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十分痛恨卫嬿婉和进忠,因为进忠后来跟卫嬿婉一样总是一味的讨好皇上,让他备受排挤,“令贵妃娘娘,让奴才来给您介绍一下牵机药吧,这药毒发时痛苦不堪,头足相就,如同牵机一般,遂名牵机药,这药十分罕见,皇上甚少赏赐人的,这可是您独一份的恩宠呀。”
卫嬿婉被灌完了牵机药趴在地上干呕了好久,“皇上让臣妾去死,是觉得臣妾年老色衰了,您有惇嫔更像孝昭皇后,就不需要臣妾了,但是皇上惇嫔对您能有几分真心,恐怕皇上也不在乎,只是臣妾之前就说了,惇嫔虽然伺候了您和九阿哥,恐怕您也舍不得赐死惇嫔吧,毕竟在没有人能长着那样的脸了。”
皇上突然站起身来,卫嬿婉只能在地上匍匐,但是她却从骨子里还是害怕的皇上,嘴上却要一次说的够“皇上难道早就知道了,被臣妾说中了吗?哈哈,臣妾贱命一条,您又能拿臣妾如何呢,臣妾死了倒也痛快了,这些年,臣妾在这宫中日日提心吊胆如履薄冰,夜不能寐,终于熬到了头了。”
“贱人,毒妇,你以为朕还会给你个痛快吗?你也配,朕还不想脏了这养心殿的地呢,李玉,把她弄走。”
卫嬿婉为带出了宫,她被送了回去,她的宫内伺候他的侍女太监都被押入了慎刑司,严加拷问,李玉让人把她扔到寝宫说道“娘娘,皇上说了不会让您太痛快的,您就多多受着吧,这药发作起来起码两三个时辰,娘娘您好好保重吧。”
这药确实厉害,药性发作起来往往让人痛不欲生,嬿婉孤身一人卧在延禧宫的寝殿里。她早已没了力气爬上床,衣服首饰旗头已经散落一地,地上悉铺织金厚毯,其软如绵。燕婉如僵死之虫,全身抽蓄,头和足几乎接触,喉间发出不似人声的呻吟。五脏六腑被毒药腐蚀了一层又一层,从每一寸骨节,到每一个毛孔,都痛得不可遏制。
她只是急切地盼望着,怎么还不死?怎么还不死?这药效发作的时间每一秒钟都让人觉得如同一年一般难熬,卫嬿婉左右的翻滚,呕血,咳出的血,还带着残存的器官碎片,明明身子已经疼的十分要命,脑袋却依旧清醒,没有半分昏迷和解脱,她把自己的头发一把把的抓下来,衣服撕成了条状,那明艳的杏色贵妃服制上面都是金线金丝绣的芍药和彩蝶,原本娇艳的花朵依旧残存不齐,上面也被染上了黑血,变的惨不忍睹。
疼死了,疼死了,卫嬿婉的眼睛也流出了血,她已经看不清任何东西了,她已经要到了弥留之际,她仿佛看到自己变成一只燕子,飞出了皇宫,看到宫外的凌云彻和茂倩,两个人生了好几个孩子,凌云彻已经抱了孙子了,这时卫嬿婉看到自己床底下有一个红色的光点,这是自己遗失很久的戒指,是之前凌云彻送给自己的宝石戒指,上面刻的是云纹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