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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誓言

    直到今天,克里瓦克斯看着海象人的生活水平逐渐提高,因为他们有能力与蛛魔进行贸易,生活水平也逐渐提高,生活越来越幸福。

    贝类受到了基拉库克领导层的欢迎,哈迪克斯指派他部门的大部分闲置管理人员,来处理卡玛古和基拉库克之间的贸易。

    他们甚至试图扩大与地面世界交易的商品,比如有用的草药和其他来自当地动植物的潜在炼金试剂。

    被派往卡玛古的滑行者,现在几乎一直在往返于卡玛古之间运送空间袋子,而地表世界研究部门的资金也比以前更多了。

    遗憾的是,克里瓦克斯作为基础蛛魔的身份,以及相对缺乏经验,限制了他能够可靠控制的飞行生物,和滑行生物的数量,即使有了神器也是如此。如果有一群生物随时保护他,他会感到更安全。

    人们曾尝试使用飞行器来运输货物,但在最初的几个空间袋子,被流浪的原龙丢失后,克里瓦克斯决定最好还是使用滑行者。

    只有时间才能证明这种关系,能够发展到什么程度。

    克里瓦克斯悄悄进入了长老乌姆尼的家,因为他得知这位萨满能够感知到他的到来。他一看到乌姆尼,就发现她刚喝完某种药水,似乎正在收集一些仪式用的东西。

    “看来你在离开之前,可以观看我们的一场葬礼。”沉默了一会儿后,乌姆尼说道。

    “离开?”

    “神灵告诉我,绿岛明天就要到了。”乌姆尼说道。

    “你已经学会了我们的语言,赢得了我们的信任。一旦奥麦利克完成准备工作,你就可以前往莫亚基港。奥弗斯会陪同你,以便介绍情况。”

    克里瓦克斯认出绿岛,是卡玛古和莫阿基港之间交通的巨龟的名字。他不知道奥麦利克是谁,但他猜想他就是驾驶龟船的人。奥弗斯被派去陪同他也不奇怪。

    当海象人了解到与基拉库克建立贸易关系,对他们的村庄有多么重要之后,奥弗斯决定在他的象牙上,刻上一只蜘蛛来纪念他们的第一次见面。

    出于某些克里瓦克斯无法理解的原因,这似乎足以让海象人长老们,赞成派他去处理与蛛魔有关的事务。

    哈迪克斯命令克里瓦克斯,将寻找海对岸土地的证据,作为首要任务的第二天,他就去找乌姆尼和酋长阿图克,并请求他们的帮助。

    虽然乌姆尼有点怀疑,并坚持要克里瓦克斯学习他们的语言,但他们最终还是同意安排与莫阿基氏族的介绍,以便他可以向他们询问,与之交易的外国人的情况。

    不幸的是,他们俩都不知道绿岛什么时候会回来,因为它在克里瓦克斯和马斯鲁克出现前不久就离开了。

    显然,它从其他海象人村落带回了他们,他们从卡玛古回来了,所以克里瓦克斯不得不在卡玛古等到海龟回来。

    值得庆幸的是,尽管哈迪克斯先前表现得十分激动,但他似乎愿意等待,而且比克里瓦克斯预想的要有耐心得多。

    然而,他并没有忘记维齐尔威胁要亲自寻找证据,而不顾他们与海象人的关系,因此随着绿岛未能抵达的每一天,克里瓦克斯变得越来越焦虑。

    但现在,龟船终于要到了,克里瓦克斯离开卡玛古岛的时间也快到了。这是一种苦乐参半的感觉。

    他会怀念载着孩子去卡夫,以及和那些平和善良的村民一起放松的日子,但他知道,是时候继续前进了。

    “谢谢您。”克里瓦克斯感激地鞠躬致意,尽管萨满不喜欢拘谨。

    “我们很感激您给予我们的帮助,我和马斯鲁克在卡玛古度过了一段愉快的时光。”

    “你这么说,就好像你再也不会回来了一样。”乌姆尼撇了撇嘴。

    “随着我们两国之间的贸易不断增加,我怀疑这不会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克里瓦克斯真心希望这是真的。如果不是巫妖王的威胁迫在眉睫,他不介意继续在卡玛古待上一段时间。

    “总有一天,我会回到这里。”克里瓦克斯向自己发誓。

    “跟我来。”乌姆尼说着,开始走出房子。“你和我们的战士并肩作战。你应该看着他们的灵魂,被引导到他们的雕像那里。”

    克里瓦克斯跟着萨满慢慢穿过村庄,走向死者的家人。他看着马斯鲁克和幸存的海象战士,帮助家人收集一些个人物品,放在死者的大石头雕像旁边。

    尸体本身已经被带到其他地方,这样家人就不必被迫看到它们了。

    海象人认为,如果亲人的身体状况不佳,家人看到他们的遗体,对他们来说并不好。他们宁愿去亲人的雕像前探望他们,缅怀他们的生前。

    走到雕像的路程很短,因为它们被放置在附近的采石场,这样村民们可以更方便地到达。建造新雕像的材料,也在触手可及的地方,这也有帮助。

    克里瓦克斯越靠近雕像,他的魔法感官就越发感到奇怪。雕像散发的能量,是克里瓦克斯以前从未感受过的,这让他感觉自己几乎……活着。

    他甚至能感觉到,当他和马斯鲁克走近时,其中一座雕像正在仔细审视着他们。

    他真心希望居住在雕像中的海象人鬼魂能对他留下好印象。

    值得庆幸的是,无论是哪个负责守卫此处的灵魂,要么已经知道了他和马斯鲁克的情况,要么他们能够感觉到活着的海象人对他们没有敌意。

    当所有人抵达采石场后,酋长阿图克立即开始葬礼。

    葬礼的最初部分非常正常,家属被邀请在所有人面前为逝者说些好话,然后赠送放置在逝者雕像旁边的纪念物品。

    克里瓦克斯原本以为这些物品,会是他们珍爱的武器,因为死者三人都是战士,但奥弗斯告诉他,他们的武器,将留给他们的后代。

    直到最近,海象人还没有足够的金属,来证明失去完好的武器和工具是合理的。

    当每个家庭都献上自己的物品,并讲述亲人的故事后,乌姆尼长老走上前来监督仪式的下一部分。

    死者的尸体被动物皮制成的毯子覆盖,以免家人看到。老巫师正在准备仪式工具,然后把尸体带到她面前。

    克里瓦克斯全神贯注地看着,乌姆尼开始吟唱一种,他不认识的奇怪有节奏的语言。

    这听起来一点也不像海象人的语言,克里瓦克斯感到自己对它的起源,越来越好奇。克里瓦克斯唯一能听懂的吟唱部分,是频繁呼唤海象人的死神卡库特。

    当半透明的身影,开始从死者的尸体中升起并漂浮进各自的雕像中时,他不禁感到明显的不舒服。

    克里瓦克斯发现自己在想,这与通灵术有什么区别呢?

    仪式结束后,海象人的灵魂被安全地传送至雕像处,克里瓦克斯感觉整个采石场,都在兴高采烈地欢迎新来的海象人。

    当家人去与亲人的雕像交谈,克里瓦克斯和马斯鲁克跟随其他人回到村子时,克里瓦克斯心里很矛盾。

    虽然参加葬礼,是他在卡马古逗留期间的一个悲惨结局,但他很感激自己被允许参加。

    这种不同寻常的仪式,不仅本身就具有奇异的美感,还让他意识到,尽管他拥有元知识,但他对这个世界及其魔法知之甚少。克里瓦克斯希望能在卡玛古多待一会儿,多了解一些魔法和雕像。

    真的希望有一天,能履行誓言,重返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