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露出一个笑容“你送的药,我一直吃着,就是人老了,不中用了,想当年温僖贵妃跋扈,良妃夺宠,舒妃专宠,事情一件一件的应付下来,都不觉得怎么样,如今回想起来,都觉得疲惫不堪。”
隆科多感慨的说“过去的事都成了过眼云烟,终究是太后福泽深厚母仪天下。”
太后说到“话虽如此,但是我永远都记得,当初你怎么扶持我,让我从一个小小的宫中女官,当上了皇上的德贵人,一路又成了德妃,最后当上了太后,你的恩情我永远都不会忘记的。”
隆科多摆摆手说“奴才可不敢居功,数十年来,奴才日夜不忘的,是与太后相识于微时,那年三月三上巳节,奴才与太后……”隆科多的回忆没说完就被太后打断了。
“当日你说你已经打通好了关节,选秀时让我穿一袭粉蓝色的衣衫,你说因为先帝不喜欢粉蓝色,你让我穿一身粉蓝色选秀去,我就不会中选,然后就能顺理成章嫁于你,可是事事难料,我却偏偏入选,成了宫中女官。”
隆科多有些惭愧的说“这是太后您福泽深厚,得上天眷顾,是奴才福薄,配不上您”说着叹了口气,有些唏嘘。
太后说到“都过了大半辈子了,你妻妾成群,而我也成了一国的太后,有些事是注定了的那谁也改变不了,”隆科多也认同的点点头,似有感触没说话。
太后又说“我今天来看你,除了想和你叙叙旧,还想告诉你,我会跟皇帝设法求情救你的。”
隆科多听了激动不已,“奴才多谢太后。”
太后又说到,“我跟你是故交,我为你尽一份心意也是应该的。”
隆科多看着太后,想说什么却最终也没说出口,太后打开她拿来的食盒,取出一壶酒和几碟小菜,说到“这是你最喜欢的竹叶青,这些小菜都是我亲自下厨做的,时隔多年,不知我的手艺是否如初。”
隆科多老泪纵横,举起酒杯说到“一醉解千愁,太后亲自下厨,奴才感激不尽。”太后看着隆科多举起了酒杯,把杯中酒一饮而尽,她想说什么,但是还是忍住了没有说。
待隆科多喝完了酒吃菜的时候,太后说到“在你心里永远当我是太后,忘了我是你自幼相识的乌雅成璧”。
隆科多似乎憋了好久,终于鼓起勇气说到“无论世事如何变化,我永远不会忘记您是成璧,”隆科多终于说出口他一直憋在心里的名字,说完隆科多擦了擦眼泪,继续吃菜。
太后的神情有些复杂,眼神中有三分期待,三分后悔,还有三分彷徨,一分恨意。喃喃自语道“但愿如此,但愿如此。”
这时隆科多再想倒酒却发现自己的手在抖,已经没有力气力气拿起酒壶,这时他看到有红色液体滴在了桌上,他伸手摸到了自己嘴角倘出的血,指着太后说到“你,你,”再说不出其他的,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