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晚上,文鸳便兴致勃勃地要看各府送来的生辰礼物,看了几份就索然无味,“没什么新鲜的。”
允礼笑道:“各府送什么东西都有惯例,自然不敢出格。”
文鸳不信邪,又翻了几份,拿出一个长盒。她打开一看,里头竟是一把玉笛,通体清透莹白,毫无瑕疵,一看便价值不菲。
文鸳纳闷道:“这是谁送来的?我也不爱音律啊。”
她不感兴趣,合上盒子丢到一边,头也不回地跟允礼说:“王爷,你爱吹笛子,这里有一把好的,你拿去吧。”
景泰翻开礼单一看,皱了皱眉,说:“福晋,这玉笛是沛国公府送来的。”
允礼拿过玉笛放到唇边试了试音,笑道:“这玉笛笛声清亮,应该是请了懂音律的巧匠制作的。”
文鸳撇了撇嘴,满不在乎地说:“你要是喜欢,拿去便是。”
景泰心念急转,只觉得奇怪。沛国公府素日和王府没什么来往,为什么要送支玉笛过来。
允礼摇了摇头,将笛子放回盒子里。他抽出自己的长相思,爱惜地摸了摸,笑道:“玉笛再好,也远不如我的长相思。我有长相思足矣。”
文鸳赞同地点了点头,嫌弃地看了盒子一眼。“这长相思是额娘的东西,这只玉笛可比不上。”
景泰电光火石之间脑海里好像有什么一闪而过,她赶紧把盒子抱到怀里,笑道:“王爷和福晋既然都不喜欢,奴婢这就拿回库房收起来。”
她快快抱着东西走了,对着盒子狠狠啐了一口,“呸。真是晦气!”
景泰把这支笛子随手丢在了库房最偏僻的角落,冷着脸走了。
这沛国公的人玩得好一手借花献佛,还好王爷不喜欢这破笛子。
她算是明白了,这孟静娴今天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看着倒也挺文静有礼,背地里却在觊觎别人的丈夫,真是老太太喝稀饭——无耻下流!
她就说孟静娴怎么和福晋说王府冷清,感情她还想进府来让她们热闹一回。
景泰闷着满肚子的怒火,僵着脸回了屋子。
文鸳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景泰你怎么了?”
景泰挤出一抹笑来,若无其事地说:“奴婢刚才走在路上绊了一跤,摔着了。”明日是福晋生辰,等福晋高高兴兴地过了生辰,她再把这件事告诉她也不迟。
文鸳扶着肚子,竖眉骂道:“没见过你这么笨的,走个路也能摔着。”
景泰低眉搭眼地听着,反正她从小听惯了,很是不痛不痒。
“还不拿点药搽一搽。”文鸳骂完了人,不耐烦地说。
景泰赶紧应了,一溜烟跑了出去。
允礼等她骂完了,才失笑地扶着她坐下:“你呀你,真是嘴硬心软。”
文鸳趴在他怀里,娇滴滴地哼了哼,不满道:“这奴才笨死了。”
允礼温柔地给她顺气,拍着她的背哄道:“莫气了,省得气坏了身子。时候不早了,咱们歇息去吧?”
文鸳点了点头,允礼便揽着人进里屋去了。
等到文鸳睡下,他才从怀里掏出一支玉簪,轻轻放到她的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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