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鸳收到允礼的信,见他说估计要十月底才能回京,大失所望。
她气呼呼地把信丢到一边,恼道:“之前说最晚两月必回,现在又说要快十一月才能回。难道要留在那里过年不成,就会说话哄人!”
景泰见她生气,赶紧哄道:“王爷也是身不由己,他肯定也记挂您。您看王爷不是送了许多血燕回来?奴婢拿去厨房做一碗给您尝尝。”
文鸳迁怒地瞪了景泰,气道:“谁要吃他的东西!不吃!”
景泰讪讪一笑,“那便不吃。积云姑姑做了排骨汤,奴婢去端一碗来。”
积云姑姑是伺候舒太妃的老人,当初舒太妃有孕,也是她在身边伺候,所以懂很多调理身体的东西。
舒太妃为了文鸳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便放任积云为她做各种羹汤,只是自己坚持不沾荤腥。
文鸳被养得圆圆白白,小脸肉唧唧的,比以前圆润了不少。
景泰见她生气,赶紧吩咐把在外头乱转的雪狮抱来。
雪狮一见到主人,十分欢喜地攀着她的膝头,想要往上爬进她的怀里。
文鸳见了它心烦,恨恨地拍了拍它的脑袋,怒道:“你和王爷一样,都是没心肝的!一边玩去!”
景泰忍笑,看雪狮还傻乎乎搞不清状况,舔着文鸳的手,怕她更心烦,赶紧把雪狮抱走了。
果然等到了十一月初,允礼才回京。
他办完了事就一路快马加鞭,一路赶回来,到了清凉台时已是夜半。
舒太妃前日已经回到安栖观,现在清凉台只有文鸳一个主子。
听到半夜有人敲门敲得响,文鸳悚然一惊,把在对面榻上守夜的景泰叫了起来。
“景泰,景泰,你听有人敲门呢!”
景泰跳下床,赶紧帮文鸳穿好衣服,警惕地说:“这么晚了还有谁来?”
文鸳缓过神来,眼睛一亮,笑道:“没准是王爷回来了!”她一想到允礼就在门外,恨不得立刻冲到门口去。
景泰不像文鸳这么心思简单,扬声吩咐采萍和采蓝把侍卫都叫到门口来,以防万一。
景泰哄道:“福晋慢点,让奴婢先为您穿上衣服,冬夜里风大,可不能冻着。”
她慢吞吞地给她穿衣服,等采萍给她使了个眼色,景泰才把文鸳扶出去。
文鸳望着门口,满怀期待地问道:“是王爷回来了吗?”
允礼暌违几个月才听到她的声音,心下欢喜,忍不住笑道:“鸳儿,是我回来了!”
文鸳喜出望外,赶紧让人把门打开,果然是允礼。
他穿着一身淡青色窄袖长袍,披着灰鼠银披风。俊朗的脸上还带着长途跋涉的疲累,望着文鸳的眼神却像湖水一样柔和。
文鸳欢喜不尽,快步走出去扑到他的怀里,紧紧搂住他不放。
允礼还没抬手抱住她,就被她推开了。
文鸳后退几步,用手帕捂住鼻子,声音闷闷地传了出来,嫌弃地说:“王爷,你身上有一股子马骚味儿,臭烘烘的!”
允礼霎时什么离情别绪都没了,无奈地扶了扶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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