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的气息实在太过犀利,我看着安陵容,目光灼灼。
安陵容看着我,用了绣帕认真的看向我:“浣碧,你可知,喻妃我并没有听皇后的话真正用了香料!”
安陵容捏着绣帕背对着我,清脆的声音传了过来:“浣碧,你可知,我不想如此的!”
“这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我并不想扯入任何无辜的人,对待喻妃,我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冷情冷性!”
安陵容说着说着哭出了声,眼角还带着眼泪,迎着阳光:“浣碧,你可知,某种意义上来说!”
“我和你一样!”安陵容的眼神真挚无比,看着我:“浣碧,你可知我避无可避!”
“我若有得选,浣碧,我也不想如此!”
我看着安陵容捏着帕子背对着我传来一阵呜咽之声,心下虽然被安陵容这一番话所触动,但前世的我,已经不能再去任意相信任何一个人!
我看着安陵容,只能按下心中感触,福了福:“梨贵人,恕罪,奴婢不知道你说的是为何!”
“但皇上快下了祭台了,奴婢只想着赶快去伺候皇上,若梨贵人没有别的事情安排,奴婢便要回皇上处当差了!”
我福了福,安陵容转过身看着我,良久,发出清脆的笑声:“浣碧,你回去后自当想一想,宫中风大!”
“我不愿与你为敌!”
“我在这宫中看的透彻,你是聪明人,你应该懂得今日我找你的意思!”
我看着安陵容,点了点头,还是缓缓退了出去!
我和安陵容聊天的这一处无人,但任凭安陵容说得再好,我也不会轻信安陵容的。
我转身的时候,安陵容的声音传来:“浣碧,我和你说的许是你不信!”
“浣碧,我要做的事,你别拦着便可!”
“来日方长,你总会知道的!”
我未管身后传来安陵容的声音,还是一步一步走向了皇上的帐篷处!
我到达皇上帐篷处还是四下无人,我一人在皇上帐篷外等了又等!
也不知等了多久,看见皇上和皇后明黄色的衣服露出衣角,伴随着江福海的声音传来:“皇上皇后娘娘驾到!”
我慌张跪下上前迎接,皇上将带着红穗子的帽子放下,递给了江来福。
皇上叹了口气,复又揉了揉脖子。
皇后笑着上前,携了皇上入内。
边携着边走,我也跟在帝后二人的后面进入帐篷里面。
皇上坐下,皇后用了帕子轻轻给皇上擦去汗珠,笑着说道:“每次木兰秋狝都让臣妾感受领略不一样的大清。”
皇上也附和着皇后说的话点了点头,又想到什么,问了我一句:“对了,浣碧,静嫔那里如何了?”
我笑着福了福,看了皇上皇后一眼,恭敬作答:“回皇上,皇后娘娘的话。”
“静嫔娘娘大喜,经余太医诊治,是有孕了。”
皇上眼睛一亮:“好!好啊!“
“此次木兰秋狝,今日才祭天,静嫔就有了身孕!”
“看来,这一胎也是我大清的福气啊!”
看着皇上笑意十足,我才想起来今日是祭天的时候,孟静娴在今日宣布怀孕看来预谋已久了。
不过用不着我着急,我不着痕迹的看了皇后一眼,着急的应该还有别人吧!
皇后眸子微沉,看着皇上高兴不已,面上也堆砌一堆笑意:“看来,皇上励精图治,静嫔妹妹此间能有孕!”
“应当是极好的,此番皇额娘没有来,若是皇额娘来了,应当更高兴了。”
皇上点点头,拍了拍皇后的手,笑着说道:“是啊,今日木兰秋狝,朕颇有体会!”
“大清能走到如今,靠的就是每代君王。“
“哈哈!今日朕心甚悦!”
“不如一道去看看静嫔如何?”
皇上说着正要跃跃欲试往门外走去,皇后笑着上前安抚似的柔声劝慰道:“皇上!静嫔体弱,又初初有孕,想来已经睡着了。”
“皇上你今日祭天想来也累了,不如皇上你且歇息片刻,再去静嫔处也不迟。”
“臣妾看着皇上早膳时也没有用多少,御膳房的人,臣妾安排做了几样可口的小菜,皇上你看?”
皇后说话间带着小心翼翼,皇上抿了抿唇,“啧”了一声:“这么大的好事,静嫔又是头一胎。”
“若是朕不去看看,如何也说不过去。”
皇上终究还是拂了皇后的好意,抬起腿来朝着外面走去。
皇后见状无奈,也只能一道陪同。
我和剪秋跟在帝后二人的身后,一路随行。
等到行至孟静娴处,皇上未经通传,直接抬脚便步入了孟静娴的帐篷内室。
孟静娴躺在榻上,碎星拿了个痰盂,孟静娴一直头低着不停的呕吐,旁边还有一叠蓝叠花盏装的酸梅子。
碎星轻轻的拍了拍孟静娴的后背,等到孟静娴吐完,用了帕子给孟静娴擦了擦嘴角,又拿了一旁的盐渍梅子,递到孟静娴的嘴边。
孟静娴脸色苍白,吃了盐渍梅子。看着皇上,牵强一笑:“皇上,嫔妾给皇上请安。”
孟静娴说着说着便要挣扎起身,皇后一个眼神。
剪秋会意,上前扶住,皇上紧接着说道:“哪有那么多的虚礼,你如今是双身子的人,可要好好的歇息。”
皇后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是啊,皇上说得对,便是应该如此。”
“静嫔你身子弱些,能怀孕真是天大的福气呢!”
“就是不知太医如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