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男子没有恶意,司灵放下心来。
他一直说话,司灵也没法回应,便开始专心收集徽章。
面前的妖冶美人不管说什么,她就随机点头摇头,主打一个已读乱回。
“叮咚——”
“恭喜您,获得勋章【事事有回应(57/99)】!”
“叮咚——”
“叮咚——”
脑内系统的提示声不断,勋章越集越多。
司灵忍不住给面前的美男竖起了一个大拇指,在樊恒召看来,则是她伸出小短爪子,姿势僵硬就像抽搐。
不怪她,鼠爪子比划出大拇指也太难了一些。
樊恒召说了几句,却发现面前的金鼻白毛鼠就像点了什么开关似得,不住晃头。
他嘴巴张了张,最终还是把那久别重逢的感伤咽下,眼中露出关切,道:“司灵,你没事吧?”
司灵?!又是一个知道她本名的人!
还是说,这具身体的原主,也叫司灵?
这么巧?
樊恒召:“司灵,为什么你不愿意跟我说话?”
因为她说不了,只能“吱吱”叫。
樊恒召:“司灵,你嫌弃我了吗?”
说着,那含情眉眼便如江南十月,下起了冰凉秋雨。
司灵这辈子如果说有缺点,那么就是看不了帅男哭泣,尤其是这么一个绝世帅男。
净明也很美,但那种美是温润之美,如沐春风,而眼前的男子,就仿佛一个勾魂的妖孽,更是要命。
司灵有点急了,口中吱哇乱叫起来,向前走了几步,然后伸出两只爪子,接住了樊恒召的一滴泪。
那颗泪盈满双爪,很快就从爪缝间流走。
看着那滴泪水,司灵也被面前人的悲伤感染。
不知道这具身体原主对这美男做了什么,居然如此不知道怜香惜玉!
可惜她还不能变成人身,不然一定要好好帮原主怜惜一下他。
哎呀哎呀,可惜可惜。
“叮咚——”
“恭喜您,获得勋章【事事有回应(69/99)】!”
角落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司灵竖起耳朵,仔细一听。
是食人鼠!
他定是循着踪迹找来了!
樊恒召本对着司灵一阵感情输出,但此时,却是面色一凛,杀气顿出,与方才判若两人:“谁?!出来!”
司灵觉得有些奇怪。
食人鼠的脚步声轻巧,按常理来说,常人应该听不到的啊!
但司灵不知道的是,樊恒召已修妖道,目力、听力大增不说,感受力更是上涨,不需要听,食人鼠一出现他便知道了。
见无人回应,樊恒召一只手护住司灵,另一只手凝聚妖气,指尖往角落一指,淡紫色妖光闪过,角落被照亮。
与此同时,食人鼠口吐鲜血,一只手捂住了胸口。
一阵光芒闪过,本来是躺着食人鼠的角落,蓦然出现一个劲装男子的身影。
那男子脸上一道长长的疤痕,从太阳穴延伸至眼角,和食人鼠脸上的伤疤一模一样。
司灵看着眼前这一幕,呆住了。
这这这
合着食人鼠一直可以变成人形,但却一直用鼠形待在自己身边?
男子从地上爬起来,口中啐出一口污血,怀中掣出长鞭,就往樊恒召而来。
樊恒召素色的长衫无风自动,一个白色的结界以他身体为中心扩散,所到之处,屋内那些家具器皿烛台皆消失不见,以空白取而代之。
瞬间,两人一鼠便置身于樊恒召的结界之内。
男子的鞭子挥出搜搜风声,极具力量和爆发力,每一鞭挥出,都带着重重的怒气。
司灵感动了,食人鼠这么关心她吗?
见她被人掳走,竟然舍身救她,还还这么愤怒!
但下一秒,司灵还是察觉到了不对。
这怒气似是太重了,像是积怨已久。
而且,奇怪的是,虽然每一鞭都带着致死的力量,但食人鼠的准头却不太行。
食人鼠,隐藏的描边大师?
面对食人鼠的攻击,樊恒召却并没有当真。
他只是一直在闪避。
脸上的肃杀之气,早在食人鼠现身之后就消失了大半。
他俩,玩呢?
终于,樊恒召开口了:“够了,阿鸡!”
与此同时,他伸手抓住了阿鸡挥来的下一鞭。
谁?
阿鸡?
食人鼠叫阿鸡?
这么草率的名字?
等下,他俩认识?他俩怎么认识的?
司灵目瞪口呆。
啊这这这
太劲爆了!
被称作阿鸡的男子,脸色冷峻,那一道长长的伤疤更显狰狞。
他往后一抽鞭子,樊恒召却没放手。
阿鸡冷声道:“放开!”
樊恒召嘴角一勾,妖冶之气就又浮现在棱角分明的脸上,眼角泪痣摇曳。
樊恒召缓缓松开了手:“阿鸡,好久不见,近来可还好?”
阿鸡一抖鞭子,那鞭子便自动缠绕上他的腰际。
阿鸡冷哼一声,只是伸出了手:“阿灵还我。”
樊恒召手上一动,护着司灵的那只手往身后挡住。
樊恒召看向阿鸡的耳朵,褐色的眸光动了一动:“受伤了?”
阿鸡的耳朵缺了一小块,和戒远脱不了关系。
阿鸡是妖,本来戒远是捉不住他的,但刚好碰上他修行受滞,走火入魔,被戒远抓住了。
当时神志不太清醒,被迫以原身参加了多场斗鼠,受了不少伤,直到遇到了司灵,他才猛然惊醒了过来。
阿鸡不理,手又向前伸了一伸,一字一句重复道:“阿灵还我。”
樊恒召挑起眉毛:“阿灵还你?阿灵可不是物品,怎么还你。”
阿灵是谁?
司灵被藏在樊恒召身后,看不见人,只能听对话。
阿鸡顿时被激怒了,伸手抓住手中的鞭子,似是又要开打。
樊恒召却也不急,目光落在阿鸡腰间,只是淡淡开口:“别费劲了,你现在修为有损,打不过我。”
阿鸡脸上出现恼怒,但突然似是想起了什么,脸上扬起了一抹冷笑:“既然如此,那你就将阿灵放下,让她自己选择!”
樊恒召神色一僵,脸上那抹散淡的妖孽娇媚之色,似是泥塑的面具一般,裂了一道口子,仔细一看,里面是极深悲哀。
樊恒召沉默,半晌才从牙缝里狠狠蹦出来一个字:“不。”
阿鸡脸上,带着冷意的嘲讽更深:“阿灵离开了你,你就不该再死缠烂打!”
好好好,两男争一女。
司灵盘腿坐在樊恒召手掌上,只恨她怎么没带上一把瓜子或者一牙西瓜。
雄竞是吧!
好好好,她爱听爱看,多来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