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瓦克斯安全地站在马斯鲁克,和由卡玛古以及附近伊斯卡尔村庄的战士,组成的海象人队伍身后,怒视着位于长矛岛南部较小岛屿上的鱼人村庄。
还好他们成功伏击了巡逻的鱼人群,并且躲得比较隐蔽,没有引起注意,不过留给他们时间不多了,鱼人很快就会发现不对劲,所以他们必须尽快行动。
白鲨部落的最新首领,最近率领鱼人袭击了卡玛古的渔民,已有数名海象人被杀。
鱼人一直是卡玛古和伊斯卡尔,在海上面临的最致命威胁之一,但这种威胁最近已经变得足够大,以至于海象人决定,对部落酋长的居住村庄发动攻击。
虽然克里瓦克斯和马斯鲁克不一定非要参与其中,但克里瓦克斯发现还是想帮忙。海象人对他很好,马斯鲁克甚至还认识了其中一名被杀的渔民。
据他所知,鱼人除了杀死渔民并偷走他们的食物和设备外,没有其他意图。
当克里瓦克斯询问乌姆尼是否有可能与鱼人进行外交时,这位萨满只是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并告诉他,由于蛙人的持续敌意,海象人过去所做的所有尝试都失败了。
克里瓦克斯相信,如果外交手段可行,那么爱好和平的海象人,早就找到办法与他们达成协议了。
既然和平不可行,克里瓦克斯不妨帮助他们战斗。此外,卡玛古已经同意安排与莫阿基氏族的介绍,除了继续他们的贸易协议外,没有要求任何回报,所以克里瓦克斯觉得他欠他们一个人情。
卡格努特和酋长阿图克悄悄地向这群面色严肃的海象人战士下达指示时,克里瓦克斯感到自己的紧张感越来越强烈。
等海象人做好了充分准备后,卡格努特将注意力转向克里瓦克斯,带着坚定的表情,向他点了点头,示意是时候开始进攻了。
克里瓦克斯点点头,并通过心灵感应指挥身边的两名飞行员飞过村庄。
到达那里后,克里瓦克斯指示他们,扔下随身携带的奥术丝炸弹,结果发生了一次奥术能量爆炸,成功击伤了数名鱼人,并缠住了更多的鱼人。
克里瓦克斯在这些炸弹中,注入的魔法比他与马斯鲁克对打时使用的要多得多。
当鱼人们迷失方向,并用他们奇怪的语言互相尖叫时,酋长阿图克发出一声咆哮的战吼,并带领海象战士向村庄发起冲锋。
虽然酋长不是卡玛古最强大的战士,但他的领导力极大地提高了在场战士的士气。
随着乌姆尼长老将她那扭曲的法杖敲打在地上,并施展魔法增强海象战士的力量,他们的速度急剧增加。
做完这些之后,这位年长的女人,开始从她的手中射出闪电,击中任何鱼人都会立即死亡。
马斯鲁克退后等待时机。他能比海象人冲锋更快,所以等待支援是个明智的选择。
冲锋的海象人如同一股不可阻挡的暴力浪潮冲向了困惑的鱼人。
体重更重的海象人冲进村子中心,开始用长矛刺穿鱼人,或者用体重踩踏。虽然鱼人在水中非常危险且敏捷,但他们在陆地上的威胁要小得多。
克里瓦克斯正朝鱼人施法者的方向施放冰霜箭,这时他感觉到鱼人酋长走出小屋,发出一声嘶哑的战吼,踏上战场。原本惊慌失措、眼看就要逃入大海的鱼人,突然凶猛地袭击了海象人。
鱼人萨满也施展自己的法术,来增加自己战士的速度和力量,用魔法增强自己的力量,同时用水和土魔法攻击海象人。
每一个海象人都正在抵御两三个鱼人,这些鱼人用原始武器和锋利的牙齿,向他们扑来。鱼人酋长本身是一个笨重的生物,他挥舞着一把精心制作的鱼叉,这显然是从海象人那里偷来的。
酋长阿图克和卡格努特,立刻集中精力试图杀死鱼人酋长,而马斯鲁克则全速冲锋,率先冲进最大的鱼人群中。
从此以后,克里瓦克斯便迷失在战斗的浪潮中,疯狂地向他能碰到的任何鱼人发射冰霜箭。
有好几次,鱼人将注意力转向他,却发现自己被适时的冰霜新星困在了地上,然后被酋长指派来,保护克里瓦克斯的奥弗斯迅速杀死。
克里瓦克斯远远地注意到,他在与鱼人酋长的战斗中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而派出的传单已经被杀死了。
最后,就在他开始疲惫不堪,他的冰障因吸收流弹而开始变得脆弱时,鱼人崩溃了,开始疯狂地逃向大海。克里瓦克斯将注意力转向鱼人酋长,却只看到他的尸体挂在卡贡努特的长矛末端。
克里瓦克斯强忍住喉咙深处的胆汁,走向马斯鲁克。确认朋友安然无恙后,克里瓦克斯便前去帮助海象人照料伤员。
值得庆幸的是,蛛魔丝绸可以制成出色的战场绷带。
他心里原本以为海象人会庆祝他们的胜利,但是,当海象人拆毁鱼人的小屋、收回被盗物品并收集死伤者时,他只看到他们脸上严肃的表情。
当克里瓦克斯和其他人一起返回卡玛古岛时,他不禁想起了死去的鱼人和海象人的尸体。其中一些鱼人是被他亲手杀死的,这无济于事。
当克里瓦克斯意识到自己重生到何处时,他开始做好心理准备去目睹暴力场面,但看到鱼人咬掉海象人的碎片并不是他能想象的事情。
“克里瓦克斯,你还好吗?”奥弗斯一脸担忧地问道。“我不太了解你们族人的肢体语言,但你似乎不舒服。”
马斯鲁克走到他身边,默默地给予他支持。
“我没事,奥弗斯。”克里瓦克斯试图安慰这位海象人战士。“我只是……还没有做好充分的准备。”
“这是你第一次真正的战斗吗?”奥弗斯同情地问道。
“是的,但我会没事的。我只是得习惯这样的事情。”
“我理解,”奥弗斯和蔼地说道。“有些年轻的战士在第一次战斗后也难以适应。你第一次战斗就表现得非常好。”
“谢谢你,奥弗斯。”
“请记住,虽然我们应该一直为和平而努力,但有时除了战斗别无选择。”奥弗斯说道。
“当那些时候到来时,我们必须抛开我们的保留,竭尽全力保护我们所珍视的东西。如果更多的人像你一样富有同情心,
世界会变得更美好,克里瓦克斯,但不幸的是,这不是我们生活的世界。”
克里瓦克斯花了一点时间消化这些话,然后才向海象人表示感谢,并将注意力转向他的朋友。
“你感觉怎么样,马斯鲁克?”
“我很好。”马斯鲁克平静地说道。
“战士尼沙尔米斯,花了很大力气让我适应这种暴力,然后才允许我上到地面上来。”
克里瓦克斯不喜欢听到这个,但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尽管艾卓尼鲁布的战士们,已经几千年没有经历过战争了,但他们仍然积极努力做好一切准备,应对不友好的地下生物的偶尔爆发。
据马斯鲁克透露,近年来勇士们甚至增加了训练强度,不过他并不清楚原因。
很快,他们的队伍回到了村庄,幸存的海象战士,与他们忧心忡忡的家人团聚,而酋长则向死者家属通报了他们亲人的命运。
值得庆幸的是,海象人天生具有坚韧的体魄,这意味着伤员中没有一个人伤势严重到,需要乌姆尼的魔法照顾。
克里瓦克斯知道他在这里,没什么可做的,所以在告诉马斯鲁克他要去哪里之后,他决定跟着乌姆尼回家。
因为战斗结束后她一直没有说话,他有点担心她。毕竟,魔力耗尽在尼鲁布人中并不是什么新鲜事,考虑到她年事已高,这可能意味着,乌姆尼在战斗中结束后非常疲惫。
穿过村庄时,克里瓦克斯记录下了卡玛古村,在过去一个月里发生的所有变化。
现在,许多村民都穿着部分由火焰织绸制成的衣服,一些建筑物甚至使用丝绸来加固结构。
克里瓦克斯还看到了,比他刚来时记得的更多的金属工具,码头附近的几乎每艘船,都装有由蛛魔丝绸制成的网和绳索。
最重要的是,这些渔网帮助渔民大幅增加了捕获的食物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