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生你疯了吗?这是陛下,你想弑君吗?”齐天尘站在太安帝面前,呈保护的姿态,不可置信的质问道。
李长生可不给他好脸色,现在他还愤怒着呢,“我看是你们的陛下疯了。他竟然……”
“嗤,竟然妄想娶我,是什么给了他勇气,做这个白日梦。别说他年龄这么大了,就是再年轻三十岁,我都不会嫁给他。”玉流苏厌恶的看着那个明黄色的身影一眼,十分不耐的离开了皇宫。
“懒得看,李长生,后面的事交给你了。”
听了这话,玉流苏生气,齐天尘可以理解,但……“那你为什么生气?”
李长生冷笑:“我?呵呵,因为苏苏她是我未过门的娘子,你说我为什么生气?”
顿时,在场所有人倒吸了口气,纷纷侧目看向那边也目瞪口呆,不能接受这件事的皇帝。纷纷在心里叫骂,叫苦连天。
麻蛋,娶谁不好,看上李先生的未婚妻,直接惹毛一个天下第一,一个天下第二,怎么就这么能!
而且玉流苏那样的姑娘,你以为是寻常的女子吗?是能用皇权逼迫得了姑娘吗?
你也不怕硬娶回家,人家把你给一刀咔嚓了。
这一刻,就是齐天尘也嘴巴发苦,不知该怎么办。但能怎么办?还不是要想办法解决,“李先生,我知道这事儿是陛下不对,陛下肯定也不知道这是你的未婚妻,要是知道肯定不能干这种抢人未婚妻的事儿,你看这……”
“对对对,朕不知道,而且朕只是询问一下,并无逼迫之意。”
太安帝也是能屈能伸,这个时候,还是明白该说什么,该做什么的。
十分冷淡的看了殿内的几人一眼,冷笑道:“放心,我们不会在天启城待太久,不管是玉流苏,百里东君还是叶鼎之,马上就会随我离开天启城,以后都不会回来。”
太安帝垂首微微一思索:“可先生你是祭酒……”太安帝的话没有说完,但意思却很明显了,你是朝廷命官,离京数年,不和体统。
“你放心我再待在天启?”李长生冷笑反问。
把在场几人问得一阵脸红,呐呐不敢言。
李长生转过身:“陛下若没有别的事,我便走了。”
走出皇宫,李长生没走多远就见到,那个一身青衣等着自己的姑娘,快走几步迎上去,愧疚:“抱歉,苏苏,都是因为我,让你受委屈了。”
玉流苏摇了摇头:“不全是因为你,他虽然主要是想牵制你,但更多还是因为觉得我一个孤女,没有后台,他觉得这样做是给我的恩赐,以后能成为他萧家的保命符。呵!简直是想得太美了!跟谁稀罕他给的皇后之位似的,行将就木了还整日算计这个算计那个,简直令人无语。”
“有这种皇帝,以后恐怕北离不安稳。”李长生叹了口气道。
玉流苏翻了个白眼:“哼!关我什么事儿。惹毛了我,我就搬南诀去住。”
虽然,如此,但他们这出宫的一路却不太平,一路上遇到了三四波的截杀,以为凭人多就能把他们拦下来,简直痴人说梦。
而御书房内,听到太监的回报,太安帝脸色也发阴沉了,天下第一真的就这么厉害,他安排那么多高手都不能拦下他们?
临到宫门口,李长生冷冷的转身看向身后,淡漠的道:“这个皇帝想杀我们。”
“得不到就毁掉,野心家的思路,没毛病。”越是生气,越是笑得甜美的玉流苏也是气炸了,这个什么破皇帝,真想冲回去干掉他。
要不是因为干掉他之后,北离会陷入内乱,之后会殃及许多无辜的百姓,她就一刀过去了解了算了。
实在忍不住的玉流苏,站在高高的城墙之上,一把拔出重明,第一次给重明解封了,双手摸着长刀,目光灼灼的盯着不远处的御书房,以及围在周围的人群。
“冲破华澜,绽放吧!重明!”随着始解语的念诵,重明长化作一片刺眼的流光,向着御书房冲击而去,细看,这些流光仿佛一片片细小的花卉,这是一场美的乐章,一场光的舞蹈。
但这场耀眼的光华带来的破坏力却是强大的,强劲的气劲冲来,整个御书房瞬间被夷为平地,可怕的不是攻击力多么强劲,而是在这样强劲的攻击下,却没有伤害任何一个人。
这是何等的控制力。
细想之下令人胆寒,令人心惊,令人害怕,也令人憧憬。
这是人能达到的高度吗?
“我们本是天上仙,人间君王,可别想折煞我等。”李长生留下这句话,携着玉流苏大摇大摆的飞身离开皇宫。
站在一片废墟中,太安帝心里有着深深的惶恐和后悔,以及浓浓的向往,低叹:“也许,他们真的是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