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来的时候有点暧昧,现在回去时,他直接当着众人的的面,抱着尤厘厘回去
也没有人敢和之前那样瞧不起尤厘厘了,毕竟血淋淋的教训就在面前
他们恐惧的眼神里有一个夹杂着痛恨,尤厘厘眉头轻蹙,扒着他的肩膀,想看的更清楚些
然后,第五宿身形一动,眼前景象瞬间变化
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害怕她看到自己的残忍
飘逸的帷帐随着床的动作开始晃动纠缠,沙哑畅快的低哼声,在静谧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引人遐想
茶臻玉一把拽过还准备往前走的第五傲天,对着身后跟着的护卫说道
“看紧了,别放人进来!”
俩人走在幽静阴凉的竹林小道,茶臻玉看着远方朝阳正盛的晴朗天空
不禁又想到第五宿狠厉的手段,忍不住开口道
“宿儿现在杀心太重,厘厘和他在一起,真的开心吗?”
第五傲天安抚的牵起她的手说道
“也许不一定是坏事,宿儿如此爱护自己的夫人,总不会让她委屈的”
“可是,我看他们相处的样子,更像是宿儿单方面的胁迫”
第五傲天脚步一顿,垂下眼看着一脸担忧的茶臻玉,笑了笑说道
“即便如此,我们也无法分开他们,不是吗?”
茶臻玉手不自觉的的握紧,急促说道
“可是,他要是不愿意,伤害的还是厘厘”
第五傲天想了想说道
“你也瞧见了,佘氏虽不对,却也罪不至死
可宿儿却在大庭广众之下杀了她,为的不止是告诉他人看轻厘厘的下场,更是让他人不敢生出觊觎之心
所以,他这样偏执,未必不是好事,至少,他不会有二臣之心,你说呢?”
茶臻玉一怔,无奈的摇摇头,那抹心慌越演越烈
……
幽幽灯光持续照亮房间,却照不亮蹲在角落的尤厘厘
火花噼里啪啦的声音唤回尤厘厘的思绪,她手紧握着,指甲整齐的陷入肉里,带来一丝丝刺痛
脑海里都是秦朝那双冰冷的眼睛,和要哭不哭的梁龙
梁龙是在守卫换班的时候,带着秦朝悄悄溜进来的
时间紧迫,他没有说很多,只是让她去山下一个叫天上人间的客栈,云梦间号房去找他们
急匆匆的说完后,又带着秦朝悄悄摸出去
尤厘厘没办法跟他一起走,因为门口有着不停巡逻的人
还有每隔两盏茶的时间就有人来敲门,直到戌时
而第五宿每晚都是戌时三刻回来,很少有提前回来的时候,今晚也是依旧
所以,她没有多少时间了
她快速站起来跑到柜子里去翻找值钱物品
她把好卖钱的金首饰全塞在胸口衣服里后,靠在门上,轻轻吐出一口气
窗外明亮的火把逐渐暗淡,门口的整齐的脚步声变得安静
她闭了闭眼,小心翼翼的推开一条缝看了一眼
确定没有人后,她轻轻的把门在推开一点探脚走了出去,随后把门关上
走廊太引人注目,所以她一边左右观望,一把快速往墙角的狗洞跑去
这狗洞是她无聊时乱逛发现的,应该是存在了很久,久到狗洞边上都被木芙蓉垂下的叶子盖住
她有掀开过,洞的外面是一片荒地,她当时觉得很奇怪,一个少主的墙外居然是荒地
可不管怎么样,她又不是梁龙,一身武功,这是她唯一有机会能出去的地方了
尤厘厘一手捂住胸口的首饰,一手小心的剥开树叶,用尽全身力气蛄蛹出去
正常一个成年人是钻不进去这种狭小的狗洞
她也不例外,两侧肩膀被粗糙的石块磨掉一大块皮肉
即便如此,还是差一小节肩膀没出来,疼尤里里倒吸一口凉气,冷汗霎时直冒
她双手摁住狗洞两侧,闭上眼,猛的一用力,整个肩膀彻底出来了
顾不上疼,她喘着粗气,继续往外爬,等她完全爬出来后,整个人疼的脸都开始扭曲了
她咽了咽口水,抖着手把几片一看就不对劲的树叶整理好,然后摸黑往前跑
时间过得很慢,慢到看好戏的月光还停在原地
时间也过得很快,快到一眨眼,身后就出现模糊的火光
尤厘厘脚步一顿,心底一沉,四处观察了一下后,一头扎进旁边黑漆漆的树林里
影影绰绰举着火把人群里,第五宿面色阴沉的看着那根又是暗淡的红线,想杀人的戾气充斥心里
“废物!”
其他护卫被这一句充满怒气的废物,吓得的齐齐垂着脑袋跪下
茶臻玉和第五傲天相互看了一眼,随后茶臻玉示意护卫都起来继续找,然后走到第五宿面前劝道
“宿儿,与其这么没有头绪的乱找,不如想想她有没有和你说过想去的地方?”
想去的地方?
第五宿一愣,突然想到,她不曾和自己说过想去哪里?或者喜欢什么?
茶臻玉看着他越发失落的模样,大吃一惊
“她不会从没和你说过吧?”
尖锐刺耳的鸟叫声让他回来了神,他僵硬的勾了勾嘴角
“从未”
简单的两个字让茶臻玉面色一僵,她有些尴尬的挪开视线看着黑漆漆的天空
……
黑乎乎的树林里路并不好走,尤里里碰着第五宿送给她解闷的夜明珠,跌跌撞撞的穿梭着
直到天空泛起鱼肚白,她才一身狼狈的敲响房门
梁龙强忍着困意打开门,看到的就是她一副伤痕累累的样子
顿时,瞌睡都被吓醒了,着急的同时还往走廊上观察一下
“你怎么受伤了?”
尤厘厘对着他勉强笑了一下,然后直接就往床边跑
美人憔悴也是我见犹怜,梁龙被她的笑晃了神,然后伸手拍拍脑袋,确定没有人跟着才关上门
云梦间听着大气,实际上只是一个异常狭小的房间
没有窗户,只有散发着缕缕黑雾的蜡烛勉强照亮房间
潮湿的床铺上躺着一个高大的人,那人眼睛紧闭,脸上泛着死气,被细细的锁链牢牢绑在床上
尤厘厘心跳忽然一停,密密麻麻的痛蔓延开
抬手放在她没有温度的脸颊上,缓缓俯下身,贴在她几乎没有跳动的胸口,喃喃说到
“你怎么,怎么这样了?”
密集的眼泪滴落在秦朝肩膀,很快就浸湿了那块衣服
梁龙看的心里莫名有点难受,这样的场景,他却好像是外人
两个人之间的羁绊,没有他的一席之地,他有些自嘲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