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鸳抱着儿子亲热了好一会儿,母子俩笑作一团。
允礼躺在文鸳身边,见这母子完全忽略了自己,便有点不爽地把手放到唇边,虚虚地咳了咳,唤道:“鸳儿——”
文鸳扭头睨了他一眼,不明所以地说:“皇上不是让你进宫吗。怎么还傻站着?”
菖蒲坐在文鸳怀里,也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他。
允礼有点委屈地说:“鸳儿,你方才答应我,要和我一同用早膳。我们都已经两个月没一同用饭了。”
文鸳冲他皱了皱鼻子,抬手刮了刮她白嫩的脸颊,调皮地笑道:“你又不是小孩子,怎么还要人陪着用饭?你说自己羞不羞?”
她巧笑嫣然,眉目灵动,在暖融融的晨光中明艳得不可方物。
允礼嘴角蕴笑,望着她轻声说:“总之你应了我的。”他垂着眉眼,俊容好似有点可怜。
文鸳悠悠叹了口气,心里也是愿意的,却还故作不耐地说:“真拿你没办法。”
允礼便把菖蒲抱了起来,笑着吩咐景泰:“还不伺候福晋梳洗。”
允礼不动声色,趁文鸳起身去了梳妆台,便把菖蒲给陈嬷嬷抱着,吩咐道:“带他去奶娘那里。”
两人情意绵绵地用了早膳,允礼便精神饱满地进宫去了。
今日皇上召见他,乃是因为前日年羹尧的一封贺表,竟然把朝乾夕惕,写成了夕阳朝乾,如此大不敬,便使得皇帝大怒不已。
正好允礼因为处置敦亲王之事得了皇上的重用,便召见他过来商量。
允礼听了,只觉得淡淡。
他想起自己之前在养心殿门口偶遇年羹尧,他趾高气昂端坐在门口,仗着皇上的重用,见到自己也不屑行礼。
如今敦亲王已经落得被圈禁的下场,可叹他还看不清自己的位置。
他和敦亲王走得近,如今敦亲王被判谋反,他却不请罪,不反省,也不和敦亲王划清界限,却还自恃有功,一如往常,可谓狂悖。
自古功高盖主者,有几个能善终。总逃不脱个狡兔死走狗烹的下场。更何况年羹尧不知收敛,早就犯了皇上的忌讳,此次皇上只怕是要出手了。
允礼揣摩皇帝的心意,便肃容道:“年大将军只怕是一时糊涂,才犯了这大不敬之罪。想来是忙中出错。”
他看似在帮年羹尧说话,却隐隐为他的罪名定了性。
皇上果然冷哼一声,狭长的凤眸中冷光湛湛,面露肃杀之色,“忙中出错?老十七,你也不必替他说甚么好话描补,这只怕是他的心里话。”
允礼便叹了口气,恭敬地说:“允礼所说思虑不周。皇兄心中自有圣断。”
他忍不住思虑,皇上当着他的面处置年羹尧,是不是也是在杀鸡儆猴,警告他安分守己呢?
皇上果然已经胸有成竹,不用允礼出谋划策,他下旨将年羹尧狠狠斥责一番,贬为杭州将军,即刻传旨到西北去。
允礼又陪着皇上下了半天棋,才离宫回府。
[imgpi/hapter/202207/1023/1657468614764-4285C7ICT6_1080-220jpeg]
会员加更~
因为有疫情,我们那边的考试推迟了。。。。战线拉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