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人之危这种事总是常见的。
大月撕毁了和亲盟约,再次屯兵边境。
大乾内忧外患。
姝棠和沈芷衣、谢危终于到了黄州,现在面临的抉择便是,先攘外还是先安内。
几人做了同一个决定,先攘外。
姝棠再次见到了燕临,不过分离小半年,他变化也不算大。
依然炽烈温暖如日中骄阳,让人心尖滚烫。
燕牧正站在一旁,与谢危对视,他们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站在一起。
“表哥。”燕临抱拳,谢危拍了拍他的肩膀。
沈芷衣面露诧异,又很快收起。
她已经不是那个喜怒形于色的小公主了,最近发生了太多太多,这也算不上什么大事了。
燕临父子接了虎符领兵出征,去的却是边城。
沈琅接到消息简直难以置信。
他也知道,自己算是完了。
大月本想用姜雪宁祭旗,但却被人背后偷袭。
静夜带着姜雪宁回来时,她状态还好,在大月应该过得也不算太差。
现在内忧外患的不止大乾了。
大月国也是刚刚发现,原来早有人侵入了朝堂,鼓吹他们挑事,如今只能为人宰杀。
待燕临还朝时,已是又一个秋了。
平南王与薛远两败俱伤,沈琅苟延残喘。
时机刚刚好。
繁华的京师成了一座空城。
断壁残垣,战火弥漫。
他们终于再次回来了,这一次,就该结束了。
姝棠捧着茶盏暖手,沈芷衣捧着兵书,姜雪宁有些拘谨的坐在另一处。
谢危和燕临去解决薛远和平南王了,她们等着就是。
傍晚时分,两人才骑马归来。
燕临穿着玄色劲装,身材挺拔高瘦,脸庞坚毅而英俊,比从前更添了几分成熟的魅力,少了几分稚嫩。
战场果然磨炼人。
谢危倒是没怎么变,只是脸上多了些大仇得报的欣喜。
“棠棠,尘埃落定,可以进城了。”
沈芷衣撇了撇嘴,“我不是人吗?”
燕临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皇宫——
暗红色在砖缝中蔓延开来,巍峨肃穆的宫室如今倒有些阴森。
沈琅和沈玠如今在一处,宫中人除了薛太后倒都还算安然。
沈芷衣一步一步走上台阶。
“皇兄,玉玺,交出来吧!”
成王败寇,历来如此,沈琅自嘲一声,拿出了玉玺。
“我那么相信你们……”
“皇兄,你不是相信我们,你只是无人可信了。”
姝棠闭上眼,鸦羽般的长睫微颤,“六哥,是你魔障了。”
初雪之日,乐阳长公主登基,女子地位再不居于男子之下。
有人对女子执政有异议,然而如今的沈芷衣经过了战场的洗礼,手腕丰富,抄家、流放一系列之后,还是坐稳了皇位。
什么乾坤颠倒,牝鸡司晨,都是男人的鬼话,刀驾到脖子上他自会改口。
张遮重回朝堂,谢危却带着姝棠隐退了。
只是家中总是有不速之客来蹭饭,让两人的平静生活受到了些许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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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雪宁重生了。
这一世,她不要当皇后了。
她上辈子很是凄苦,这辈子也不想有什么妄念了。
安安稳稳的做她的姜二姑娘也就好了。
只是,这皇城怎么又乱起来了?比上辈子还快!
哦!
原来他们都重生了。
可惜,燕临还是棋差一招。
谢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把康乐郡主娶回了家。
他还是万年老二。
脑子真的很重要,她也要做个有脑子的人,可不能像燕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