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第一次不知节制,闹到筋疲力尽。
程佩蓉连下床的力气都没了,还是李钧抱着她去洗的澡。
等到各自收拾干净,李钧让佣人准备了过桥米线,直接送到房间,二人边补充体力边说话。
过桥米线用鸡汤煮的,再下进火腿、里脊肉、乌鱼片,各种菌子和豆皮、芫荽,光是喝口汤都鲜掉了舌头。
李钧一口气吃了两大碗,连汗都吃出来了。
程佩蓉用手帕帮他擦了擦额头,笑着道:“家里佣人什么时候学会做米线的?我怎么不知道?”
李钧又拿起筷子装了第三碗,才慢悠悠地回答,“我特地让他们学的,你跟柔柔爱吃什么,我都记在了心里。”
虽然已经料到了是这个答案,但亲耳听到他说的时候,程佩蓉还是感慨万千。
先前结婚三年,李钧都没记住她的口味,想不到从鬼门关走了一圈,整个人都开窍了。
“阿钧,你待我这么好,我真想立刻为你生个孩子。”
这个年代的女人很朴实,回报一个男人的方式就是为他生孩子。
程佩蓉也不例外。
这段时间她跟李钧亲热的频率比过去三年还高,按理说早就该有动静了,可一直没什么反应。
她很担心,李钧若是没有子嗣,恐怕坐不稳少帅的位置。
她已经爱上了李钧,自然不在意他的身份。
可李钧这段时间频繁树敌,若是没有少帅这个位置支撑,以后还不知道会落得什么下场。
李钧明白她的担忧,“子嗣的事情顺其自然吧!咱们让老天爷来决定。”
事实上,他对自己现在这具身体也没什么信心。
先前三年都没有,就算他现在练得再好,也始终是外强中干。
好在他本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对子嗣也没有太大的期望。
有就有,没有就没有。
再旺盛的香火,也抵御不了时代的洪流。
只要能和自己心爱的人好好生存下去,就算无子送终又怎么样,他有的是女人给他送。
程佩蓉叹了口气,“也只能这样了。”
陪程佩蓉吃完饭,李钧恢复了力气,他亲自去了趟东洋馆,要求铃木键一陪他一起去视察农户的损失。
铃木键一自是不肯出面,他打算把这件事推给施工的工人,那些人都是在华夏请的,他们东洋人无需背负这样的名声。
“少帅,农户我们一定会赔偿,但在此之前,是不是得先想办法压制舆论?”
相比中岛樱子的爽快,铃木键一显然要难缠的多。
他一眼看穿了这件事会影响东洋人的声誉,别说成就大事了,以后想在江城做生意都未必有人光顾。
“你以为我不想堵住他们的嘴吗?!”
李钧故作恼怒,“但事情都已经传了出去,现在查封报社又有什么用?你们东洋人闯的祸,你们自己想办法解决,休想利用军政府的名声作威作福!”
“是是是……”
铃木键一被他骂得狗血淋头,只能不断地点头赔笑,心里却恨极了李钧。
从他们跟李钧打交道开始,已经赔了一支磺胺,一个女人,还有数不尽的金钱。
但是到目前为止,竟然什么好处都没捞到,反而麻烦不断。
再这样下去,他们得考虑要不要转移目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