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在书房谈话后,顾池也没了什么出门的心思。
她也知道,这个世界的亲人,绝对不会允许她嫁给没有利益可图之人。
康熙皇帝如今虽病着,可好歹人家还没死呢,这乌拉那拉氏现在就搞起这些动作来,顾池觉得他们真的嫌命太长了。
不过顾池却没有说什么,说了他们也不会听。如今她是绝对的遵守着原主人设办事,时时刻刻入戏方能更好的体验原主的人生,与原主共情,毕竟与原主共情才能更好的完成原主心愿。
所以这几日顾池一直都宅在家里没有出门。
谁知这日,她无聊的在屋里吃着东西,就见丫鬟云澜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她面色发白的行了一礼,“格格!不好了,雍亲王府传来消息,三格格她…她没…没了”
顾池一惊,“芸珍?怎么回事?!”
“四福晋派人来传话,说是三格格前几日得了风寒一直没好,看了太医吃了药竟反而还越发严重了,直到今早高烧不退直接没了…”
顾池抬头看向云澜,“阿玛额娘他们都知道了,他们什么反应?”
云澜面色微僵,她低头凑到顾池耳边,“福晋没说话,只老爷叹说是三格格没这福气”
芸珍的死讯传来,并没有给乌拉那拉氏府上掀起什么大的波澜。
大家依旧有条不紊的做着自己的事,而伤心,恐怕只有真正关心芸珍的人才会有。
而芸珍亲娘早在她十岁那年去了,如今偌大一个府邸,竟没一个真正替她伤心之人。
日子一日一日的过去,康熙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了,而随着康熙病情的加重京中的局势也越发严峻。
朝中一切风云变幻顾池也不多关心,每天就宅在家里弹弹琴,种种花,跳跳舞,日子过得还算悠闲。
这日,顾池正在花园里荡秋千,谁知竟就看到了一穿着月牙白锦袍的男子和一穿着淡紫色锦袍的男子缓缓走来。
月牙白锦袍着身的公子五官俊美,气质斐然,身上透着一股书香之气。淡紫色锦袍着身的公子面容极具攻击之意,眉眼一挑间,具是说不出的冷傲。
顾池从秋千上下来,她迎上了月牙白男子温润的目光,唇角微扬,“玉泽,你怎么来了?”玉泽,正是她如今的未婚夫。
玉泽眸光专注的看着她,他唇角的笑意似乎深了些许,“伯父邀我有事相商,我便过来了,又听闻你在花园便过来见见你,突然前来,有没有吓到你?”
顾池摇头,“没有”
玉泽还想说什么,然后就被他身旁的淡紫色锦袍男子胳膊肘撞了撞,淡紫色锦袍男子一笑,眉眼具是说不出的盛气凌人之感,“玉泽,这便是你的未婚妻?”
玉泽一愣,不过立刻便反应了过来,他笑道:“亮工,这正是我未婚妻,乌拉那拉家的大小姐”
玉泽又对着顾池介绍着他身旁的男子,“宛宛,这是年大将军”
顾池看着年羹尧,她神色本来还有些迷茫,可在对上年羹尧那似笑非笑的眸子时,顾池眸子一亮,她转向玉泽,那眸子亮晶晶的很是灼人,“玉泽,你还记得上次我和你说的马车受惊救了我的人吗?”
玉泽很是聪明,看到顾池这反应,他有些迟疑的看向身旁的年羹尧,“难道是亮工?”
顾池点头,那乖乖的神色一眨不眨的看着玉泽。
玉泽被未婚妻这么乖乖的样子看着心里一软,如果不是年羹尧在这,他恐怕会忍不住动手捏捏未婚妻的脸。
年羹尧看着两人这眉眼含情的样子,他心里忽然就不高兴了,于是他便提醒的咳了咳。
玉泽被这咳嗽声惊醒,他强迫自己不去看顾池,反而转头看向年羹尧,“亮工,上次的事多谢你了,回去后我请你喝酒如何?”
年羹尧摆手,那目光却是看向玉泽身后的顾池,不过一瞬他便移开了目光,笑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不过这酒嘛,自然还是得喝的”
他顿了些许,然后道:“内大臣不是说找我们有事吗,我们走吧”
玉泽点头,然后看向身后的顾池,“宛宛,我过些时日再来看你,我和亮工就先走了”
顾池微笑点头,目送着两人离去。见两人渐渐走远,她正要收回目光,谁想这时年羹尧突然回头看了她一眼,他冲着她挑眉一笑,然后竟又若无其事的转回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