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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灾难

    宰相哈迪克斯一定以为自己看够了——或者继续下去太危险了,因为他迅速用心灵感应把变异的龙虾从坩埚里拿出来扔到地上。

    有一会儿,这东西似乎要向他们跑来,宰相开始用一股神秘的火焰把它烧成灰烬。

    “你刚才看到的是集中的虚空能量对生物的影响,”维齐尔·哈迪克斯在结束火焰喷射时严肃地说道。

    “虚空是一种邪恶的力量,它试图腐蚀所有不幸落入其魔掌的生物。卡尔图特教团的职责就是不惜一切代价,阻止邪恶的虚空将其有毒影响传播到蛛魔社会。”

    克里瓦克斯花了一点时间才从虚空腐化力量的令人不安的例子中恢复过来,他以前就知道这一点,但亲眼看到却完全是另一回事。他的导师什么也没说,他冷静下来,问出了他脑海中第一个想到的问题。

    “我——如果这就是教团的目标,那为什么它如此秘密?”克里瓦克斯困惑地问道。

    考虑到他已经知道的事情,特别是在看过这样的展示之后,他觉得虚空是每个人都应该知道的东西。谁会不支持镇压如此明显邪恶的东西呢?

    “你说卡尔图特教团是一个维齐尔的秘密组织。为什么你们教团里没有任何女王或蜘蛛领主成员?”

    “好问题,新人,”维齐尔·哈迪克斯赞许地说道。

    “在我回答之前,你必须了解教团成立的历史。这个故事的开端是从一个名叫卡尔图特的蛛魔开始的,他是第二次蛛魔-维库战争时期的维齐尔。”维齐尔一边说着,一边转身走向与房间相连的众多看似相同的走廊之一。

    他们一进入走廊,克里瓦克斯就立刻明白了为什么维齐尔选择带他来这里。

    走廊的墙上挂满了色彩鲜艳、编织精巧的壁画,壁画由高级蛛魔丝绸制成,描绘的是克里瓦克斯认为是历史场景的场景。

    壁画上描绘的第一个场景并不是他所预料的蛛魔军队与维库人交战的场景,而是蛛魔入侵他确信是奥杜尔的地方。

    “您是否还记得,在学习中,第二次尼鲁布人-维库人战争是如何开始的,以及战争之前发生的事件,起始?”维齐尔哈迪克斯问道。

    “是的,维齐尔,这是艾卓-尼鲁布与维库人之间的第二次重大冲突,起因于我们试图入侵‘禁忌知识和文物之地’,”克里瓦克斯重复着他从圆环的历史记录中读到的内容。

    “在我们第一次战争失败多年后,至高王阿努布·齐基斯入侵了该设施,意图获取可以帮助我们的人民对抗维库人的秘密和文物。”

    “记录上是这么说的,但这不是全部的事实,”维齐尔·哈迪克斯一边说,一边继续沿着长长的走廊稳步走着。

    很快,画面就变成了一幅画,克里瓦克斯认出这是一幅描绘泰坦造物屠杀尼鲁布人的画面,尼鲁布人正试图解救被囚禁的尤格萨隆。即使是上古之神的简单形象,看着也让人感到不安。

    “记录中的大部分内容都是真实的,但至高王的动机与你所知道的不同,”维齐尔·哈迪克斯指着壁画严肃地说道。“这个设施不仅仅是一个存放禁忌知识和文物的地方。

    它是一座监狱,至高王入侵这座监狱的目的是释放它唯一的囚犯,一位上古之神。”

    “上古之神?我们人民过去崇拜的那些残忍而具有破坏力的神灵?我以为他们只是个神话。”克里瓦克斯尽可能装出惊讶的样子,跟在维齐尔身后。

    “不幸的是,它们都太真实了。在过去,对这些生物的崇拜渗透到了我们社会的方方面面,其中一位曾把国王送进监狱,”维齐尔·哈迪克斯说。

    壁画逐渐变成了第二次战争中维库人击败尼鲁布人的场景,直到他们被逼到艾卓-尼鲁布城。

    这些场景清楚地表明,当时尼鲁布人所遭受的破坏远比公开记录的要严重得多。维库人确实把他们逼到了灾难的边缘。

    “维齐尔卡尔图特是至高国王值得信赖的顾问,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阿努布兹基斯受到上古之神的影响而做出一系列非理性的决定,导致王国濒临毁灭,”维齐尔哈迪克斯说道。

    克里瓦克斯饶有兴致地看着壁画上开始出现的维齐尔与蜘蛛王争吵的画面,但当他的建议被无视时,他变得越来越绝望。

    很快,克里瓦克斯就看到了维齐尔站在蜘蛛王尸体旁的阴沉画面,他看上去很痛苦。

    “在第二次战争失败后,阿努布齐基斯被推翻并被杀害,这件事让维齐尔卡尔图特伤心不已。卡尔图特不仅是阿努布齐基斯值得信赖的顾问,而且他们还是一生的朋友,”维齐尔哈迪克斯说道,他的语气异常同情。

    “他们两人一起出生,一起长大,他们的关系与你和你的战士朋友的关系没什么不同。”

    克里瓦克斯突然对维齐尔·卡图特产生了一丝同情。光是想象自己无助地看着虚空将马斯鲁克扭曲成一个与自己不同的生物,就让他感到无比恐惧。

    “虽然王国的新领导层乐于将战争失败归咎于阿努布齐基斯,但维齐尔卡图特却足够聪明,他知道真正的责任在哪里,”维齐尔哈迪克斯异常热情地说道。

    “维齐尔卡图特意识到,如果我们的人民继续遵循上古之神的意志,并试图终结它,那将是疯狂和愚蠢的。这将是数千年的工作,但他和他教导的人会确保它完成。

    壁画继续描绘了一群维齐尔在暗中工作,他们用无数种方法削弱了上古之神在尼鲁布人中数千年的影响力,同时帮助王国重建,他们从未完全露面,但总是在演戏。

    他们等待着彻底推翻“神”的最佳机会,竭尽全力带领艾卓-尼鲁布进入一个更加开明的时代,在那里,他们自己决定自己的命运。

    “卡尔图特最终去世了,但他教导的人在他去世后很长一段时间内继续他的工作,”维齐尔·哈迪克斯说,他讲故事时声音越来越激动。“这些开明的少数人将建立最终被称为卡尔图特教团的组织的基础。”

    “维齐尔·哈迪克斯,那些是什么?”克里瓦克斯指着壁画上他不认识的一个生物问道。它们似乎是某种昆虫类生物,但与蛛魔截然不同。很难确定,但看起来教团的成员似乎在躲避它们。

    “现在还不清楚,但在天崩地裂之前,我们的王国与另外两个与我们相似的王国有过接触,”维齐尔哈迪克斯看到克里瓦克斯指着的东西后,厌恶地说道。

    “安其拉和曼提维斯是与我们相似的王国,也崇拜古神。他们的影响使得教团更难解救我们的人民,但幸运的是,随着大崩地裂,情况发生了变化。”

    克里瓦克斯从元知识中记得安其拉和曼提维斯,但他不知道艾卓-尼鲁布一直与他们保持联系,直到天崩地裂。很快,壁画上的场景变成了一幅生动的大崩地画,一场摧毁大地、重塑世界的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