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好像有点难过,垂眸叹道:“你既领了我的扇子,却不礼尚往来,连个香囊也懒怠做了,实在敷衍。”
文鸳见此更加心虚气短,不由得责怪自己,皇上常常给她送东西,怎么自己却连个香囊也忘记做了,真是不该。
“过几日我就将荷包送来,还要再为皇上做一身寝衣,不不,两身。”
她竖起了一根手指,见皇上只是睨了自己一眼,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她又赶紧再竖起一根,信誓旦旦地保证。
皇上这时才露出一丝笑模样,握住她的手,含笑道:“那朕便等着珠珠儿将香囊和寝衣送来。”
文鸳讪讪地笑了,投进他的怀里,撒娇卖乖,说得天花乱坠:“皇上安心吧,臣妾对您可上心了。臣妾给您绣一个并蒂莲的香囊,还要再绣花边。寝衣也要用最好的料子,再绣两条龙,皇上喜欢盘龙还是团龙,喜欢哪个臣妾就绣哪个。”
皇上成功被她画的大饼取悦到了,笑意浅浅。“那不如一件绣盘龙,一件绣团龙吧。”
文鸳张大嘴啊了一声,她握住皇上的手,一双眼睛璀璨如星,心虚地转了转,底气不足地说:“真,真的吗?既然皇上喜欢,臣妾一定会满足的。”
皇上实在忍不住,沉沉地笑了,屈指弹了她的脑瓜,“尽力而为便好。”
他越是宽容,文鸳就越是愧疚,她拍着胸脯打了包票,说:“皇上就等着戴臣妾做的香囊吧。保管好看!”
皇上点了点头,柔柔看了她一眼。
等皇上例行做了胎教,两人洗漱准备睡觉,谁知道还没睡下,方嬷嬷突然一脸凝重地进来了,“老奴有事禀报皇上娘娘。”
文鸳和皇上对视一眼,有点不明所以,“嬷嬷有什么事?”
方嬷嬷一脸庆幸,说:“幸好娘娘方才没有坐轿子回杏花春馆,轿杆已经被人蓄意毁坏,怕是在路上就会断了。”
文鸳一脸惊色,后怕地摸了摸肚子,脸色发白“要是本宫坐到轿子上,那岂不是要摔着了?”
皇上脸色也很难看,将扑过来的文鸳抱住,安抚地摸了摸她的背,“可查了是谁做的。”
他脑海里迅速滑过皇后齐妃等人的脸,语气冷飕飕的。
才来园子不到三天,就有人忍不住动手了。
方嬷嬷为难地摇了摇头,“奴婢无能。”
今天举办端午宴会,来来往往端盆摆碗、捧花抱瓶的奴婢数不胜数,还有外头的王爷宗室进进出出,这人夹在其中浑水摸鱼,要排查起来很麻烦。
皇上自然也想到了,面沉如水,冷哼一声。能在这么巧的时机行事,又做得这么隐秘,只怕齐妃还没这个脑子。
“珍妃的轿子难道无人看守,竟让人钻了空子。那群奴才做什么吃的?”
来的时候都没事,只能是在宴会上出的事。
皇上恼怒这群奴才玩忽职守,重重罚了,赶去了慎刑司。又特地挑选了几个血滴子出身的高手,给文鸳抬轿,着人继续暗中追查。
在皇上心里,皇后的嫌疑最重,莞妃安贵人也不是不可能。
谁叫文鸳性子张扬,得罪了不少人。
可看着伏在自己怀里嘤嘤哭泣的文鸳,皇上只能耐心安抚。
“你受惊了,这几日便留在勤政殿,不回杏花春馆了。”皇上摸摸她的脸,柔声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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