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官用烧红的烙铁将那人烫醒。
李钧坐在原位,逼视着他,“说,还是不说?”
那人痛得发抖,口中却道:“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少帅,你放过我吧。”
李钧微微闭眼,副官拿着刑具又招呼了上去。
如此几轮下来,五个人都被审的没了半条命。
终于有人承受不住,哆嗦着道:“我们只负责盗窃,其他的一概不知,难道你们华夏人会把重要的机密告诉派出去的探子吗?”
李钧这才让副官停止了拷打。
就在那五人松了口气的时候,只听砰的一声枪响,响彻整座牢房。
李钧拔枪毙了那个嘴硬的探子。
其他人的瞳孔骤然放大,一个个抖个不停。
李钧把玩着手枪,冷笑道:“知道还是不知道,再给你们一次机会。”
他又指了一人,“你说。”
那人咬着牙,硬着头皮道:“要杀就杀,别废……”
“砰!”
话音未落,又是一声枪响。
剩下三人,有人吓得尿了裤子。
李钧看着他们,冷眼道:“就算你们什么都不说,只要我放你们出去,在你们国家的人眼里,你们也早已成了叛徒。横竖都是死,不如老老实实交代了,我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我会把你们送去南洋,那里没人知道你们的身份。你们可以重新开始,过着普通百姓的生活。”
说着,他让副官分别将这三人押走,沉声道:“接下来,有人会单独审问你们几个,把你们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出来,这是你们唯一的机会。”
那三人被副官带走了。
李钧站在伏有两具死尸的牢房里,闻着空气中的血腥味,恍惚间好像回到了前世。
前世他在雇佣兵的战场上,也是这样杀人如麻,冷血无情,他喜欢看到子弹打在敌人的脑门上,血浆飞溅的快感,那会让他的肾上腺素飙升,整个人沉浸在作战的氛围里。
但下了战场,面对己方兄弟们的尸首,他又往往会忍不住痛哭流涕。
战争就是这么变态的存在,人性在枪炮子弹面前不值一提。
这一世他想活得像个人,就得不惜一切地避免战争。
他想过安稳的生活,想保护自己的爱人。
从男囚的牢房出来,李钧没有犹豫,径直转向了女囚牢房。
他要见花娇娇。
看守女囚的副官不敢阻拦,亲自领着他到了花娇娇的牢房。
一切如他所料,花娇娇被折磨得面无人色,整个人像摊肉泥一样吊在刑架上,几乎没了生息。
李钧进来的时候,她甚至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看上去有气出没气进的。
李钧让人把她放了下来,蹲在她的面前,开口道:“娇娇,是我,你没事吧?”
花娇娇听到熟悉的声音,才费力地睁开眼睛,她看清了李钧的模样,艰难地扯了扯唇,“你是来……送我最后一程的吗?”
李钧顿觉心酸,他伸手扶住花娇娇,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傻丫头,哪有人一心求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