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箬缓口气说到“您问小福子知不知道哪里能搞到朱砂,小福子就说,太医院或者宝华殿或许有些,您就让奴婢去搞一些来。”
慧贵妃道:“皇后突然让你找些朱砂,你也不疑心么?”
见阿箬不知道怎么回答,淑妃说到”这害人的事,又怎么可能光明正大的去要,自然是吩咐身边信得过的人喽。“
宜修看了淑妃一眼,这时候阿箬似乎找到了突破口说到”是的,当时奴婢也不知道皇后娘娘要朱砂是做什么用,奴婢也不敢多问,就在几日后,奴婢和小福子把朱砂找了来。”
拿到朱砂,主儿和小福子进了里屋,奴婢就在外面守着,奴婢隐隐约约听见主儿吩咐了让小福子去找他在御膳房当差的哥哥小禄子什么的喂朱砂,掺在鱼食里什么,还提到了小禄子,如果不照做,就说饭菜有问题,把小福子吓得当下便哭着答应了。奴婢也吓了一跳,问小主要拿朱砂做什么,主儿不许奴婢多问,还让奴婢继续去宝华殿搜罗。”
青樱每听到阿箬说一句话,自己就感觉胸口憋闷一分,仿佛有一块大石头压着一样,一股恶心的感觉萦绕在心头。
阿箬继续道:“自从玫贵人产下死胎之后,小主嘴上虽不说,但奴婢伺候小主多年,看得出来她很高兴的。后来陈贵人又有了身孕,小主和陈贵人并不算太熟,奴婢看她又总不高兴,说连陈贵人那样出身的都有了孩子,她却偏偏没有。自从陈贵人有孕,皇上以前很少去她那,现在却频频去看她,陪着她,主儿气恼不过,下手也特别狠。陈贵人的红箩炭都是备在廊下,随取随用,都是事先混了朱砂的。连吩咐给小禄子的朱砂,也比往常多了许多。”
惢心气得浑身发抖,怒喝道:“阿箬,主儿平日待你不薄,你受了谁的好处,居然说出这样没有良心陷害主儿的话来?”
阿箬冷冷看她一眼说到:“正是因为我还有良心,所以受不住内心的谴责说了出来。哪怕主儿待我不薄,我也不能昧了良心。”
惢心气道:“好!好!哪怕你说的不是昧心话,我和你一同伺候皇后娘娘,怎么你说的这些话我都不知道。细论起来,平日里还是我伺候皇后娘娘更多些呢。”
阿箬轻蔑道:“你是伺候皇后娘娘多些不错。但我是主儿从小的陪嫁,有什么事主儿自然是先告诉了我,你又能知道什么?而且这样狠毒的事,难道还要人人皆知么?”她目视青樱,毫不畏惧:“皇后娘娘,虽然您是六中之主,但是这样伤天害理的事,奴婢实在看不下去了,奴婢就是要告发您。”
青樱厌恶的双目紧闭,忍住眼底汹涌的泪水,睁眸道:“很好,很好,本宫竟不知道,什么时候你们竟某算了这么多,”青樱最后一次一字一句的说到“本宫再问你最后一次,是谁指使你冤枉本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