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双得知西图昂快不行了的消息后,拖上沈星就往大曲林医院赶,还是来晚一步,小小的身影变成了一具小小的尸体,在场的四个人心情都是非常沉重。
州槟上前递上一沓钱,用勃磨语说:“伐木场的一点心意。”白双无语了一下:这个时候送钱不是上赶着找不痛快吗?
果波,兰波用力把钱打掉在地上。州槟也没生气,把钱捡起来,塞进裤子口袋里说:“行,那我先收着,等回去的时候,一起交给艾梭。”
兰波直直盯着盖着西图昂的白布,也不知道他听进去了没,只听他嘴里嗫嚅着:“毛攀必须得死。”
沈星赶紧上前拦着:“诶,诶,干嘛呀?干嘛去?”
兰波瞪着他,眼里透着狠厉:“你为啥要拦我?李叔叔死的时候你还不是说要整死毛攀!”
沈星急忙劝他:“我要是整死他不就跟他一样了吗?我跟觉辛吞说好了,一定让他付出代价,你现在先冷静。”
兰波怎么可能冷静,他越来越激动:“阿兵,梭民吞,西图昂,还有我,我们是一起进孤儿队的,现在只剩下我和阿兵了!死了!都死了!全都死了!只剩我和阿兵了!”见挣脱不开沈星,他狠狠咬在了他的胳膊上。
白双见状,和州槟几乎是同时上前,拉开了兰波,见他还是想去报仇,白双给了州槟一个眼神,后者立刻领会,按住了他,她抽出银针,扎晕了激烈挣扎的兰波。
州槟对白双说:“先带沈星去处理伤口,我趁他没醒,赶紧给他送回麻牛镇,交到艾梭手上,他再怎么发疯都无所谓。”
白双觉得让州槟送兰波回去有些不妥,但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而且她的任务是负责沈星的安全,于是她点头。
医疗室内,沈星被酒精的刺激疼得呲牙咧嘴,白双忍不住说他:“现在知道痛了?刚才怎么不知道躲?”说着就接过医生手里的药。
沈星委屈:“我那不是也没想到他会咬我嘛!”
“还顶嘴?”语气不好,却还是放轻了手上的动作。
沈星知道白双是心疼他,也是怪自己没保护好他,便不再说话,也不喊疼了。
——
几天后,白双陪着沈星去金翠歌厅,帮明哥取中介费,她很识相地把车停在门口,没有下车,揶揄的眼神又把沈星闹了个大红脸。
白双正在车上百无聊赖听着mp3,突然发现门口刘金翠的几个跟班急匆匆地进进出出,她赶紧扯下耳机下车,走进去抓住其中一个问是什么情况,这才知道毛攀也在歌厅。她赶紧让人带路去毛攀的包房。
刚到门口就看见沈星趴在地上,一瓶白酒空瓶也在地上滚,一个颇有姿色的长发年轻女孩被话筒线绑住了双手,黑胶布封住了嘴,而一头黄金短发的刘金翠正着急地说:“毛攀你不要太过分了哈,答应吹一瓶他已经吹了啊!”
白双瞬间了然,你小子还会玩英雄救美这一套呢?还一救就是俩?我就说你艳福不浅吧?她出声喊道:“毛总!”
这一声熟悉的毛总,又把毛攀喊了一哆嗦。
果然看到了门口的白双,慵懒地斜倚在门框上说:“看来毛总的伤是真的好了哦?这么大火气?要不要我给你降,降,火啊?”最后几个字拉长了尾音,成功激起了咱毛总的一身鸡皮疙瘩。
他真的很想像上次一样,拔腿就逃。但是上次是在他的地盘,周围又没有人,所以不算太丢人。这次是在外面,旁边还有这么多人在,他要是只和白双打个照面就跑,那以后他这个毛总的面子往哪儿搁?于是,咱毛总的腿就钉在了原地,又不敢接白双的话,气氛就这么诡异地沉默着……
突然,刚刚打了几次的电话又响起来,毛攀只觉得如听仙乐耳暂明,他赶紧接起来,假装不耐烦地说:“你催催催,催什么催?知道了!”挂了电话还色厉内荏地朝地上的沈星放狠话:“垃圾玩意儿,你以后可别不敢来金翠歌厅,昂?你还欠我一次气吞山河呢!”如果忽略他那逃命一样的背影的话,他这狠话还是挺有威慑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