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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一百零三 章 告白

    这一场意外,让五阿哥一度处于高烧昏迷,卧床休养,这一日,他终于清醒之后,第一眼看见的便是守在床边的田云儿,小小的身子蜷成一团睡得很沉。

    她半侧着身子,眼底有淡淡的青色,鼻子还红红的。

    永琪不忍喊醒她,自己挣扎着想起来,左肩传来的剧痛让他险些惊呼出声。

    “爷,您醒了,别乱动。”云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其实他一直在另一边,他和田云儿换班守五阿哥,可惜五阿哥的目光根本没分给他。

    “爷,您醒了。”田云儿揉了揉眼睛,眼睛里还带着些许红血丝。

    “嗯。”永琪深呼吸缓和了一下,才在云生的帮助下缓缓坐起来。

    “奴才去通知娘娘和皇上。”云生奉了茶来,随即退了出去。

    这些日子,看着爷和田云儿的相处,云生一拍脑袋,忽然明白了令妃娘娘将田云儿送到爷身边的用意。

    爷喜欢这丫头!等爷出宫开府,她怕是要做爷的格格!他真是脑子糊涂了,指不定以后还要叫一句云主子,干嘛和她争这口气。

    不过——

    爷终于情窦初开啦,爷威武!

    “没睡好?这些事让云生来就好了,你本来身体就不好。”永琪心疼地看着她。

    “奴婢没事,您都不知道,您当时被抬回来,真是吓死奴婢了。”田云儿一吸鼻子,眼睛里就含了泪,哽咽道,“太医说您受了重伤,身上的那些伤痕就够吓人了,还一日日发烧,说胡话,奴婢都不敢合眼。”

    “让你担心了。”永琪毫无血色的脸硬挤出一丝笑容,“我现在不是没事了吗。”

    “嗯。”想起太医的诊断,田云儿又是一阵心悸,低下头去。五阿哥往后,也不能再劳累,得和她一样精细地养着,他那么一个恣意的人啊,怎么受得了?

    “云儿,我做了一个梦。”永琪看着她,“我梦见我出宫开府,上朝回来你在门口迎我,冬日你说雪人少了鼻子,要我给你添上,春日你闹着要我帮你修麻雀窝,我们一起读书写字,不过那个时候,你叫芸角。”

    “啊?”田云儿红了脸,什么开府,什么芸角?

    “我喜欢你,很喜欢。”永琪拉着她的手,“你喜欢我吗?”

    “我,我不知道,五阿哥,我……”田云儿想把手抽回来,但五阿哥握的紧,她又不敢用力怕伤了他。

    “那你有没有别的喜欢的人,如果没有的话,能不能试着喜欢我。”五阿哥轻轻松开了手,就这么看着她收回了手,站起身。

    “阿哥身份尊贵,奴婢不过是个小宫女,不敢高攀阿哥。”田云儿后退几步,“奴婢去门口瞧一瞧,皇上和令妃娘娘应该要来了。”

    “云儿!”五阿哥落寞地看着她近乎逃走的身影,惊呼一声,“撕!”

    田云儿步伐猛地一顿,毫不犹豫地转身,小跑过去,“爷,您小心。”

    “您不能乱动的,要静养,伤口又出血怎么办哪。”田云儿几乎是滑跪下去,紧张地看着他。

    永琪看着她紧张的模样,并不说话,直到田云儿抬起头看他。

    “我是认真的,我对你好,是因为真心喜欢你,那你对我好,只是你是令娘娘送来照顾我,因着宫女伺候的本分吗?”

    “五阿哥,您说胡话了。”田云儿声音越来越小。

    “我不急着要你的答案,”永琪苦笑了一下,“你知道吗,我从马上翻下来,真的以为自己要命丧当场了,我当时就想,要是我活下来了,我一定要告诉你我的心意。”

    “奴婢,奴婢。”田云儿咬着嘴唇,二人僵持了一会,云生进来通报,皇上和令妃娘娘到了。

    她如临大赦,退至一旁。

    “永琪。”皇帝大步走进来。

    “儿臣给皇阿玛,令娘娘请安。”永琪低了低身子,就被皇帝扶住了。

    “如何了?朕十分担心你,木兰秋弥结束,朕也该回宫,只是太医说了你的伤势重,不好挪动,怕是要在这儿留些日子。”皇帝坐在永琪的床边,“你受苦了。”

    “国事为重,皇阿玛回宫便好,儿臣在此处休养,等伤养好了立刻赶回宫去,在您跟前尽孝。”永琪虚弱地笑了笑。

    “一切事宜,臣妾都已经安排下去了,皇上放心。”嬿婉注意到了田云儿红透了的脸,若有所思。

    “多留些伺候的人,江与彬也留下,务必要养好身子。”皇帝轻轻拍着永琪的肩膀,“你好好养伤,不必想别的。”

    “是,皇上放心。”嬿婉柔声答道。

    皇帝看着永琪,百感交集,三人一处说着话,言语间,总是掺杂着自责与悲痛,嬿婉及时调转话头,叫父子二人谈话的气氛不至过于冷凝。

    ——

    四阿哥处

    永珹已经好了七七八八,下地走路没问题了,阿清来报说皇上圣意五阿哥要留在木兰围场养伤,其余人准备回宫。

    “都处理干净了吧。”永珹静静品着茶,这是顺嫔亲手制的,也是她最喜欢的花茶,他偶尔才拿出来喝一回。

    “您放心,只是这些没用完的东西,您要怎么处理。”阿清压低了声音。

    真正让那三匹马出事的,不是混进去的那几根酢浆草。太医的判断没有错,这种剂量的酢浆草,根本不会出事,真正会出事的,是四阿哥早早藏在身上酢浆草粉。

    那是精心挑选过的发霉了的酢浆草,尽数研磨成粉,浓缩成的小小一瓶。

    先将此物下给自己的马,让他率先出事,受伤倒地,如此便能大概掌握用量, 阿清也能顺理成章地以调查为由进入马场,为保万无一失,每次的剂量都下的少,那瓶子一直被他自己收着,他是受害者,没人会查到他头上来。

    至于那几个草场的负责人?

    皇家围场的油水真好捞啊,进贡的御马少了,要求户部的支出反而多了,旁人官官相护,当睁眼瞎子,可这把柄到了他手上,那自然要好好用了。

    死一个人和死一家人?

    这当然好选择。

    “等回了紫禁城再毁掉,”永珹眼里透出阴狠,“不能留下任何把柄。”

    “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