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羹尧勒紧缰绳看向那被帘子挡住的马车,他眉眼极其锋利,带着与生俱来的傲气,“马儿已被控制,你们莫慌”
顾池也听到了马车外的动静,她稳住还有些慌乱的心神,由衷道谢,“多谢这位公子相救,小女子乃乌拉那拉家的女儿,不知公子大名,日后小女子好登门拜谢”
正在这时,马车帘子也不知被那阵风吹起,年羹尧便清楚的看到了车内女子的面容。
她的面色很白,那眼眶还有些微的红,想来是真的被吓到了。
如今这帘子猝不及防的被吹起,她的眸子便直直的撞入了他的眼里。
她似乎有些怔住的,忙移开视线,而这时帘子恰好落了下来。
年羹尧眸色微闪,他挑眉一笑,他的五官极具攻击,不过如此笑来却给人一种洒脱之感,“举手之劳,姑娘不必言谢”
说着这话时,那被甩下马车的车夫也跑了过来。他其实没伤到什么,被甩下去时还及时的护住了自己,本来他还怕马车上的主子出事,如今有人控制住了马车,他也松了口气。
见到这车夫过来,年羹尧直接把缰绳甩给了车夫。他翻身下马,“告辞”
顾池掀开马车帘子看去时,人早已没入了人群没了身影。
顾池一叹,她放下了帘子,然后柔声问着车外的车夫,“长尔,你的伤怎么样了?”
长尔听到顾池这话,他唇角裂开一抹笑,“多谢格格关心,奴才没事”
顾池一叹,“回去后到云澜那取点银子去看伤,莫不把这伤当回事”
长尔心里一暖,连连应是。
而这时顾池又问道:“长尔,你可知道刚才那公子是谁?”
长尔摇头,“格格,奴才也不知”
顾池一叹,不再多问。
却说这边,年羹尧看着渐渐走远的马车,他唇角微抿,眸里的神色极其复杂。
他就知道,她肯定早就不记得他了。
明明几日前救过他,今日她就不记得他了。年羹尧心里委屈,可面上的神色却越发阴沉。
却说这边,当顾池回到府上后,她就被父亲费扬古叫到了书房。
顾池不明所以,不过到底还是去了。
“阿玛”她乖乖的行了一礼。
费扬古看着她,满意的点了点头,他招手,“宛宛,过来”
宛宛是原主小字,顾池闻言,乖乖的走上前,“阿玛,您叫女儿前来是?”
费扬古神色严肃的看着她,“宛宛,上次你生病错过了机会,如今你三个妹妹都入了雍亲王府,族中长辈都商量好了,我们宛宛不用入雍亲王府了”
顾池静静的听着,她有些不明白费扬古这话的意思。
费扬古揉了揉女儿的脑袋,他叹了口气,“宛宛,你是我乌拉那拉家捧在手心的宝贝,你三个妹妹以后的前程定然是贵不可言,阿玛也不想委屈了你,你与玉泽的婚事,阿玛想想时机到了便给你解了吧”
顾池一怔,“阿玛,嫁给玉泽女儿并不委屈”
费扬古摇头,“宛宛,玉泽虽也出自钮钴禄这个大姓之家,可他毕竟不是嫡系大房之子,宛宛,说句实话。族中长辈并不看好这门婚事”
更何况以后雍亲王登上大宝,那么乌拉那拉家便出了三个宫妃。而作为嫡姐的宛宛的婚事就变了,嫁给玉泽终究不是最好的,宛宛的婚事,他们必须做到利益最大化。
顾池一怔,她看向费扬古,“不是玉泽,那阿玛你们的意思是想让女儿嫁谁?”
“年羹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