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十年前他们一家出了意外,只留下了一个儿子。”说到这里,郑忠义原本咬牙切齿的表情变得伤感起来。
郑忠义从袖中掏出一块玉佩,和之后寄来的信都放在桌子上,“不知贤侄可认得这是哪家的玉佩?”
宫尚角拿起那个半圆的玉佩,摸了摸上面刻的泠字。
他自然认识,这是龙凤玉佩,母亲手里有另一半,那上面刻着个遂字。
玉佩玉料极好,雕刻的却略显粗糙,是因为两块玉佩是父亲亲手刻的。
玉佩和信是郑忠义之前去书房拿的,本想着二人要是看对了眼,就说一下婚约之事。
没看对眼,就把信烧了,玉佩还回去,就说宫遂角酒醉后掉的。
至于宫尚角信不信与他无关,谁让他父亲灌醉哄骗他的?醉鬼的话能信吗?不能!
当然,郑忠义要是那样说,宫尚角真的会信。
因为订婚约的时候,宫遂角也喝醉了,否则会让郑忠义签字画押,而不是留下玉佩。
玉佩可是他和泠夫人的定情信物,既然给了他也没好意思要回去。
泠夫人问起玉佩,他不好说是当作哄骗人订儿女婚约的信物了。
就只说不知道掉在了哪里,之后重新刻了对另一种图案的龙凤玉佩。
“这块玉佩就先还给贤侄了,我们郑家等着宫门下聘。”郑忠义笑呵呵的看着宫尚角,眼中满是欣慰。
自己最喜欢的侄子和小女儿结为夫妻,怎会不高兴呢?
宫尚角的人品他信得过,小女儿的性子他也了解,二人之后的感情即使不会轰轰烈烈,也是温馨和睦的。
这样就够了,世上哪有那么多轰轰烈烈的喜欢,大多夫妻都是在搭伙过日子罢了,温馨和睦才是常态。
?
郑南衣身着白色里衣,由着绵月梳妆打扮。
蓦然,郑南衣眼神微凝,破窗声响起,郑南衣拿起梳妆桌上的一根发簪射了过去,拉着绵月和另一个侍女躲过两人的袭击。
“郑家二小姐竟然会武?”寒鸦陆惊险的看了看入墙三分的发簪,不由惊讶出声。
寒鸦柒既要送上官浅去上赋城,又要去宫门据点故意透露新娘中有刺客的消息。
带人顶替郑南衣的任务便交给了他,可谁承想消息出错,郑家二小姐是会武的。
“撤。”来不及多想,打草惊蛇,这次顶替任务是成功不了了,寒鸦柒只能撤退。
二人刚出门,却被来给郑南衣送笛剑的郑佳琳堵住。
郑佳琳从来是剑不离身的,将笛剑扔给从屋中出来的郑南衣。
“那个女刺客交给你,你今日也该见见血了,省得空有内力,剑气软绵绵毫无半点杀气。”
说着,郑佳琳飞身对上寒鸦陆。
郑南衣转了下手中的白色笛子,抽出笛剑,对上女刺客。
至于郑佳琳的话听听也就罢了,她本就是演出来的。
一个只私下练武,剑都没碰过几次的闺阁女子,还能剑气凌厉,杀气逼人啊?
内力高,那是她天赋高,真正开始练也才五年时间呢,当然跟别人她是不会说只练了五年,也就翻个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