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传出阵阵窸窣声,姝棠从床上爬起来。
一阵风吹开窗户,撩起她额前散落的碎发,露出半张白净的面庞,鼻梁秀挺,唇瓣嫣粉。
一袭雪白的寝袍松垮的罩在她身上,露出锁骨、肩膀和精致柔软的蝴蝶骨。
宫远徵从窗户刚跃进来,就窘迫的想爬出去了。
“怎么了?”鼻音有些重,显然是刚被吵醒。
宫远徵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凑过去替她拢好了衣服,耳根越发滚烫起来。
他脾气坏得很,但对于她总还是例外的。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嗯?抓刺客那次?”姝棠一愣,目光有些呆滞。
宫远徵叹了口气,“是无锋入侵宫门,我们在暗道躲避。”
“后来,我失去了父母,因为年幼不懂没有哭,所有人都说我是小怪物,只有你和哥哥。”
姝棠糊涂的神经被吊起了兴趣,“我做什么了?”
宫远徵意味深长的勾起唇角,双手环胸。
“你咬了我一口。”
啊?姝棠摇了摇头,“你可能是认错人了。”
“不会。”宫远徵伸手在她额心的朱砂上揉了一下,“我当时就被你咬哭了。”
“你对我说,他们想要的东西给他们看就是了,真是幼稚。之后,就没人再叫我小怪物了。”
哦,明白了,是白月光的故事。
宫远徵画风一转,牙齿磨了磨,“我当时就想,我一定要咬回来,小丫头咬的可真疼啊……”
靠!原来是忘恩负义的故事!
他低下头,长长的头发垂在她的肩上,有些痒。
姝棠不自在的动了一下,太近了……
宫远徵贴近她的脸,轻轻咬一口,脸唰的一下就红了。
“好……好了……还回来了。”
?就这?
姝棠看着眼前那个已经羞的眼眶发红即将钻到地里的少年,一言难尽,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
“我们私奔吧!”
“嗯!嗯?”
宫远徵看着眼前漫不经心的少女,人傻了,但是想起虎视眈眈的哥哥们,还是飞快的点了点头。
直到躺在蔚蓝的大海边的沙滩上,他才恍惚反应过来——他把哥哥丢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姝棠拎着裙子跑来跑去,露出雪白的小腿,笑的花枝乱颤。
宫远徵挽起裤脚,追了上去。
丢了就丢了吧,那么大人了,他也不用太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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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远徵!小崽子!雪棠棠!逆女!逆女啊!”雪长老捶胸顿足,满室无人敢惹。
“小崽子竟然把我的的宝贝女儿拐跑了!”
他抖动着手中薄薄的信纸,脸都绿了。
宫子羽却受到了启发。
对啊!宫门现在可没什么不得出的规矩了,被关久了脑仁都变小了。
好一个狡诈奸猾的宫远徵!不行,他得去救棠棠于水火。
新宫门外,一行人相遇了。
受到启发的可不止他一个人。
月公子和宫远徵待久了,很会喷射毒液。
“羽公子,你月俸不高,是准备要饭找人吗?”
雪重子高冷得很,还是那副小孩样子,花公子穿着夜行衣,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雪公子倒是讪讪一笑看起来有些正常。
金繁抱着剑摇了摇头,思虑不周啊。
身后传来叮叮当当的声响,宫紫商架着豪华大马车撵了上来。
“还得是姐姐我有先见之明。”
“你来干什么?”
“怎么?就许你们潇洒不许姐姐我乐呵乐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