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鸳要人赶紧去给舒太妃送信,把自己有喜的消息告诉她。
然后又回卧房给允礼写信,告诉他他要当阿玛了。
清凉台的侍女们都喜气洋洋,她们都受了果郡王的恩惠,当然也盼着他好。
舒太妃接到了信,欢喜难抑, 难得下了安栖观,到清凉台上来了。
文鸳高兴不已,好像也没那么困了。
下午时舒太妃进来,把文鸳唬了一跳。她迎上去搀扶舒太妃,亲昵地笑道:“额娘你怎么来了?”
舒太妃拍了拍她的手,温声道:“我听闻你有了身孕,心里高兴,又想着你年纪轻没经验,允礼也不在身边照顾你。放心不下,就带着积云来看看。”
文鸳挽住她,甜甜地说:“我心里就慌呢,额娘就来了。有额娘在,咱们这清凉台上也算是有一根定海神针了。”
舒太妃便笑起来,她年轻时是一个大美人,即使如今眼角已有了浅浅的皱纹,笑起来依旧仪态万千。
“那我便带着积云在此住些时日,等你坐稳了胎我再回去。”
允礼外出不在,这清凉台上只有她们两个妇人。皇上和太后即使再忌惮,也不至于容不下婆婆照顾儿媳吧。
景泰福身笑道:“奴婢已将厢房收拾好了,请 师太先去歇歇脚,喝口热茶。”
舒太妃便带着积云进去了,文鸳笑道:“额娘真好。”她扭头问景泰:“给王爷的信送出去了吗?马上让人把信送到蜀中去。”
景泰笑着搀扶她到院子里的石桌边坐下,“早就让人送下山去了。不出半月就能到蜀中。”
文鸳有点失望:“半个月才送到,没准王爷都启程回京了。”
景泰知道她心急,安慰她说:“那不更好吗?等王爷回来,可以给他一个惊喜。”
文鸳觉得好像有点道理,勉强答应,又一次念叨:“王爷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
景泰忍俊不禁,柔声道:“王爷之前说一个月便能回来,没准现在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不出允礼所料,这次蜀中之行并不轻松。此前他曾安慰文鸳说一月便回,可不曾想到过了两个月,他还没有返程。
他装作游山玩水,四处游玩,与当地人交往攀谈。只听得人人都夸年大将军,说他乃是盖世之英杰,治理四川之匪患,平定西北之战乱。
再说起皇帝,反而态度淡淡。
允礼心中警醒,年羹尧恐怕是被权势迷了眼睛。皇上才是这天下之主,他奉皇上之命治理蜀中,可蜀中百姓不知皇帝,那到底是奉谁为主呢?
年羹尧任川陕总督,四川和陕甘之地的军权和政权都揽在年羹尧手中,听闻官员迎接年羹尧行的都是跪拜之礼,年羹尧昂然受之,面无惭色。
而且蜀地男儿蛮勇热血,热衷投身军中,所以军队士兵数量众多。
允礼将在此的所见所闻写信汇报皇上,只言蜀中多雨,天色晦暗,已经多日不曾明朗了。
允礼一直向西游历到陕甘一带,将途中见闻一一汇报,不曾隐瞒。
他在陕西时方收到文鸳所传之信,此时已经九月底了。闻得她已有孕,果然欢喜,恨不得马上回京。只可惜肩负皇命,身不由己,只好立即叫人八百里加急送回一封家书,继续为皇上探查民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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