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瓜多尔作为一个旅游国家,最不缺就是自然景观和特色人文。基多是厄瓜多尔的首府,而La Marisal区则是基多的中心。作为外国游客和背包客的集中地,这里永远不缺灯红酒绿,特别是夜晚,街道两边餐馆林立,酒吧和夜店播放着各种音乐,手工艺品和纪念品的商店穿插其间。
世家下榻的酒店是Casa Gangotena,位于老城区的心脏地带,坐落于Saián广场旁边,这座精品酒店从远处看去就像一堵矗立在街角的巨大石墙。
Casa Gangotena原本是一座两个世纪前的大豪宅,之后历经许多主人,经过一系列的精心修复和改造,最终变成了一家豪华的酒店,它的内部装修以古典欧式风格为主,保留了许多原始殖民地元素。
教廷选择了Hotel Quito,它坐落在城市的北部区域,为酒店顾客提供接送服务。这里距离基多的中心区域很近,处在文化中心外围,从酒店出发到基多任何位置都有直达班车。
五大混血种势力分布在基多城区的各处酒店,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旧恨,五大势力齐聚后李一决定召开线上会议。
JW Marriott酒店内部的会议室里此刻显得有些空旷,400平米的巨大空间里只有昂热和佛罗斯特以及一位装备部负责人。
昂热接通了会议视频,在李一做完简短开场后昂热接过了发言权。
“埃蒙特·拉斯法,我们监控的目标之一。
他从里昂撤离后一直隐匿在一家酒吧里。执行部的棒小伙们在酒吧见过他几次,诺玛在里昂袭击案当天找到了他在猎人网站上的登记信息,诺玛查询到他也是黑水集团旗下的雇佣兵之一。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我们一直盯着他,没动手。”昂热在桌面上放出了三张照片,照片里同样的男人形象差异极大。
第一张照片里男人戴着贝雷帽,身穿迷彩服,右手拿着一把M16A4。
第二张照片里男人留着板寸,戴着墨镜,混在机场的人流里。
第三张照片里男人坐在酒吧里,他的右手搂着一个女人,桌上摆了十多瓶已经开封的洋酒,女人扑在男人的胸口上,酒吧大厅里满是红绿色的炫光,看不清男人的脸。
“另一位是米格·加西亚,墨西哥人,自称是那些雇佣兵的亲人。”
随着昂热的声音一同出现的是另一张照片,看上去像一张生活照,留着长发的男人坐在餐桌边,盘子里放着微焦的吐司,男人正把煎好的培根从餐盘夹到面包里。
“他主动找上了我们,并向我们提供了一些情报。他提供的情报里包含里昂雇佣兵们的身份信息和他们的任务联络人。”
昂热说到这里顿了一下,他看向汉高所在的分屏,汉高的表情没有任何异常,就连他身边的年轻人也没有情绪波动,仿佛猎人网站被入侵对他而言毫不在意。
昂热继续说:“我们通过诺玛黑进扒了一些检索列表,查询到了米格提供的佣兵信息。经过比对,这些佣兵信息与里昂袭击案件所发现的混血种猎人信息一致。
至于另一位联络人,我们追查后发现他是猎人网站的一位负责人。
我们让诺玛跟踪了这位负责人,发现他订了两张机票,一张是厄瓜多尔,一张是坦桑尼亚。
此前我们一直没有找到这位负责人,可等到教廷抵达苏克雷元帅机场的时候,执行外勤的卡塞尔学院执行官向我汇报他们发现了这位负责人的行踪。
他包下了一家餐厅,15米高的立牌被安置在街道边的餐厅入口处,就好像害怕我们找不到他一样。”昂热说到这里笑了笑,扫视了一圈表情各异的众人。
“这位负责人叫恩佐·索托洛,参加过二战,曾经在美军服役,入伍前曾混迹在猎人酒馆,退役后消失在大众视野里,随后在猎人网站干起了区域负责人的活。
相比于我们的调查,我想汉高先生应该能为我们提供更详细的资料。”
昂热的目光投向了汉高,其他人在昂热话音落下时同样把目光汇聚在了属于汉高的那块分屏上。
汉高分屏画面变大,成为了新的会议主讲。
汉高点燃了一根雪茄,深红色的火苗穿透雪茄衣,燃进烟叶中心,汉高苍老的声音再度传出,他的眼眸里带着追忆和伤感。
“恩佐·索洛托,精英混血种。如果按照现在的评级标准来定,他的血统应该划分到A级精英里。
那是1939年的一个下午。那个年代还没有猎人网站,我们还像地下党接头一样在隐蔽场所里流交换着混血种和龙族的消息。
他是猎人小屋的常客,那时候这家伙年轻有为,年仅双十却参与了43次围剿死侍的行动,我的朋友们在庆功宴上亲口告诉我这小子会成为站在我身边的人,所有人都认为北美联合找到一位足以征战天下的少年将军。
我向恩佐抛出了橄榄枝,他没有犹豫,就像是一直在等待这个机会一般当场签下盟约,成为了我们中的一员。
此后恩佐借着我们提供的情报和武器,在不到一年时间里带队处理了51起混血种事件,虽然他在有些问题上处理得相当粗糙,但整体并无大错,我想着继续培养一些年,然后带着他以优秀后备的名义进入我们的圈子。
于是我在1940年3月召开了属于联合的内部会议,提议新增席位……”
佛罗斯特听到这里眉头一挑,“新增席位的消息我听说过,当时以为是谣言。但我对这位优秀的年轻人没有一点印象……”
佛罗斯特出声打断了汉高,他的双眼平静而锐利的盯着画面的主人。
汉高瞥了弗罗斯特一眼,露出一个微笑。
“这是北美联合内部的事,总不能什么事都往外传的。恩佐的功绩被我们安排给了不同的小队成员,那时的他虽然优秀但做不到以一敌百,中国有句老话很形象的阐释了天才不应该太早露头的道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恩佐的言灵是喷流,言灵序列79,高危言灵因陀罗的下位言灵。
恩佐能够抽取周围的电元素并汇聚起来发动攻击,当他处在电离层时,他能制造出一片电浆海,那些跳动的潮汐最高能达到233千伏,巨大的电压足以击穿任何生物电阻,唯一的缺陷是他全力用上一次言灵就得休息两三个月。”
汉高深吸了一口雪茄,雾气从他嘴里吐出,飘浮而上,他的双眼藏在帽檐下,有些马龙白兰度在教父里的影子。
“那天下午,弗兰克骑着马冲进酒馆,他从马上摔倒下来,满脸是血。他梗着声音跟我说他们小队被死侍围在韦斯拉科城城外的一处湖泊边,恩佐带着其他人正在跟死侍们交战,在队员的掩护下,他骑着马冲了出来,返回求援。
我得到消息后不敢耽误,骑着马,从酒馆赶到湖边,那时的科克萨斯州还不是现在的样子,就算我骑着当时跑得最快的骏马,可还是没能赶上。
当我赶到时太阳已经挂在地平线上,现场早已没有‘人’的踪影,到处是模糊的残肢和溢散的鲜血,血把湖水染得通红,仿佛在呼应那轮下坠的太阳。
我循着地上的血迹继续追,最终在距离城镇12里的山谷里找到了恩佐。
恩佐压在那头死侍身体上,死侍死于枪伤,它的双手和脊椎处有电击留下的焦痕和贯穿伤。恩佐看上去没有皮外伤,我把他带回去让医生作了详细检查,他全身有28处骨折,右手神经重度受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