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指了温实初前往,允礼片刻也不敢耽误,带着他直往清凉台去。
温实初刚下了马车,帽子还没扶稳,就被果郡王一把拽走了。
他只好提着自己的药箱踉踉跄跄地跟了上去。
果郡王温声道:“有劳温太医替福晋把把脉。”
温太医松了口气,低下头恭敬地说:“王爷不必多礼,微臣定当尽力。”
允礼坐在床边,把文鸳的手从被窝里拿出来。
温实初替她把脉,皱起了眉头,神色有点凝重,“福晋确实染了时疫,幸好发现及时,症状较轻。”
允礼只觉得脑袋一嗡,心一下子提了起来,他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紧张地问:“温太医可能医治?药材王府中都有,就是没有,只要温太医开口,无论是什么我都会找来。”
他看着文鸳苍白的脸色,实在心痛难忍。
温实初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可医者仁心,看着果郡王福晋在被子下已经隆起的腹部,他也觉得于心不忍。
“微臣定会竭尽全力。”
温实初开口道:“时疫容易传染,王爷还是出去吧。让奴婢进来伺候即可。”
允礼摇头,坚决道:“本王的妻子都在这里,我哪儿也不去。人人都畏惧时疫,哪里会尽心伺候,本王亲自照顾福晋。”
景泰熬得两只眼睛都已经红了,闻言她跪到地上,流泪乞求道:“王爷,奴婢也不下山,就留在清凉台照顾福晋。”
允礼神色憔悴,紧紧握住文鸳的手,苦笑道:“有你这个忠仆,实在是鸳儿之幸。我应你便是。”
温实初叹气,只得妥协道:“那王爷记得每日服用苍术、白芷、大黄等药物,可以防止时疫相染。”
允礼松了口气,他轻柔地替文鸳掖了掖被角,脸上毫无惧色,“福晋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对她的身体可有妨碍?”
温实初一时之间没明白他的意思,想着皇室中人大多在意子嗣,恭敬地说:“王爷放心,福晋症状较轻,只要小心用药,对胎儿无甚妨碍。”
允礼抿了抿唇,直言相告:“若是这个胎儿妨碍了福晋的病情,温太医不用顾忌。”
到底文鸳在他心里更要紧。孩子没了可以再有,就算没有也没有关系。
可是文鸳却只有一个。
温太医惊得有点语塞,难得抬起头来,诧异地看了允礼一眼,“微臣定会尽全力保住福晋和世子。”
允礼起身,感激地向他拱了一礼,“有劳温太医。”
温实初医术确实高妙,他过来开了一个方子,文鸳服了药,当晚就退烧了。
允礼不眠不休,只一心一意待在卧房照顾文鸳,熬得满眼血丝,脸色都青了。
见文鸳终于退烧,他大喜过望,眼眶泛红,险些落下泪来。
景泰已经哭了,赶紧用手抹泪,一个劲儿地说:“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温实初也松了口气,允礼道:“温太医,福晋的病可是好了?”
温实初摇了摇头,有点抱歉地说:“福晋虽略有起色,可若要根治,还需要完整的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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