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的心里只觉得又暖又胀,无论是哪辈子,他都在用自己的方式来对她好,不彰不显,不诉不达,却一直在默默的付出,不求回报,只求她好。
小夭有些低落,声音便有点闷,
“那你受伤了,怎么不回来找我呢?”
她也就这身灵血对他还能算是有几分用处,但他受了伤却不肯回来找她,她就连这点唯一的作用也没了。
小夭的问题,却是让相柳难得的沉默起来,久久没有回应,小夭的手上用了一点力气,示意让他不要逃避。
相柳便睁开眼眸,看着她,却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
“我来会给你添麻烦。”
还有一个只有他自己知道的真正原因。
小夭却是不太开心,瘪了瘪嘴,
“你跟我还说什么麻烦不麻烦么?”
相柳却是调侃着反问,“毕竟我只是你的朋友,不是么?”
“你这人,怎么还抓住小辫子就不放了呢!”
看小夭急了,相柳这才说道: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你看我现在不是在这呢,对不对?”
小夭轻哼了一声,却是在心里默默吐槽,这个人啊,真的是越活越回去了,上辈子受了伤还知道来她这躲一躲呢,这辈子两人在一起了,反而怕出了事,连累她。
小夭手下抹药膏的动作没停,脑海里却回忆起了往事,那个时候,她还住在玱玹的府上,他受了伤,被岳梁带着士兵到处搜查。
他躲到她的房里,她摘下他的面具,只看见他对她虚弱的笑,就是那一晚,她彻底确定了防风邶就是相柳。
而在那晚之前她与他的最后一次见面也是在玱玹的府邸。
那日他们上午射箭以后,她因为错牵了给外爷拉车的天马,两个人不好众目睽睽之下明目张胆的去歌舞坊听歌看舞,她便带他去了玱玹的府邸休息。
恰好璟那天也过来拜访玱玹,她那时本已因为漫长的等待和璟的杳无音讯而决定与璟彻底断掉,却因为玱玹的嘱咐,暂时不能和璟闹翻。所以她推辞了防风邶一起出去玩的提议,跟他说改日再找他一起玩。
却不曾想,这个改日再见,便是八个月后,自那之后,他再未找过她不说,再次出现在她的眼前,便是受伤那晚,更是以相柳的身份。
小夭的心里俱是悔意,她上辈子大概真的是被猪油蒙了心了,才会放着这么好的男人不珍惜,两人之间才会错过了百年,也误了一生。
但这辈子,她一定不会放手!
小夭这般想着,手下不免就重了几分,待她回过神时,却发现自己的手被相柳按住不动,而指下的触感也有些不对。
小夭定睛一看,她这药膏是抹到哪里去了?
她再看向相柳,他那原本有些苍白的脸竟变得有些红润起来,目光更是灼灼的注视着她,蕴藏着无数危险,看起来像要把她彻底吃掉。
小夭吓的直接缩回了手,面红耳赤的扔下一句,
“我去洗手了!”
便带着药膏落荒而逃。
只是这副架势却真的像极了那歌舞坊内拈花惹草的浪荡游子,撩完就跑,却丝毫不想负责。
小夭火速跑到屋外,顺着夜间冷冽的寒风吹了吹脸,但即使这般,脸颊也依然犹如火烧云一样滚烫,小夭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她刚刚是真的轻薄了相柳大人么?
就是用这根手指么?
那个触感,还犹在指尖。
啊啊啊啊啊!
不能再想了,要疯了,一定是相柳太天姿国色了,她才没忍住的,她发誓她真没想动手,而是这手不听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