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有痛感。
这样被抽筋剥骨又还回去几次，他实在受不了了。
他显露出自己无意间得来的鬼皮。
“呜噜噜，要痛快的死。”
他神志不清的，一会说人语，一会说兽语。
苏临渊没懂。
“拿走它，我就死了。不要折磨我！”
“你说我就信？”
神经。
夏侯湛看出不对劲，“他的皮上面全是鬼气，好像是掌门师叔要的东西。”
锦囊刚拿出来，就被方若涵按了回去。
“师兄。用我的锦囊吧，师父给我之后，一次没用过呢。”
“哦。”
夏侯湛不明所以：不都一样？
但是没多想。
果然，锦囊自动飞到它身边，抽走了鬼皮。
血团子变小，光溜溜的，就只有巴掌大。
苏临渊一剑穿过，它终于死了。
小七觉得很不对劲。【为什么他会有这样的药丸？这真的是现如今的仙国能冶炼出来的？】
江千雪在看自己的变化，明明没有吃药，但是身体里有一种奇妙的感觉。
她正在自愈。
皮肉一点点长回来，很快恢复原本的面貌。
“千雪。”
苏临渊回来，一看她已经好了。
“啊，我没事了。”
她低头看着自己胳膊良久，听到苏临渊喊她，第一时间就回应。
苏临渊轻轻握住她的胳膊，仔细端详，终于松了口气：“没事就好。”
……
几人回了定好的住所休息。
陆溟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好了大半。
他捏捏自己的脸和身体，还以为出现了幻觉。
“……”
谁把他治好了？这么厉害。
江千雪一进屋就发现他坐了起来，“师兄，你醒了？”
“小师妹。”
陆溟一见到她就扬起了微笑，“我……”
“对呀，我厉害吧，我的药给你吃了，你立马就好了。”
“谢谢师妹。”
苏临渊跟着走进来，“我给你把药煎好了，快吃吧。”
黑乎乎的一碗药，还冒着热气。
陆溟拧眉，“我可以不喝吗？”
“不行，喝完给你吃糖。”
苏临渊都准备好了。
江千雪在一旁笑得肆意，“宝宝，你准备的好齐全呀。这么好又情绪稳定的男孩子，想谈。”
“你不是已经谈上了？怎么？又不想好好过了？”
“这么有梗呀，我教的很好嘛。”
“对。”
苏临渊看着她的手，无声叹气。
这药是江千雪辛辛苦苦做的，他小子怎么样都要给喝下去！！
“……”
陆溟心想：看在那小子为我伤心还救我的份上，我不和他计较了。
咕噜咕噜的，他拧着眉，药很快被喝完。
“多谢。”
蜜饯被塞进他嘴里，“不用谢，我不做这些，千雪就要做了。我不是为了你。”
“那早知道我不喝了，应该让小师妹喂我的。”
陆溟故意这么说。谁让他来秀恩爱的？
“吃吧你，废话多。”
又塞了一个蜜饯给他。
……
新年，他们被各自的宗门召回。
御灵宗山门前，苏临渊依恋不舍，一步三回头。
“记得给我用灵境通信。”
江千雪实在看不下去了，跑上前拥住他，在他脸上落下一吻。
“我知道，你放心吧。一路顺风。”
“嗯，你们也是。”
“我都到家门口了，当然顺风。”
御灵宗很有新年的味道，各个山峰上挂着红灯笼，很喜庆。
玉灵峰。
源觑一大早就在准备饭菜。
往年他也会在新年前一夜给徒弟们准备好吃的。
手艺还是很不错的。
江千雪回去后，就去找他，“师父，有没有要我帮忙的呀？”
源觑老远就看见了这道活泼的身影。
“不用，等着吃就好。”
“这趟出门，收获不小吧？”
他不忘问徒弟们近况。
“我已经金丹巅峰了。”
女孩骄傲的昂着头汇报，“大师兄元婴巅峰，估计快要突破了，小师兄刚刚元婴初期。”
“师姐元婴中期，估计也快巅峰了，苏临渊也是元婴初期。”
“哦~那很厉害呀。”
源觑一脸慈祥，“那你们遇到什么好玩的事了吗？”
“还行吧，就遇到了妖怪和鬼兽。”
“听说你和苏临渊在一起了？”
“……”
江千雪沉默：师父也八卦呀。
源觑负手而立，走到她身边，点点她的脑袋，“我不反对，但是你要保护好自己。”
“我不知道那小子是好是坏，但是我知道他爹是个正直又神秘的人。”
“所以，你自己长个心眼好好看看，别上来就对人家掏心掏肺的。”
江千雪摸摸脑袋，柔柔一笑，“好嘟。”
夏侯湛和陆溟收拾好房间，也来打下手。
江千雪就这样被撵出了小厨房。
走之前还看见源觑踢了陆溟一脚，师兄们笑得好开心。
真好呀，也不知道师姐和师叔的长清峰是否也这样热闹。
……
清玄只有这一个亲传弟子。
他不觉得自己能当好一个师父，所以一直是鼓励师兄是兄弟多收徒。
方若涵是他收的第一个弟子，也是唯一的弟子，自小由他抚养长大。
那年她孤身一人，来到御灵宗也不过五六岁。
粉嫩嫩的奶娃子，眼里满是倔强。
可算算年纪，自己也不过长她十岁。
没错，他还是很年轻的，不像师兄已经百岁了。
“师父，你怎么了？”
方若涵陪他一起吃年夜饭，他还没动几筷子就放下了。
“没怎么？饭菜合不合你胃口呀？出门一趟瘦了不少。”
“合胃口。”
方若涵摸摸自己，“瘦了吗？还好吧。师父倒是一如既往地模样，一点没变。”
好看的很。
清玄轻笑，“那就行。”
他皮肤很白，甚至算得上病态的白，浓眉大眼，鼻梁高挺，是很标准的帅气好看，岁月似乎没有在他脸上留下任何痕迹。
气质也很亲和，平易近人。
可只有方若涵知道，他其实是个手段狠厉，说一不二的角色。
不过无所谓，反正他对自己一直都很好，甚至是宠溺了。
“这次出门，师父为何要我们收集那些鬼气满满的东西呀？”
“要镇压吗？”
她有些底气不足的道，连台阶都找好了。
“听说这一路，你们有人感情甚好？阿涵有喜欢的人吗？”
可清玄仙尊没有直面回答，反而是又问了个不相关的问题。
“有。”
清玄拿酒杯的手一晃，酒水洒出来。
“啊？不是你师妹和苏临渊？你也……？”
“师父你说什么呢？我是那样的人？”
方若涵见他越说越离谱，赶紧把话题拉回来。
“那你说有喜欢的人。”
“就是有呀。”
她理直气壮地回道，“师父还没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