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会客厅就只剩下了郑忠义、宫尚角和郑南衣三人。
“南衣,泡壶茶让宫二先生品一下。”郑忠义看着宫尚角笑了笑,捋了捋胡子,“我小女儿的茶艺可是尽得你伯母真传。”
郑夫人的母家是茶商,郑夫人也有一手泡茶的好手艺,都教给了郑南衣。
“那我可有口福了。”宫尚角淡笑,他素来与浑元郑家交好,与郑掌门交情甚笃。
但这份交情其实是源自前任角宫之主——宫遂角,郑忠义也因着同宫遂角的情义,在宫尚角接手角宫生意之后,给了诸多方便。
郑南衣安静的泡茶,灵巧的双手在茶具间轻舞飞扬,炙茶、碾茶、候汤、击拂、倒茶、分茶。
分茶的时候,郑南衣也给自己分了一杯,轻轻摇晃茶杯,淡绿色的茶汤流动,热气升腾,清香的茶汤萦绕在鼻尖。
抿了口茶水,郑南衣给自己打了九十九分,少的那一分是怕自己骄傲。
“清香淡雅,回味无穷。”
宫尚角夸赞完,抬头看了郑南衣一眼,却恰好与其对视上,二人俱是下意识挪开视线。
“还是你会夸,每次你伯母让我品茶,我就只会说一句好茶,气的她说我牛嚼牡丹。”
郑忠义看向郑南衣,眼带询问。
出于父女间的心有灵犀,外加多次相亲的默契,郑南衣垂眸想了想,对着郑忠义点头。
宫门有无量流火在,实在是个吸引无锋刺客,尤其是高阶刺客的好地方啊。
郑南衣同意了,郑忠义也就放下心来,宫尚角是他认识的青年才俊中最优秀,最配的上他女儿的那个。
找了个借口让郑南衣离开,郑忠义便同宫尚角谈论起正事。
“无锋给我们郑家和凤凰山庄下了最后通牒,我们两家已经找好了暂时隐居的地方。”
“可需要侄儿帮忙?”宫尚角眼神凌厉,语气关切。
“不用,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郑忠义摆了摆手,他们家中早几年就准备了密道,到时候从密道撤离,安全又低调。
“那就好。”宫尚角点了点头,也没有问隐居的地方,等彻底安稳后,能说自然会说。
“郑伯父,宫门选亲的日子提前了,二小姐年纪也到了,不知二小姐可有婚约在身?”
宫尚角虽未相过亲,但也是知道习俗的,郑忠义把苏宁川和郑佳琳支走一事,他就接收到了暗示。
宫尚角对郑南衣印象不错,他心目中的妻子,就是那种像母亲一样温婉的大家闺秀,郑南衣很是符合。
结亲之事自然不能让女方提,所以宫尚角就率先开口。
“婚约的话,还真有。”郑忠义看向宫尚角,似笑非笑。
宫尚角的腹稿被打断,罕见的懵了一瞬,难不成他理解错了?
“十五年前,某个不要脸的把我灌醉,哄骗我定下婚约,留下信物后就跑了,害得我酒醒后被夫人一顿打骂。”
“不过我郑家有两个女儿,他家也有两个儿子,婚约定的谁都没说,只之后让人送来一封信说,全看各家儿女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