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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重生(2)

    小六把弓箭收回体内,抬头望向西河东面那片茂密森森的树林,她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就在那里,他还活着,好好的活着,平安的活着!这一世,她一定不会让他那么惨烈的死去,老天让她重活一世,她一定要跟他过上最幸福、最快乐的生活。

    小六掐起手指算了起来,如果按照上一世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间,那最起码还需要十几年。

    小六摇摇脑袋,不行,不行,那肯定不行!她等不了这么久,她恨不得现在就直接出现在他面前。但是她不敢,她要是真这么做了,依照那人的性子,一定会认为她要么是脑子有病,要么就是别国派来的奸细,说不定还会再用那张冷冰冰的脸下着最无情的命令:

    “鞭笞,二十。”

    她不是受虐狂,才不要上赶着去找打呢, 这一世,她既想要两人有个幸福的结局,也想要两人有个美好的开端。

    这样以后有了闺女或者儿子,她还可以跟他们讲,当年你爹对娘亲可是一见钟情呢!

    小六想到这一场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不过真要是论起来,应该是她对他一见钟情才对,毕竟那张脸真的是帅的人神共愤。

    小六爽朗的笑声,传的很远,甚至惊起了林边的鸟雀,躲在树上休息的鸟儿叽叽喳喳一阵惊叫,三三两两飞出树林,另觅栖息之地。

    可是小六笑着笑着又哭了起来,眼泪似小河淌水一般从脸颊哗哗流下,还闺女儿子呢,她现在连孩子他爹人都见不到。

    “相柳,我好想你!”

    这是一句她曾经只敢在心里默默说给自己听的话。

    怕被别人看到她的狼狈模样,小六用袖子把眼泪擦干,一个人站在草地上自言自语:

    “还是当玟小六好,自由自在,不用注意礼仪姿态,也不用怕给谁丢脸,失了身份。”

    突然,她忍不住摸了摸脖子,感觉有股子熟悉的冷意,就感觉后背凉飕飕的。

    她回过头,正看见空中有一白雕飞过,渐离渐远,小六眼睛一亮,那雕儿好像是毛球。

    毛球若在,那他一定在!

    小六把手从脖子上拿下来,灵光一闪,对呀,她可以给他当血包啊!

    她还记得在梦里,轩辕城内,他受了伤,在她的闺房里,她不让他咬脖子,只让他咬手腕吸血疗伤,可给他委屈坏了!当时他脸上落寞、受伤的表情,她现在想想都觉得心疼,真是后悔死了。所以这辈子她一定要给他咬个够,不咬都不行的那种。

    就是这具体细节,还得慎重思量,好好谋划,目的不能过于明显,要显得随意才好,谁让她看上的这个男人,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都不是个好糊弄的主。

    小夭的嘴角浮现一抹充满希望的笑容。

    相柳,等我,这一世,等我来找你!

    临近天黑,小六才回到回春堂,劳累了一天,老木早已睡得踏实,她怕吵醒老木,轻手轻脚的简单洗漱了下,便上床休息。

    床上的被褥依旧一点也不柔软,更没有熏香的味道,甚至还带着雨后特有的一丝潮气,但是小六没有觉得丝毫不适,她心安神定,呼呼睡去,一夜好眠,无梦。

    果然,只有在有你的世界,我才能安乐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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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水镇外东边的大山里,终年长青的松樟树上,倚坐着一名白衣白发的男子,男子正对月饮酒,银白色的清辉落在他的身上,显得他整个人孤寂又落寞,男子凝望着夜空,面色如水,无悲无喜。

    相柳让毛球绕着清水镇飞了三圈,却再没有感受到那抹气息,除了看到一个摇头晃脑、又哭又笑的低等神族以外,毫无收获。

    但是那个青年虽然灵力低微,他却无法看破他的幻形术,可直觉告诉他,他是个女子。

    他站在毛球背上,远远的看了一会儿,感觉当个平凡人也没什么不好,想哭便哭,想笑便笑,倒是不似他这般。

    相柳晃晃酒瓶,听不见一丝声响,显然里面的酒已被他喝光,他唤来白雕。

    “毛球,去海上。”

    那白羽金冠雕便朝着大海的方向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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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拂晓刚过,旭日未升。

    回春堂里,老木早就准备好了早饭,小六一手端着汤,一手拿着饼,蹲在门槛上,几口便利索的解决了早饭。

    吃完了饼子,小六用袖子抹了抹嘴,拍了拍手,哼着小曲,便带着招牌,去街上出诊。

    清水镇虽是个小镇,但镇上人口颇丰,时间虽尚早,却早已稀稀疏疏有了人影,借着裁缝铺周大娘的宣传,今日来找小六看病的人多了几个,一上午下来,诊金很是丰厚。

    上辈子她那点自悟的医术,也就能治个不孕不育,可现在不同,有着上辈子学医问诊、编纂医书的经验,小六自诩,别的方面她可能不行,但是论起这行医用毒,在大荒境内,应该没有她看不好的病。而她的毒术,借给相柳做了百余年毒药的光,比她的医术还要好上几分。

    小六又想到,她还可以给他做毒药,助他修炼。小六暗自琢磨,回去了便抽空把百毒丹做出来,就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回春堂的生意仅够温饱,她和老木两个人,真是兜比脸还干净。

    但是现在,钱来了,小六乐呵呵的看着手里渐益丰满的钱袋子,对过来看诊的病人,态度愈发好了起来,体贴热情,十分周到。

    今日这诊金来的及时,到了下午,日头还没落山之时,小六便收了摊位,直奔东槐街的娼妓馆而去。

    小六本想着,这一世,没有轩的阻挠,她可以顺利的把桑甜儿带回来,却不曾想那老鸨一直就是个心黑的。

    前日她去赎人,那老鸨看她眼生,打量着她和老木的回春堂,背后无人,虽没漫天要价,开出来的价格却也够赎回十余个甜儿了。

    小六不曾想,重活一世,第一个把她难倒的问题竟然是她最不曾在乎的金钱,记忆里上一次为了钱的事发愁,还是为了给麻子娶亲,去大山里采药呢!

    幸好如今她有本事在身,能够自食其力,这不,今日她赚够了钱,第一件事便是去东槐街赎人。

    小六刚进娼妓馆,便吸引了老鸨的注意,下午这个时间,娼妓馆内多是没有客人上门的。她们做的是迎来送往的生意,怎么着也是到了晚上才会有人,这个小伙子前日来了一次,被她几句话打发走了,今日再登门,怕是有备而来。

    小六进门,随意找了个地,吊儿郎当的坐下,把钱袋子往桌子上一扔,言简意赅,就两个字:“赎人!”

    老鸨是个年轻漂亮的女子,细腰翘臀,款款而行走到小六身前,眼神却没给钱袋字一个,她看向小六,眼里还有着几分瞧不起人的轻蔑,

    “今日想赎人,却不是前日的价格。”

    小六听了也不气,随意的扒拉着桌上的坚果,自在从容地反问:

    “那今日是个什么价格?”

    老鸨双手往胸前一抱,挤起白花花的波涛汹涌一片,眼神流转,声音悠扬,

    “听说你是个小医师,那我要张避孕的草药方子。”

    小六了然一笑,大大咧咧地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又抖落掉一地坚果壳,这才不急不缓地从袖口掏出了张方子,冲着老鸨轻挑了下眉毛,递了过去。

    老鸨接过方子,细细瞧过,这才正眼打量起了小六。眼前的小伙子,看着年纪不大,灵力也不高深,只一双眼睛十分出彩,又明又亮。她不禁感叹,清水镇上真是卧虎藏龙,有的人永远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这次是她大意了,错把珍珠当鱼目!

    老鸨收了方子,立马吩咐下人把桑甜儿带过来,态度也跟着变换起来,

    “来人,给六哥上茶!”

    小六不禁失笑,她好久没见到这么鲜活的人和事了,她笑着说道:

    “人我带走,茶就不喝了。”

    甜儿被带过来以后,小六让她给老鸨磕了三个头,算是结了这几年的养育之恩,快走到门口时,小六又转回身跟老鸨说了几句话,

    “那方子可能与市面上的不同,但是对姑娘家的损害却是最小的,若是日后你来回春堂抓药,我让老木给你打折。”

    老鸨闻言,这才对小六起了敬意,这世间的人大多都瞧不上她们这行当,眼前这个小医师却是对她们心存善意,更不曾因她的刻意刁难而挟私报复,她朝着小六正式行了一礼,由衷的说道:

    “我代馆里的姑娘多谢六哥!”

    小六退到一边,受了她半礼,挥挥手,却什么也没说,带着甜儿出了娼妓馆,向回春堂走去。

    与人结仇,不如与人为善,清水镇是这大荒境内十分特殊的存在,娼妓馆便是这特殊中的特殊,与老鸨交好,对她以后要做的事情来说,有百利而无一害,况且那些姑娘,跟甜儿一样,都是可怜人,能用自己所学的医术帮到她们,减轻一些她们身体上的伤害和痛苦,也算对得起她当初重新学医的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