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的但拓,看着浴缸里的白双:这么泡着也不是个办法,感冒了咋个整?
于是他在水里剥去了她的衣服,眼睛也不敢乱看,扭着头,把她用浴巾包好,让她两只胳膊环着他的脖子,他则单手托着她,像抱小孩一样把白双抱起来。
闻到但拓身上皂角和烟草的味道,白双不老实地在他颈窝蹭了蹭。这一下差点把咱拓子哥的三魂七魄都给蹭没了,在原地调整了一会儿呼吸,才继续往床边走。
但拓把她轻轻放在床上,正要起身时,白双却紧紧抱着他的脖子不撒手,下一秒,她的唇就贴了过来。
温热柔软的触感,只是这样轻轻的一碰,就足以让但拓失了神,脑中仿佛有超新星在爆炸,白光闪过,耳边一阵嗡鸣。身体的反应比大脑更诚实,等他回过神来时,他已经和她吻得动情。
天知道但拓用了多大的意志力才停下了动作,白双的狐狸眼此时蒙上了一层水雾,迷蒙地看着他,好像在问:怎么不继续了呀?
但拓被这眼神看得,一缕邪火直冲下腹,他连忙闭了闭眼,喘着粗气,死死压住冲动,他的声音已经喑哑得不成样子:“阿双,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看一哈我是哪个?”
白双半是委屈,半是撒娇地喊了一声:“拓子哥~”还带着她自己浑然不觉的娇媚。
就是这一声,让但拓的理智全然崩溃,他危险的气息压了过来,如果说刚才的吻是轻柔的,是他无意识的;那现在的吻,就是狂野的,炽热的,就像三边坡热季的太阳,带着喷薄而出的情意,再无遮拦。
白双只觉得,但拓急促呼吸中带来的烟草味,好像在一瞬之间沸腾,热烈又滚烫地包围住她,无处可逃。
吻,落在她的眼睛上,鼻尖,嘴唇,脸颊,然后是耳垂,脖颈,在锁骨处流连。
他的吻继续往下,粗硬的胡茬,手上的老茧,像雨季的雷鸣电闪,所到之处激起大地一阵阵颤栗……
挺起芙蓉背,帐底尽风流。
不知过了多久,白双推了推身前正吻得忘情的男人:“药效过了。”
后者只含含糊糊应了一声,继续他的动作,白双见状又推了他一下。
但拓气恼他吻她时,她还能保持清醒,他却把持不住地意乱情迷,惩罚性地咬了一口,撑起上半身,狼牙项链一晃一晃的,眯着眼睛,哑着嗓子:“嘞种时候还不专心噶?”白双看到他眼里危险的光芒,像豺狼盯上了猎物,下意识地躲闪。
没想到这一下刺激到了但拓,他又压了过来……
只听见白双的声音响起:“但拓!你个混蛋!”
拓子哥听见,在心里回了一句:嗯,没错,他就是混蛋。
动作却没停。
然后就听见房间里的咒骂声,逐渐变成哀求声,最后只剩下低声的啜泣。直到后半夜,才停歇。
这一晚,但拓知道了总是让他失神的果香味是从她的发间散发出来的,离她很近时,才能闻到另一种淡淡的,药材的苦香味。
他站在窗户边,点上一支烟,眼神游离,脑海里浮现那一抹如杜鹃泣血的嫣红,他心里又是庆幸,又是懊悔。庆幸的是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懊悔的也是他居然真的做了她第一个男人。烟快烧到手指的灼热才让他回神。
他转过头,看到白双白皙的后背上点点落梅,禁不住又是一阵心猿意马。
深呼吸了几下,他抱起昏睡过去的白双,向浴室走去。清理完后,擦干她身上的水珠,轻轻放在床上,随即他也躺下,拥着她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