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这一世想通了,我还偏不能让你如意呢。
今日的瓜尔佳文鸳去不成木兰秋狝生气万分,也是时候让瓜尔佳文鸳出出气了。
毕竟,比起叶澜依来,瓜尔佳文鸳是个好怂恿的。
想来要让瓜尔佳文鸳自己发现才好呢。
我眸子闪了闪,最好是瓜尔佳文鸳发现了能栽赃到甄玉娆的头上最好了。
甄玉娆此时此刻在咸福宫小月子快坐完了。
正所谓趁她病,要她命。
但瓜尔佳文鸳此人,暗示肯定是行不通的,要引导瓜尔佳文鸳自己去斗。
我看了一眼这个药渣,不声不响的用帕子包了些许。
丢至咸福宫的院墙外面。
从内务府里面抽了两个忠心的丫鬟,我躲在延禧宫的外围。
又得到消息,瓜尔佳文鸳心下烦闷,去了景仁宫处。
无奈,只好把做戏的地方换到了景仁宫的宫道上。
眼看着瓜尔佳文鸳扶着晴柚的手,就在宫道上缓缓走过来。
不得不说,除去脑子,瓜尔佳文鸳也算得上一等一的美人。
因着宫道上没有什么地方躲藏,我只好退了几步,转头向咸福宫走去。
我让小宫女在瓜尔佳文鸳传几句闲话。
无非就是“叶常在才入宫几日就去了木兰秋狝,祺嫔却没有去。”
“滢嫔没有去是在宫里坐小月子呢。”
“洒扫的时候在咸福宫的围墙外面看到了和春禧殿外面看到了药渣子。”
瓜尔佳文鸳心性简单,肯定会恼怒,
我也不怕瓜尔佳文鸳责罚小宫女,有上次的前车之鉴在,瓜尔佳文鸳不敢。
也不怕她闹到御前,只要小宫女咬死了没有说,任瓜尔佳文鸳在如何也翻不了风浪。
只要瓜尔佳文鸳敢闹,小宫女就敢受伤。
少不得瓜尔佳文鸳又得挨罚。
瓜尔佳文鸳虽然没有脑子,但是这种事情肯定会好奇。
咸福宫的滢嫔和春禧殿的叶常在一同喝的什么药?
果然,在咸福宫外围等了片刻。
听得宫道上有脚步声,瓜尔佳文鸳的嫣红色旗装从我藏身的地方匆匆闪过。
只听得“呀!”的一声,再听得一个清脆女声的声音传来:“小主,你看这是什么?”
我认得这个声音,是晴柚的声音。
又听得瓜尔佳文鸳的声音传来:“你管那些干什么?”
“你还不快拿了帕子将这处的给拿上,再 拿个帕子将春禧殿的也拿上。”
“晚点你去太医院一趟验验便是。”
“这滢嫔和叶常在喝的什么药?别是什么助孕的方子。”
“看这滢嫔之前假装天真,也好一阵不露于人前了”
听着瓜尔佳文鸳和晴柚的声音渐行渐远,直到根本听不见了。
我才从藏身处钻了出来,我眼神闪了闪。
看来这瓜尔佳文鸳若是要告发,我可要帮她一把呢。
要让卫临配合她,在咸福宫的脉案和春禧殿的脉案上将这避子汤的药汤拆分来。
现在还不到烧到皇后的身上,皇后也曾经被甄玉娆当过把子,想来会帮忙摁死甄玉娆的。
转头来查药渣子,也只能看到咸福宫的脉案。
这一事,只能用巧合来解释。
只要皇上相信甄玉娆是因为甄家的事情,怀恨在心。
现在不露脸于人前,还偷摸的喝避子药。
不管甄玉娆说有还是没有,唯一能证明的就是再次侍寝。
呵!
不管甄玉娆侍寝不侍寝都是罪过,小月子没出就侍寝,甄玉娆的身子
不管如何,总是要让甄玉娆受点罪的。
在木兰秋狝之前,让甄玉娆老实一阵也好。
看来我抽空得去一趟储秀宫了。
先探一探口风罢了。
若敬妃真的和凝贵人是死仇,还得从他处下手。
少不得我要吩咐珍珠多看着会,若有异动,赶快派人透口风给竹息姑姑。
只不过今日是不成了,出来时间太长了。
我一路想着一路走到养心殿,江来福正在门口守着。
我推开养心殿的门入内。
皇上正在养心殿的小榻上盘腿而坐,闭着眼睛,一手拨弄着一串菩提珠子。
龙涎香在一旁若有若无的缭绕在空气之中,徐徐而上。
我站在一旁候着,等待着皇上的发话。
“恩”皇上哼了一声,抬头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我:“事情办完了?”
我恭敬福了福,作答道:“办完了,在寿康宫门前遇到竹息姑姑,耽搁了会。”
“所以回来晚了些。”
皇上点了点头:“一会朕去看看静嫔吧。”
“昨日本来说好的要去看望静嫔。”
“在路上偶遇安贵人跳舞,耽搁了些许。”
皇上起身往养心殿外面走去,我跟在皇上身后。
穿过宫道,朝着钟粹宫的方向走去。
快到达钟粹宫的时候,瓜尔佳文鸳从另一边走了出来,跪在皇上面前。
皇上着急去看孟静娴,但还是耐住性子看向瓜尔佳文鸳。沉声问道:“祺嫔,你这是为何?”
瓜尔佳文鸳跪在宫道之上,身后还跟着晴柚和另一个小宫女,听珍珠说。
好像叫做青柠。
瓜尔佳文鸳抬起头来,举着双手:“皇上,臣妾要告发滢嫔和叶常在避宠,偷喝避子汤。”
我看着皇上的面色沉了又沉,心想着任何一个男子在知道自己的妻妾不想怀上自己的孩子。
肯定是会大怒吧。
皇上犀利的眸子看向瓜尔佳文鸳:“你可知道,今日若是诬告该当何罪?”
瓜尔佳文鸳跪在地上,目光坚定:“嫔妾愿拿瓜尔佳一族的荣辱担保。”
“嫔妾实在不愿皇上受这二人的蒙骗。”
“还请皇上明鉴!”
皇上看了地上的瓜尔佳文鸳,眉间隐约有怒气,站起身来。
“浣碧,改道咸福宫,朕今日便要看看。此事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