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昭任务失败的消息传回了甘肃，玛钰知晓之后，心情也是相当不爽。
“还以为酆昭从不失手，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一个小丫头给解决了！”
于洮默默低头，“大人，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男女老少，总有一个能让她栽了的人，让潜伏在京城的人该活动活动了。”
于洮：“万一……”
玛钰瞥了他一眼，“如果再有万一，你应该知道后果。”
于洮：“是。”
反正不用他干活，惩罚也不会落到他的头上。
飞鸽再次启程，飞往京都的方向。
跟随玛钰的人，很快就收到了消息。
他们之中的老大，是一个年近六十的老头，还是个瞎眼老头。
打听到小燕子晚上出门逛街的消息，他自然是要趁机行动的。
小燕子出门，向来不喜欢带下人，所以此刻，也就只有她自己上街闲逛了。
至于永琪嘛，还在宫里跟乾隆处理政事，没那么快回来。
“唉哟……”
瞎眼老爷爷一不小心就被小燕子给撞到了。
小燕子吓了一跳，“老爷爷，你没事吧？”
她着急地将人扶了起来，给他把脉，“（还好。）”
还好没什么大事，要不然她今晚都睡不着觉了。
“姑娘，我没事，是我该给姑娘道歉，没能避开姑娘。”
小燕子发现这老爷爷看不见，就更内疚了，“老爷爷，是我没看路，把你给撞了，实在对不起……
“老爷爷，你要去哪儿？我送你吧。”
不小心把一个瞎眼老爷爷给撞了，就这么走了，她也不安心啊。
“这也太麻烦姑娘了。”
“不麻烦，老爷爷，您说吧。”
瞎眼老爷爷报了个地名给她，笑着说：“姑娘，听你的声音，应该也才十来岁吧？成亲了吗？”
小燕子笑着点头，“老爷爷，我过了年就十七岁了，已经成亲了。”
瞎眼老爷爷还有些遗憾，“是吗？我还想着说，要是你还没成亲，要把我孙子介绍给你呢，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小燕子扶着他一步步往目的地走去，一边应他的话，“老爷爷，你叫我阿雪就行，下雪的雪。”
“阿雪？好名字啊。”
“老爷爷，我也这么觉得。”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小燕子觉得这个老爷爷还挺会聊天的，也没发现有什么别的不对劲。
走到了目的地之后，小燕子笑着说：“老爷爷，我们到了。”
“到了啊，那真是谢谢阿雪了啊，有空来玩啊。”
“好，我有时间就会来，老爷爷，那我就先走了。”
小燕子没有想到，她转头就会被一棍子给敲晕了。
“赶紧的，把她带下去。”
两个大男人从屋里走了出来，将小燕子带进了酒窖里。
“瞧这小脸，难怪能把荣亲王迷得连欺君之罪都敢犯了。”
那两男人起了色心，那瞎眼老爷爷却一人踹了一脚，“你们还真是不要命了啊！
“上头说了，抓到了就把人杀了，你们不知道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知道酆昭怎么死的吗？就是因为想玩她，被发现了，荣亲王一怒之下就把他阉了！
“你们对她动手，万一被抓到了，荣亲王岂能饶过你们？”
“老大，反正她都要死了，给我们玩玩怎么了？”
“就是啊，就算荣亲王找到了又怎么样，一个死了的残花败柳，他难道还要当成宝啊？”
“我不管你们两个人到底怎么想的，只要我还活着，就不许你们两个动她。”
要是可以的话，他其实也不想害这个小姑娘啊。
但他没有办法啊！
他只能尽力保住她，让她体面干净地死去了。
那两个大男人见这瞎眼老头坚持，表面上是答应，不会乱来了。
但到了半夜，便趁那老头熟睡之际，一剑杀了他。
“等会儿我先来，你给我把风。”
“那你可得快点儿。”
两人回到了酒窖，把藏在大酒缸的小燕子抱了出来。
小燕子身上全是酒味，衣服也全都湿透了。
房间里原先有迷香，所以被绑着的小燕子直到这会儿还是没有醒来。
进去的男人燃起了催情香，色眯眯地扒拉小燕子的衣服。
“美人，我会好好疼你的。”
“谁……是谁……”
那男人本想等到小燕子起了反应再行动的，谁料小燕子却突然掐住了他的脖子，将他摁在了墙上。
小燕子故意制造出一些暧昧的声音，让外头的人误会，然后把里面这个男人给掐死了。
房间里的声音渐渐消失，外面的男人等不及了，直接走了进来，结果又被小燕子给掐住了脖子！
“你！你怎么……”
“说，谁派你们来的？”
“不知道。”
“你若说出来，尚且还能留个个全尸，若不然，我可说不准我家夫君知道我被人抓到这里，险些被欺负之后，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做这一行，本来就是把命拴在了裤腰带上，打从我们准备抓你开始，就已经做好了把命搭上的准备，所以，你的威胁，我不怕！”
“有骨气！那我就不知道，等我家夫君找了过来之后，你是不是还有这样的骨气？”
为了防止他咬舌自尽，小燕子拿布塞住了他的嘴巴，之后又用绳子把这个给绑起来了。
拎着他往外走之后，她才发现那个跟她一路答话的老爷爷已经死了。
这时候，永琪也带人赶了过来，“小燕子！”
“永琪，你可算来了！”
永琪下来之后，见小燕子浑身都是湿漉漉的，连忙将自己的衣服披在她身上，“我带你回家。”
剩下的事情，不需要永琪吩咐，下面的人都知道该怎么做了。
永琪带小燕子上了马车，这才仔细地看着她，“你这衣服怎么有酒味？”
小燕子也很是委屈地看着他，“他们把我泡在了大酒缸里，还想欺负我……要不是我及时醒来……
“也都怪我，早知道就不出来了，一出门就没好事！”
永琪脱了她的衣服，换上了车上的备用衣服，“快把衣服换了，免得着凉！
“还是怪我，没能让人保护好你。”
小燕子见永琪又自责了，拉着他的手安慰着，“你别这样想，你我之间的敌人还少吗？防得了这个，防不了那个的！
“上次他们派一个小的来，今天又派了一个老的，那之后，说不定还有什么人在等着算计我呢！”
下面的人连夜审讯，也只问出了一个靠谱的答案，他们的主子似乎是西北方的大人物。
永琪沉声道：“小燕子，你说，这些人会不会就是玛钰派来的？”
小燕子哼了一声，“我爹娘之事，如果真是他出手的，那么如今要害我之人，也定是他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