚地说:“奴才原本是想做一件袍子,只是女红实在不好,怕做出来爷也穿不了。所以人家才改做寝衣的。”
四阿哥冷哼一声,显然不大满意。“爷怎么还记得有人说过,要给爷做一件天底下最好看的衣裳?”
文鸳一听讪讪地笑了,打算撒娇蒙混过关:“爷,你怎么还记着呢?奴才怎么不记得自己说过。”
四阿哥被她气笑了,见她还打算装糊涂,转了转手上的玉扳指,凉凉道:“怎么,这话不是你说的?是爷捏造出来污蔑你的?”
文鸳赶紧靠了过去,抱着他的手臂,娇娇道:
“奴才是说过,可寝衣也是衣裳呀,而且还能穿得很久。等穿到明年阿哥的生辰,人家肯定就能做出一件像样的衣裳了。到时候再送给阿哥,那样阿哥穿出去不丢份儿,人家也能在宴会上送得出手呀。”
她娇憨可爱,说话又讨喜,四阿哥便软了心肠,轻轻抚摸她的脸,“你就会说好听话。”
文鸳听他语气和缓,就知道这一关过了。她得意忘形,趴到他的怀里,仰着脸有恃无恐地说:“那爷要怎么罚,人家都听凭爷处置。”
四阿哥眼里闪过一丝笑意,“果真如此?”
文鸳笑嘻嘻地点头,闭上了眼睛,等着他亲。“当然如此。”
四阿哥还在喋喋不休,问道:“不许反悔?”
文鸳不耐烦地点了点头,四阿哥便笑了,幽幽道:“那爷以后的寝衣都由你来做。”
文鸳不可置信地睁开眼睛,登时就要反驳,“不——”
“嗯?”四阿哥睨了她一眼,清亮的凤眸含着说不出的威仪,叫她一时噤了声。
文鸳嘟着嘴,趴到他的胸膛上,抓着他的辫子泄气地拽了拽:“你使坏!”
四阿哥忍俊不禁,老神在在地轻抚她的脊背,给她顺毛,“你说过任凭我处置,是也不是?”
文鸳别过头去,不高兴地说:“人家说的明明是——”她抬起水汪汪的眼睛瞪他,神情欲语还羞,娇俏妩媚的风情,恰似海棠带露。
四阿哥对上了文鸳的眼神,心中一动,勾起她的下巴,吻住了她的红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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