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一声轻蔑的笑声传来。
宫紫商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这么尖酸刻薄的笑整个宫门就两个人能发出来,现在还走了一个。
“宫尚角,干嘛呢?你不会也想跑吧?”
高头大马上,一个冷峻男子长眉轻挑斜睨了所有人一眼,细细抹额上隐约散发着碎碎的光,仿佛他乍眼的智慧。
“你们认路吗?”
宫紫商嘴角抽搐,这货真的是他弟弟吗?他们家哪里有像这种阴险狡诈的家伙。不全是清澈的小傻子吗?
行吧,一起走也不错。
第二天,被独自留在宫门的宫唤羽对着堆积如山的宫门事务,发出凄厉的叫声。
被包围的时候,姝棠正趴在宫远徵背上奴役他背着自己,两条胳膊缠绕着他的脖颈,脑袋搁在他宽厚的肩膀上。
宫远徵正在疯跑,在院子里兜圈。
两人玩的开心极了,却突然发现天有些暗。
一抬头,便对上了屋顶上站着的一圈人。
“怎么这么快就找来了。”姝棠小声念了一句,拍了拍宫远徵的肩膀,从他身上跳下来。
她穿着简单素雅的青衣,一头墨丝随意的垂落腰侧,只随意系了条丝帕。阳光照在她身上,衬得肌肤晶莹剔透。
宫远徵身形修长俊朗,生的很白,两个人年纪相仿,的确相配极了。
“哥……”宫远徵心虚极了,有些不敢抬眼看人。
“远徵弟弟长大了,不需要哥哥了。”宫尚角一出口就是阴阳怪气。
“没有……”宫远徵有些惴惴不安起来。
“好啦,不要说了,我饿死了。”
姝棠理直气壮的叉腰指挥,“我要吃好吃的。”
“好。”雪公子和雪重子条件反射式的撸袖子就要下厨,显然是在后山被调教出来了。
真没出息!花公子一撇嘴,从怀里掏出包粽子糖来。
“先吃这个垫垫。”
……一群废物!说好了要一起质问他们的!
宫紫商推开挡路的宫子羽和金繁,“太不讲义气了!你们私奔竟然不带我!”
“你懂什么叫私奔吗姐姐?带着你算什么。”宫远徵轻飘飘的一眼质疑了宫紫商的智商,旋即又冲着姝棠满脸笑的仿佛摇起了无形尾巴。
宫尚角眉头一皱,“进去说,外边凉。”
宫紫商暗戳戳推了宫子羽一把。
垃圾!情敌都多有眼色啊,这大傻弟弟怎么只会嘿嘿嘿?
金繁也没眼看的偏了偏头,和宫紫商同时叹了口气。
希望渺茫啊!
质问自然是不了了之了。
一个月没见,谁会触霉头啊!
“你们是怎么追来的?”姝棠真有点奇怪。
“你们拿着我的令牌在钱庄取钱。”宫尚角声音发闷。
宫紫商同情的看了他一眼,惨还是你惨啊!
不管怎么说,尾巴是甩不掉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闯荡江湖。
从前没有见过的山川河流,没有见识过的美食美景,每次都让他们感叹造化神奇。
心被放大了,底线也越发随意起来。
一年之后,宫尚角爬上了姝棠的床,第一个摘下了抹额,开启了人夫的身份。
宫远徵鼻尖一酸,怎么他就没想到呢!还是他哥哥厉害,连道德底线都是最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