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太妃当年是盛宠过的人,这西域进贡的葡萄都不知道吃了多少回了。
只是看着儿媳妇一脸笑容,把葡萄送来,她便很感念她的用心,吃了好几颗。
舒太妃笑着拍了拍文鸳的手,“文鸳有心了。这葡萄确实很甜。”
文鸳抿了抿嘴,露出一个明媚灿烂的笑来。
她说他们府里的合欢树已经开花了,好像粉色的烟霞一样,非常漂亮。
又提起他们七夕那天晚上去了桐花台。
文鸳现在说起来还颇有几分气恼,“桐花台现在荒凉的很,院子里都是落叶,没人打扫。都是一群拜高踩低的奴才!”
舒太妃笑容通透,淡淡地叹了口气,柔声道:“你也莫气,不论在哪里都讲究人走茶凉。我已经搬离皇宫,桐花台装饰得再精致,又有什么用。”
允礼见文鸳又干起了哪壶不开提哪壶的事儿,很是无奈,正准备岔开话题。
文鸳又笑道:“不过那里开满了一种小花,我说是牵牛花,王爷说它叫做夕颜。我带到宴会上,大家都不认得。”
她捧着小脸,笑眯眯地说:“大家都夸我戴这花很好看。”
允礼握拳放到唇边,轻声咳了咳。他记得当时可就只有齐妃夸了。
舒太妃喜她灵动娇俏,有意哄她,“夕颜是忠贞的花,只开一晚即谢,看似薄命,可是只要有人懂得欣赏,便是永久了。”
文鸳点了点头,笑得灿烂。
允礼听到这话看向舒太妃,抿住了唇,有些神伤。
舒太妃却脸色安宁,温柔地看了允礼一眼。
他们夫妇二人在此陪伴舒太妃吃完晚饭,直到夜色昏冥,才起身告辞,到离安栖观不远的清凉台去。
接待他们的是采萍和采蓝两个丫鬟,衣着比在王府里的伺候的丫鬟还要华贵一些。
尤其是这个叫做采萍的,生得着实美貌,看她的举止也不像是一个大字不识的粗鄙女子。
文鸳第一次到清凉台来,见此心中疑窦丛生,这里难道是王爷金屋藏娇的地方吗?不然为什么都是女子。
所以她再见到两个丫鬟端东西进来时,脸色便很不好,横挑鼻子竖眼睛,看她们很是不顺眼,没一会儿就生气地把她们都打发出去了。
景泰也皱起了眉头,她还以为王爷洁身自好,对她们格格是真心的,府里没有格格侍妾,可见是不近女色。
谁知道这清凉台里竟然有如此多正处妙龄的女子。尤其是这个叫做采萍的,生得貌美就算了,衣着谈吐也是不俗,哪里像个伺候人的丫鬟,没准就是王爷留在清凉台的姨娘!
景泰的警报已经拉响了,她低声对文鸳说:“格格莫气,先静观其变,若她们当真是王爷的姨娘,我们再另做打算。奴婢定然不会让格格受欺负的。”
文鸳一想到这些女子可能都是允礼的侍妾,心中就不得不气,不得不恼。
原先她还沾沾自喜,觉得允礼是皇室中难得洁身自好的好男人。
就算怡亲王和他的福晋再如何情深义重,府里还不是有好几个侧福晋,她们王爷可只有她一个人。
今天到了清凉台,才知道事实可能并非如此。
她立刻有种被背叛的愤怒,还隐隐觉得很是伤心,恨不得立刻质问允礼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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