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这一日,宫里突然来了个太监,宣李长生和玉流苏进宫面圣。
顿时,所有的弟子们面面相觑,不知这是为何。当然这里面没有包括柳月和玥瑶,柳月其实都明白,他知道这个姑娘不是伊落霞,但他不在乎她是什么身份,他收了徒弟就会护着徒弟,只要这个徒弟不做伤天害理之事,那他就不会放弃她。
因此,柳月提前和李长生告辞了,带着玥瑶离开了天启。
对此,李长生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拍拍他的肩膀,告诉他想清楚就好。
其他的师兄弟们也对此表示理解,唯有百里东君有些纠结,但也并没说什么,一切都让给时间去检验吧!
和李长生走在进宫的路上,玉流苏忍不住好奇,“李长生,就这么让柳月带着玥瑶走了?你放心?”
“有什么好不放心的,二十多岁的人了,自己的选择自己负责。”李长生走得也是慢悠悠的,能和她像这样走在一起,即使是不说话,都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他们可是十年未见了,忍不住认真盯着人看了又看。
眨巴眨巴眼,转头笑得眉眼弯弯的看回去,“这么盯着我做什么?不害臊。”
“看一下就害臊,那我这些年不是白活了。”
“哼!花心大萝卜!!”说完,玉流苏气鼓鼓的往前快走了几步。
顿觉冤枉的李长生赶紧追上去解释:“我可没有,自从遇见你之后,我就没看过别的女人一眼,满心满眼都是你,你可不能冤枉我。”
“谁知道呢!”
就这么一路打闹着,很快到了太安帝的御书房。
御书房。
门口两根柱子上写着一个对联。谈笑风云涌,举目平苍生。字写得潦草霸气,仿佛要从柱子上飞起一般。
“啧啧啧。”李先生上下打量着这幅对联,连连摇头,“字写得还行,有意思,联写得太次了,装霸气。”
“你写的?”玉流苏秒懂,会这么夸奖的,只能是自己写的了。他,她还不知道吗?看着谦逊,其实自恋得很。
李长生得意一笑:“看得出来吧!”
“自恋!”
一身龙袍的皇帝从里间走出来,满脸带笑,但眼中却盛满了疑惑:“先生和姑娘认识?”
“都是江湖人嘛,多多少少认识些!”李先生抬起头,收敛了表情,微微一垂首,就算是行礼了,“参见陛下!”
玉流苏有样学样,跟着拱手见礼,让她跪这个皇帝,是不可能的。
“陛下这次叫我们来,可有什么事?”李长生开门见山,直截了当的问道。
皇帝陛下年近六十,身上没有什么帝王的威严之气,倒有几分儒雅,给人一种莫名安详的感觉,就像他的称号——太安。但是不是真的平和,看他的手笔就知道,侮辱了这两个字。
太安帝直视玉流苏道:“玉姑娘二十有六了吧,为何不曾成亲呢?”
“陛下此话何意?”微微眯了下眼,不动声色的问道。
“姑娘大才,拥有绝世之资,太安不才愿聘姑娘为后,不知姑娘意下如何。”太安帝目光灼灼,仿佛理所当然一般的端坐着,等着玉流苏谢恩。
见状玉流苏气笑了,这个是个什么样恶心的老头,自己行将就木了,还想娶她,做梦呢吧!似乎是感受到了主人的怒气,重明不经过召唤径自从刀鞘之中飞出,直指太安帝飞去。
“厚颜无耻,不要脸!你也配娶我?!今日我就算是在这里杀了你,你北离也不敢拿我怎么样,信不信!”
“啊!!”
“大胆,这是陛下,不可伤了陛下。”
“来人啊,护驾!”
因为这个变故,整个御书房内顿时大乱,内监宫女们纷纷惊叫出声,听到动静的侍卫,也拿着刀迅速冲进来,纷纷指向中间的李长生和玉流苏。
“滚!”仅仅只是一声滚,整个御书房就像是遭遇了什么天灾一般,桌椅瞬间被击为齑粉,周围保护皇帝的侍卫宫女太监们也吐着血瞬间萎靡在地。
李长生气得很,这个皇帝看来是疯了,竟然敢肖想他的姑娘,看来他是不想活了。只要一想到他的姑娘要不是这么厉害,有可能真被抢进宫,就忍不住心中的杀意。
那股冲天的冰冷杀意直直的冲着太安帝而去,吓得他一阵胆寒,腿脚发软,心理蔓上前所未有的恐慌,这一刻他无比清晰的意识到自己离死亡是多么近。
“李长生,你住手。”不远处,意识到不对的浊清大监和国师齐尘紧赶慢赶终于赶到,一来就看到瘫软在地的皇帝,以及一地的伤员。
忍不住倒吸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