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南衣武功不高,被当场抓住关进地牢。宫唤羽安排好新娘,向其道歉,面子工程做得极好。
新娘们大多是害怕、委屈和生气。被安抚以后也很好说话。真正有底气掀桌子的女孩也不会被送进来当新娘。这件事情也就这么草草结束!
公主躲在屋子里画武器图。
她无意中发现,宫紫商这个大小姐在铸造兵刃上很有天赋,不过藏得实在是深。
看似不着调的外表下还有一颗七窍玲珑心。
宫紫商最近很安静,成天把自己关在商宫,也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只是偶尔出门看看受伤的金繁,也没嚷着要为金繁的报仇。
宫紫商的父亲宫流商很是重男轻女,对宫紫商态度很不好。
没关系啊,公主很兴奋,宫流商不喜欢她喜欢啊!
公主喜欢收集人才,尤其喜欢有才能的女子。她手底下的凤卫,起码有一半都是女子。
公主有收集人才的癖好,人才嘛,多多益善!朝廷需要人才,她也需要啊!
公主针对宫紫商进行详细调查后敲定一个完美的计划。
不过计划赶不上变化,宫鸿羽和宫唤羽被郑南衣刺杀,此刻已经报丧。
公主目瞪口呆 ,一个执刃一个少主被一个受刑过后的魑阶刺客刺杀,还很成功?
这宫门真是越来越荒诞可笑。她都有些怀疑自己对宫门这么上心是不是娇纵了它。
“连翘,你确定不是咱们的人动的手?”
公主刚画好一张暗器图纸,还准备改进改进,这下刚执笔又放下。
连翘若有所思,天上一片一片的大灯笼宣告着宫门执刃的逝世。
“奴婢确定啊。这段时间咱们的重心放在后山,前山仅有的人手都被派到商宫潜伏,哪有多余的人来动手?”
还是人手不够,只能拣着重要的地方放。
也是,公主缺人都缺红眼了,恨不得有能耐的人一网一网的往她这里跑。
宫尚角本来要去混元郑家调查,不过公主最近又想念他烤肉的手艺,离不开他,故而是金复挺身而出。
今日公主觉得单吃烤肉有些腻,非要他亲手去买几根糖葫芦解腻。
宫尚角离开宫门,刚在旧尘山谷小贩处精挑细选出两串晶莹剔透、山楂圆润饱满的糖葫芦,就看到天空上飞起的灯笼。
宫门发生变故,宫尚角神色冷冽,眉头紧皱,把糖葫芦往怀里一塞,骑上黑马迅速朝宫门疾行而去。
宫子羽因着受伤,金繁也还躺在床上,今日很是老实的在房间里养病,谁知一群黄玉侍卫将他带到执刃殿。
三位长老痛惜的向他宣布他的父亲和哥哥死在无锋刺客郑南衣的手下,现在要启动缺位继承制,他将会被纹上密文,成为新的执刃。
“不可能,父亲和哥哥武艺高强,怎么可能死在无锋刺客的手下。”
宫子羽只觉得天旋地转,心脏骤停,巨大的悲伤笼罩着他,他的声音还带着嘶哑,语气中满是不相信。
雪长老很遗憾,“因为他们中了毒,在郑南衣的偷袭之下才丧了命,子羽,你要成长起来。”
“子羽,节哀。”
月长老很遗憾,他到的时候宫鸿羽和宫唤羽已经没有气息,看着自己疼爱的孩子一夕之间丧父丧兄,满眼的疼惜藏都藏不住。
“子羽,你要振作,现在当务之急是要为你纹上密文。往后你就是新的执刃,只有坚强,才能为你父兄报仇。”雪长老劝慰道。
“执刃?就凭宫子羽他也配?最有资格当执刃的是我哥哥宫尚角。”宫远徵愤怒的大跨步走进来。
“放肆!”花长老吹胡子瞪眼。
“放肆?哪里放肆?宫子羽这个草包,连我都不如,凭什么让他继任执刃!”宫远徵高扬起下巴,端的是一个目中无人。
“尚角如今不在宫门,按照缺位继承制,你还尚未及冠,自然该是子羽继任执刃。”
月长老忧愁的眉头解都解不开。上次被人指着鼻子骂偏心,月长老是反思过自己的,所以对待宫远徵的冒犯很是好脾气。
“那么请问长老派人找过我哥哥吗?”宫远徵望着门外快速前进的宫尚角嘲讽道。
他就知道,公主在,哥哥是不会出宫门的。
宫尚角离得越近,宫远徵脸上嘲讽的笑容就越嚣张越灿烂。
三位长老自然也看到宫尚角,雪长老瞥了一眼跪倒在父兄尸体旁沉浸悲伤的宫子羽,心叹不堪大用。
宫尚角是年轻一代最出色的孩子,他在,那么这执刃之位毋庸置疑。
月长老原本挺直的背变得佝偻,他原以为自己有过深刻反思,可还是下意识还是偏向刚成为孤儿的子羽。
尚角和远徵也都是好孩子,是他伤了他们的心,这是他的错!
月长老的眼神变得浑浊,精气神一下子消散大半。
“老月!”花长老接住一个踉跄差点摔倒的月长老。
月长老冲花长老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另一边雪长老宣布宫尚角继任执刃,他准备为宫尚角纹上密文。
动作必须要快,要赶在密文消失之前。
可原本平静的宫子羽疯狂阻止雪长老动他父亲的尸体,他相信自己的父亲没有死。
密文一事事关重大,禁不起耽误,无奈之下,雪长老只好打晕宫子羽。
宫远徵满意的离开。
公主还在烦恼自己的武器草图,连翘从执刃殿外回来,“姑娘,是角公子继任执刃。这不在我们的计划之中啊。”
公主咬着笔杆,头也不抬,“计划呢总是赶不上变化的,但是问题也不大。你快来帮我瞧瞧,这到底是哪里不对?”
连翘跪坐在一旁,她伸着脖子扫视一遍,表情变得为难。
图纸很精密,她只能看个半懂。
“姑娘,奴婢在这方面的水平还比不上你呢,这恐怕得羌活才看得明白呢。”连翘讪笑。
“也不一定,商宫那位大小姐也挺厉害的,肯定和羌活有共同话题,咱们明日问问她去。”
公主放下毛笔,将图纸收起来。
“啊,可奴婢才打断人家心上人的腿,她不会把咱们轰出来吧。”
这是公主新看上的人才,对方若是要算账自己又不能欺负她,连翘觉得自己还是要暂避锋芒。
公主瞥了一眼连翘假的不能再假的怂样子,“别装,哪有人比得上你,你心知肚明着呢,这会演什么?”
连翘嘿嘿一笑,过过戏瘾嘛,公主真严肃。
“你真得跟着茯苓学学怎么伪装,你那演技真是!”公主点了点连翘眉心,又菜又爱玩。
公主扔下话头,转身去翻阅宫尚角的藏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