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片滚烫,而与之相比较,更加滚烫鲜红的是进忠。
他整个人像是煮透了的虾一样,裸露出来的皮肤之上都透着一股诱人的红,眼前的一片雪白拉扯着他内心被掩埋的身为男人的最原始的欲望。
他控制不住的想看,却又不敢看,疯狂的逃避着嬿婉那灼热露骨的视线。
“咯咯咯咯咯~”嬿婉被他的举动逗得笑得花枝乱颤。
进忠被她笑得又羞又恼,佯装生气地板着脸看着她,声音低沉:“嬿婉,你变坏了,如今竟然敢拿这种事儿的取笑我,逗弄我了!”
“哦~那又有什么?难不成,进忠,你要打我么?”
嬿婉可怜而又无辜的看着他,说着还将自己往他眼前递了递,笑得又娇又媚,那双带着调戏般戏谑的秋水剪瞳更让进忠羞恼了。
撇开头语无伦次的道:“你,你你,你明知道我不会!”
他一边说一边慌张的往后退着,不料却被嬿婉猛然抓住了腰带,手一扣,便松散开来露出了精壮完美的锁骨和胸膛。
让嬿婉愣了一下,抓住他的衣领,欺压而上,手支着自己的下颚尽显娇媚道:“进忠,我如今还是想问,紫禁城那么多的太监,可为什么偏偏你如此不同?你不会是骗我的吧?”
她说着,危险的眯了眯眼睛,手猛然伸了下去。
进忠浑身一颤,瞪大了眼睛,双唇颤抖:“你……你都那个了,竟然还说我骗你!嬿婉,你……”。
进忠被她那句话气的说不出话来,烛光摇曳之下,那双素来冰冷无情,邪魅冷酷的丹凤眼中竟然有水光闪动。
嬿婉呆住了。
这是……气哭了?
“乖进忠,不哭不哭,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嬿婉轻柔地用手抹了抹他猩红的眼角快要溢出的泪。
进忠闻言,刷地拉开了她的手,抬了抬下巴一脸傲娇:“我才没哭。”
嬿婉忍俊不禁:“是是是,你没哭,是我哭。”
进忠:“……”。
嬿婉:“好好好,我不说了。”
进忠得意勾唇,抽出了身子,先帮她拢好衣服,又穿好自己的,拎来了早就已经烧好的水,将它倒在了浴桶当中,一边伺候嬿婉沐浴,一边道:“你可知当年固伦和静公主前往科尔沁和亲,便是因为乌拉那拉氏的缘故。”
“她?”嬿婉皱眉:“可这事儿不应该是皇后,皇上以及太后做决定吗?怎么会和她有关?”
进忠道:“自然是因为她想讨好太后,原本皇后并不想将唯一的女儿远嫁和亲的,可是因为乌拉那拉氏在其中捣鬼,为了巩固富察氏的地位,皇后便将唯一的公主嫁了出去。”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她当初刚出冷宫自然需要急切的巩固地位,因而便主动向皇上提及了由她去劝说公主和亲之事。”
嬿婉挑眉:“她不是一向自诩自己是后宫当中唯一真心对皇上的人,除了皇上的爱什么也不需要吗?怎么她也有如此想法吗?”
她脸上有不屑,进忠一脸轻蔑:“那话不过是骗骗皇上罢了,她若真的只想要皇上的爱,说到底她的委曲求全也不过是让为了让皇上更心疼他,只是她表面上做出为皇上牺牲,不忍皇上为难的样子罢了。”
“说起这个,我又想起了另外一桩事。”
进忠皱眉道:“重生回来后,我仔细想了一下关于前世之事,当年凌云彻和乌拉那拉氏之间的事并非你我有意构陷。”
嬿婉冷笑:“自然不是栽赃陷害,我与他青梅竹马,他如何想的,我会不知道?”
进忠闻言一脸委屈:“那你还因为那个废物同我生气?”
嬿婉尴尬一笑,闭了嘴。
进忠更委屈了。
嬿婉瞧着实在内疚,拉着他的手强迫他靠近自己,在他脸颊上落下一吻,声音柔柔的道:“好进忠,那都是我猪油蒙了心,别生气了。”
“我才不会生你的气。”进忠一脸认真:“这事儿和你有什么关系?说到底都是那个废物蛊惑了你,还连累了你。”
“明明早就已经不爱你了,偏偏要把你拉出来当乌拉那拉氏的替死鬼。”
“更何况,富察氏满门肱股之臣,富察傅恒都要靠各种殿选,比武,测试才能当上御前侍卫,他哪里比得上?若非是因为他和乌拉那拉氏之间有什么,凭他的家世背景能力,他哪里够资格当御前侍卫?便是给御前侍卫提鞋都不配。”
“即便没有你我从中作梗,皇上也迟早会发落她们!”
进忠总觉得自己被套路了。
嬿婉也如此想:“终究是你我太急切了,不过,这回他们再找替死鬼就没那么容易了。”
“此事不急,倒是公主远嫁科尔沁和亲之事,到了开春,便离前世她和亲之事不远了,你如何想?”
进忠一边说着,一边为她擦去身上的水,穿上衣服。
嬿婉道:“如懿如今失了势,按照她的脾性,她应该会在此事之上做文章,以博得皇上的心,再得恩宠,我自然不能让她得逞,总之,此事我会去见皇后。”
进忠抿唇,眼中有戾气:“皇后,皇后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她一心为了富察氏满门荣光,什么事儿都做的出来,与她合作,不过是与虎谋皮,你须得万般小心才是。”
说到这里,进忠掏出了一张纸递到了嬿婉手中:“皇后让人出宫处理一个镯子,我想此事应当是你提醒她,因而,我将帮忙处理这事儿的人藏了起来,这是其中药的配方,若是有一天,你同皇后翻了脸,此事也可作为把柄。”
嬿婉有些意外:“我没想到你想的那么妥帖,不过此事我早就已经想好了法子,你不必担心,倒是李玉,我听长春宫的宫人议论,他似乎快要从辛者库出来了。”
“呵,出来又如何?我有一万种法子让他再次进去,更何况他出来却未必有在辛者库好受。”
进忠面色冰冷,眼神嗜血。
嬿婉见他有自己的打算,没有再说。
进忠摸了摸她的头:“嬿婉,我不和你说笑,我了解皇后这人,即便你帮了她,可如今她领养了大阿哥,为了笼络大阿哥,说不定会在你的头上动心思。”
“我知道,你放心,若真有那日我不会心慈手软的。”
嬿婉靠在他怀里,柔声说着,两人又窝在被子里就说了好一会儿话,直到被子里面暖和了,进忠才起身在夜色中悄然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