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挨了但拓一拳的毛攀越想越气,疯狂砸车门发泄,吴海山和州槟都避开他去找了猜叔,还没回来。毛攀想到刚才但拓护着白双的样子,心里有了主意,抬手招来一个手下,在他耳边吩咐了几句,眼神阴冷地勾起唇角。
这边白双向沈星二人告别后,正走在和猜叔他们会合的路上。无人的楼梯间迎面走来一个神色可疑的人,白双察觉不对时已经被这人用毛巾捂住了口鼻,不好!是乙醚!
哪怕她赶紧屏住呼吸还是吸入了一点,白双只好装作被迷晕,软软地倒在地上,趁着歹人还没来查看,用从袖口抽出的银针,扎了一下人中穴和承浆穴,然后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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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发走吴海山和州槟,猜叔看到白双不在,随口问了一声:“阿双呢?”
但拓回答他:“她去看阿星的舅舅了,应该快回来了。”
几人又等了一会儿,还没见到白双的身影,猜叔觉得不对劲,让但拓给沈星打电话,沈星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阿双姐不是早就上去找你们了吗?你们没看到她?”众人不禁都紧张起来。
猜叔接过电话:“她大概什么时候从你那边出发的?”
“大概半个小时之前吧,猜叔,阿双姐出什么事了吗?”
猜叔没接话,直接吩咐道:“你们几个分头在医院里面和附近找,但拓跟我去调监控。”沈星在电话里着急地喊:“猜叔我也去,我也去。”
三人在中控室看到白双走进楼梯间后就再也没出来,但拓急红了眼,一拳砸在墙上:“那么一个大活人咋可能会凭空不见了嘛!你们再给我翻,翻不出来老子弄死你!”旁边的工作人员吓得瑟瑟发抖。
猜叔则在冷静地思考,心里有了猜测,出言问道:“你们医院这个楼梯间是每个出口都有监控的吗?”
有人哆哆嗦嗦地回答:“去地下停车场和天台的出口没有。”
猜叔心下了然:“那停车场的出入口总有监控吧?”
那人赶紧说:“这个有,这个有。”
“那麻烦你把这个女孩消失在楼梯间到现在所有出去的车辆找出来,登记好车牌号,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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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昏半醒的白双感觉到自己正在被强迫着灌了什么药,呛得她直咳嗽,然后就听到毛攀的声音:“她怎么还没醒?”另一个陌生的声音说:“可能是麻药吸得太多了。”
毛攀贪婪地注视着白双的脸,迟迟没有动作,心里想着:你终于落在我手里了。那个但拓不是很在乎你吗?那折磨你,应该能让他很痛苦吧?不急在一时,我要让你求我,求我折磨你,把你的尊严踩在脚底下。那滋味,想想就美妙啊!
他看向旁边的手下:“你还愣着干什么?等着我请你出去啊?”
意识已经清醒的白双,手脚还有些发软,她知道不能轻举妄动,于是暗中积蓄力气,等待时机。
毛攀终是没忍住,坐在床边,抚摸她的的脸。白双只觉得像被冰凉滑腻的蛇缠上,强忍着恶心。在他正陶醉时,床上的人突然间睁开眼,起身,一针把他扎昏,动作一气呵成。
见他倒下,白双这才松了口气,在房间里翻找着手机。越翻越急,越急越热。热?不对!白双赶紧停下动作给自己把脉,如坠冰窖:这世上真有这种药啊?
必须马上离开这里!终于她在毛攀的裤子口袋里翻到了手机,白双却又并没有着急出门,而是拿起座机听筒,拨通了前台电话,甜美的声音传来:“这里是象龙国际酒店总台,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她紧跟着挂断电话,心里默念:象龙国际……
手脚发软,全身发热,白双已经分不清是不是乙醚的作用了,她不停地用银针扎穴位,努力保持清醒,一边踉踉跄跄地走,一边给猜叔打电话:“喂?猜叔,是我,象龙国际,去地下停车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