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话狗都不信!
什么健康喜乐?
她身体向来好得很,十七年来第一次不健康就是因为这个狗东西!
姝棠在床上‘狠狠’扑腾了一下,鼓起一个小包,又很快瘪下去。
算了,人要学会认命。
姝棠认命的瘫在床上,把自己裹紧,羞涩的嘤咛一声。
谢危端着午膳走进内室,看见床上裹的像蚕蛹似的姝棠,轻笑一声,扯开被子,将人从被子里解救出来。
姝棠睁开湿漉漉的眼睛看他,红润微肿的唇瓣轻启:“安安~”
自己的表字都快被玩坏了。
谢危宠溺又迁就的把人拢在怀里,低头轻咬住那颗红润的唇。
午饭也不用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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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姝棠睁眼看到近在咫尺的谢危,惊悚了。
谢危看起来神采奕奕。
他握住她的手,“怎么样?感觉如何?”
姝棠眨巴眨巴眼睛。
谢危凑在她耳畔,声音低沉暗哑:“我是不是很厉害?嗯?”
他故意压低了语调,尾音拖得长长的,像是羽毛扫过姝棠的心,让她痒痒麻麻。
姝棠羞愤的打掉他的爪子,“谁要跟你讨论这种事!流氓!”
谢危捏了捏她的指尖,笑的春风荡漾。
她看走了眼,这人什么时候这样无赖!哪里还有文人清流的样子!
似是看出她的未竟之语,谢危开口:“跟你学的。”
好像……是有那么点关系……
姝棠瞪着他,谢危俯视着她,笑容渐渐收敛,目光沉凝,缓缓靠近她。
姝棠心跳加速,屏气凝神,闭上了双眼。
她以为他会吻上她的双唇,但等了好久也没等到预料之中的吻落在她的唇上。
姝棠偷偷睁开一条缝儿,看到谢危正专注的凝视她。
他的眸子幽深如潭,让人看不透,她看不清楚他眼中的神情。
“康乐。”他忽然低低唤她。
“嗯?”姝棠应了一声,疑惑的抬头对上他的眼睛。
谢危垂下头,额头抵上她的,似乎想起什么不好的事,有些微微发颤。
“永远不要离开我。”
姝棠心中一滞,怔然片刻,明了了他的选择。
“好。”
她应声道。
昔年,平南王与天教逆党率军攻入京城。
平南王抓了三百孩童仍未找出太子,便布告整个京城,以这三百孩童的性命为威胁,逼皇族交出太子。
京城被攻破,皇族将倒,城中到处都是流言蜚语,皇族也要民心。
当时宫中仅有世子与太子殿下年纪相仿,又熟知宫廷中事,礼仪气度皆可以假乱真。最终,薛皇后以燕夫人的性命为要挟,逼迫薛定非代替太子。
薛定非被绑去见平南王后,平南王出尔反尔,还是将三百男童杀了。
他们以薛定非来要挟薛远,可薛远却对亲生儿子不管不顾。
为名正言顺掌丰台通州两处大营的兵力,他们留了薛定非一命。
同时,天教教主万休子还找了个人扮演假的薛定非,而真正的薛定非,却成了金陵谢家的世族子弟——谢危。
皇族的冷血自私,三百义童的惨死,母亲的含恨而终,生父的利欲熏心,让他日日夜不能寐,也是因此,谢危患上了离魂症。
即使如此,谢危还是成长成了一个卓越之人。他假意投靠天教,实则为进京复仇谋划了一盘大棋。
他要扳倒薛远,甚至皇家,还自己以及三百义童一个公道。
姝棠从没想过要因为自己也算皇族之人便让他放弃复仇。
那实在太恬不知耻。
他的人生已经够苦了,她会陪着他,看着罪有应得之人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