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瓦克斯几乎停下脚步来回踱步,焦急地等待着海象人领导层,派代表回来与他交谈。
到目前为止,他与海象人的第一次接触还算顺利,考虑到没有发生暴力,尽管有一点可以理解的恐惧,但克里瓦克斯还是忍不住担心下一次见面。
有很多重要的事情,取决于他能否成功地与海象人建立和平关系。
克里瓦克斯和马斯鲁克成功捕到一条鱼后返回临时营地,却发现营地被武装的海象人包围,克里瓦克斯几乎惊慌失措。幸运的是,海象人是通情达理、愿意进行外交的民族。
“你为什么这么紧张?”马斯鲁克问道。
“我真的希望这件事能成功。”克里瓦克斯说道。
为了转移的自身的担忧,他决定和马斯鲁克闲聊来打发时间。“那么你觉得海象人怎么样?”
“嗯……他们看起来很强大,但速度似乎不快。我需要和他们中的一个人打一架才能形成完整的判断。”
克里瓦克斯等待他的朋友,就这个话题继续说下去,但他似乎愿意就此打住。
闲聊就到此为止了,克里瓦克斯心想,同时他抑制住开始踱步的冲动。
克里瓦克斯知道,要实现找到其他大陆存在的证据这一终极目标,他需要与海象人建立一定的信任。
向海象人领导层询问,他们是否与诺森德以外的人有过接触,对他来说并不困难,但如果他们怀疑他,那么他们可能会撒谎或拒绝回答。
即使他们确实分享了 有关诺森德以外土地的知识,克里瓦克斯如果想与他们取得联系,仍然需要海象人的帮助。
毕竟,他怀疑蛛魔领导层不会相信“低等种族”所说的这种改变世界的信息,所以克里瓦克斯需要能够为他们提供实际证据。
让海象人信任他的第一步,就是开始与他们交易。如果克里瓦克斯成功建立了互利关系,事情就会变得容易得多。
他为这次会面带来的各种交易商品,都是对他来说相对便宜,且很可能对海象人非常有用的东西。
而且,所有丝绸都是他自己能够制造的魔法品种,而且艾卓-尼鲁布境内开采的矿石数量如此之多,以至于他自己可以向海象人提供丝绸。
艾卓-尼鲁布真正认为有价值的金属要么是极其稀有的金属,例如钛,要么是被他们用作货币的金属,例如铜、银、金或钴。
唯一的问题是找到海象人可以用来交换这些东西的东西。
虽然克里瓦克斯并不认为尼鲁布人是“高人一等”的种族,但不可否认的是,他们的社会比海象人先进得多。
尼鲁布人不会愿意特意去交换,用鲨鱼牙齿制成的刀子,或用鲸鱼皮制成的背心。
克里瓦克斯希望海象人长老们能够足够聪明,找到蛛魔想要的东西,否则他就很难证明自己继续感兴趣是合理的。
就这样,克里瓦克斯一边焦急地等待着海象人到来,一边试图整理自己的未来计划。
几个小时过去后,他开始担心出了什么问题,这时他终于发现一群比之前那群看起来更正式的海象人,从古代升降机朝他们这个方向走来。
最后,当他们需要想出如何处理随机出现的两个巨型蜘蛛人时,他们的会议会持续一段时间是有道理的。
当这群人走近到克里瓦克斯能够看清楚他们的时候,他发现他第一次交谈的那位战士还带着其他几位战士,而他认为是长老的人正在领导着这群人。
这位假定的长者有着长长的黄色獠牙,上面布满了雕刻,留着小胡子,手拿一根粗糙的木杖,身穿一件奢华的毛皮和皮夹克。
克里瓦克斯知道新海象人何时能看清他和马斯鲁克,因为他们都立刻停下了动作,开始紧张地互相交谈。
克里瓦克斯尽量保持静止,尽量装作无害,就像蛛魔人一样,耐心地等待他们鼓起勇气。最后,他们又开始移动了,不过他们的肢体语言比以前明显谨慎多了。
“你好。”
当他们终于找到克里瓦克斯时,他说道:“很高兴见到你,我是克里瓦克斯。我的朋友是马斯鲁克。你叫什么名字?”
他并没有完全掌握海象人语言,但他认为最好尽可能多地使用这种语言,而不是依靠魔法来传达他的意图。
归根结底,学习一门语言的最好方法,就是尽可能多地使用它。
“你好,克里瓦克斯。”长老用女性的声音说道。克里瓦克斯很难分辨出,雌性和雄性海象人之间的身体差异,但现在他看到,她的獠牙略微弯曲,毛发更长。
她也可能有乳房……但说实话,考虑到海象人肥胖而肥厚的体型,通常很难分辨。
“我是长老科克维。他们是长牙人、卡贡努特人,你们已经见过奥弗斯了。我们向你们致敬,希望我们之间和平相处。”
嗯……所以我正在和他说话的人叫奥弗斯。很高兴知道。我不是专家,但这些人看起来像是熟练的战士。
在克里瓦克斯看来,海象人决定带领一小队训练有素的战士接近他,是为了给他们的长老提供足够的保护,同时又不显得过于敌对。
“我们也希望和平。我们希望进行贸易和知识交流。我们希望发展友谊。”
听了他的话,海象人代表团似乎放松了许多,看来在看清了他的面目,并意识到没有必要害怕之后,他们很愿意友好相处。
“我很高兴听到这个消息。”科克维和蔼地说道:“奥弗斯告诉我们了你想交易的商品。我们可以看看吗?”
“当然。”
克里瓦克斯迅速摆出他带来贸易的各种丝绸和矿石,并将它们呈给代表团。之后,他发表了与奥弗斯相同的演讲,介绍了它们的各种用途。
当他的话语意图开始通过魔法传达给海象人时,他们明显被吓了一跳,但他们肯定已经得到警告,因为他们很快就恢复了过来。
不幸的是,虽然翻译意图比直接翻译语言容易得多,但也不太清楚。克里瓦克斯需要多次重复演讲中的一些内容,才能让他们准确理解他的意思,但他们最终明白了他想表达的意思。
当看到他们眼中明显的贪婪时,克里瓦克斯感到很欣慰,看来他挑选了正确的贸易商品。
“你想用这些做什么?”科克维说完假装不感兴趣地问道。
“我不知道。”克里瓦克斯诚实地说。
“我有一些想法,但我更愿意与你们的领导层交谈,以便我们能够协商出一个互惠互利的安排。”
他花了一点功夫,才让海象人明白他在问什么,明白之后,他们挤在一起,开始轻声地谈论这件事。
“我们会带你去见我们的酋长。”他们做出决定后,科克维说道。
她话音刚落,一名名叫卡冈努特的海象人走上前来,发出了一连串严厉的警告和威胁,如果他们伤害村子里的任何人,就会遭到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