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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八 章 盛宠

    一连半月,皇帝都宠着嬿婉,嘉嫔失了圣心,皇帝只象征性去看看孩子,七阿哥身子弱,皇后忙着照顾幼子,便是娴贵妃和纯贵妃协理六宫事。

    养心殿里,少女银铃般的笑声从屋内传到屋外,凌云彻守在门口,百感交集。

    曾几何时,嬿婉也在自己面前笑得灿烂,唤他的名字,她一步步跑向自己……

    想到这里,凌云彻的心就像被揪住了一般,难受得很,那五十两银子,他自觉耻辱,娴贵妃娘娘劝他大丈夫要有凌云之志,不可贪酒,只是他心里实在难受,日日下值便和赵九霄喝酒诉苦,月例银子不够他挥霍,那五十两倒也花了一半去了。

    “要我说,令贵人还是不错的,最起码她给了你银子不是,不然咱们的俸禄如何买的这般,好酒!”赵九霄酒后之言犹在耳畔,御前侍卫又如何,谁不知道他的出身,在这宫里,愿意同他说说话的也就从前的赵九霄罢了。

    殿内,帝妃二人正在对弈。

    “皇上,臣妾下错了,这不做数的。”天气渐凉,嬿婉今日穿了一身橘粉色旗装,显得整个人愈发娇俏。

    “谁要你拿回去的,放下。”皇帝一手抓住嬿婉纤细的手腕,夺走了她手上捻的棋子。

    “皇上,您欺负臣妾。”嬿婉撒起娇来,“您明知道臣妾棋艺不精,自然比不得皇上慧眼,您就让臣妾这个子儿吧。”

    “须知落子无悔。”皇帝将棋子放回原位,“不过,你此局并非无解。”

    “当真?皇上,你教教臣妾,臣妾自当洗耳恭听。”嬿婉起身走到皇帝身边,顺势靠在怀里。

    “自然。”皇帝揽着嬿婉的腰,握着她的手,落下棋子,句句教导,“棋艺啊,急不得,你慢慢来,自然能学到家。”

    嬿婉眼睛笑成了一道月牙,“皇上愿意教导臣妾,臣妾必不负皇上期望 。”

    窗外的光打下来,映在二人脸上,帝王宠妃,便有了写照。

    出了养心殿的门,嬿婉朝着永和宫去,先前皇上新赏了她料子,她看着那匹玫红色的很适合玫嫔,特意送了去,玫嫔为表谢意,特邀她去永和宫。

    没走几步,娴贵妃和愉妃便迎面走来。

    “主儿,那是娴贵妃和愉妃娘娘。”澜翠眼尖,出声道。

    “知道了。”嬿婉自顾自走着,从前自己小意讨好,却也从来得不到正眼,这一回,她倒是一分颜面都不想给。等到了二人跟前,嬿婉只是福身请安,便转头朝着另一边去了。

    “姐姐,皇上最近很宠爱令贵人,听说她行事大胆,养心殿隔着几道门都听到她同皇上的嬉笑声。”愉妃邂逅了周末眉头,这令贵人不过宫女出身,方才请安却毫无恭敬之意,简直和当初的玫嫔一样,是个恃宠而骄的性子。

    “背信弃义,攀龙附凤之人,知道什么是礼义廉耻,等皇上厌弃了她,她便知道苦楚了。”如懿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本宫平生最恨辜负真心之人。”

    “姐姐,虽说如此,她如今毕竟受宠,面子上还是要过得去的。”海兰见如懿这般厌恶魏嬿婉,不由打起圆场来,她的姐姐可是这后宫里最品行高洁的人,可别叫那魏嬿婉坏了名声。

    如懿撅了撅嘴,小女儿的情态尽显,“本宫不喜欢她,她不来本宫跟前,那倒更好了。”

    海兰见状,也不再劝说,二人继续往前走着。

    永和宫,玫嫔摆了糕点茶水,正闲的逗鸟玩,便听人来报嬿婉来了。

    “臣妾请玫嫔姐姐安,姐姐久等了。”嬿婉匆匆而来,连忙告罪。

    “等什么呀,谁不知道令贵人圣眷正浓,你瞧瞧,你送来的料子我早做了成衣,只是你日日伴驾,我人影都见不着。”玫嫔笑骂道。

    “玫嫔姐姐赎罪,”嬿婉走上前,“诶呀,这衣裳穿在姐姐身上当真是好看,比方才路上瞧见的蔷薇还娇俏呢。”

    “就你会说话。”蕊姬笑了,“皇上宠着你,宫里都说你怕是要给宫里再添一个阿哥公主了,本宫当初也是,伴驾一个多月就就……”

    蕊姬声音忽然悲凉起来,“罢了,你定然会是个有福气的。”

    “姐姐这是什么话,我在这宫里,谁也不认识,唯有您和婉嫔娘娘不嫌弃,若是我有福气遇喜,我就日日带他来姐姐这里,姐姐别嫌孩子烦才是。”嬿婉笑了,自己生育了足足六个子女,若是他们都长大了,聚在她身边,她还要嫌弃呢,可惜……

    嬿婉忽然心里也有些难受了,这辈子,她绝不会叫小十四和小十六就这么夭折。

    “怎么会?”蕊姬的眼睛亮起来,“妹妹,你可是说真的。”

    “自然是真的。”嬿婉亲切地拉起蕊姬的手,“姐姐,若是我遇喜,你便是我腹中孩儿的干娘。”

    蕊姬是真的高兴起来了,拉着嬿婉的手夸她今日的装扮,从御花园的海棠花说到御膳房新做的点心,又说起那天的娴贵妃来。

    “娴贵妃娘娘最是喜欢装得超然物外,你贪恋一丝世俗便是要被她嫌弃的。”蕊姬捂嘴笑起来,“别想着那么多,她是不在乎这些事的,你就当没她这个人。”

    一旁的俗云难得看见自家主子这般高兴,心里也跟着高兴起来,这永和宫一到晚上,主子便开始思念从前那位小主子,她劝不住,也实在难受。

    “真的?我是担心,娴贵妃针对我。”嬿婉皱起眉头。

    “不会的,本宫在宫里这么多年,就没见过娴贵妃对谁急眼,”蕊姬满不在乎,“要说得罪,本宫当初怕是得罪完了她,也没见她如何。”

    嬿婉颇为意外,她是听说过当年那桩谋害皇嗣的事,却不知道具体的。

    “是啊,你且放心,若是她当真要学嘉嫔欺负你,本宫自是要护着你的。”蕊姬看嬿婉还是一副受了惊吓的模样,出言安慰道。

    “那就多谢姐姐了。”嬿婉笑道,心里已经盘算叫进忠来一趟永寿宫。

    今晚,皇上去了翊坤宫,嬿婉卸了钗环端坐在床上,捧着一本诗经在看。

    “主儿,奴婢泡了菊花茶,这天晚了,您仔细别伤了眼睛。”春婵将宫灯挪近了些,因着从前在启祥宫,嬿婉对灯盏都有了阴影,瞧见半夜里闪烁的烛火便觉得心慌,永寿宫的灯便都是要加上层层装饰,从外瞧不见烛火的。

    “嗯,”嬿婉刚要去接,另一只手就迎了上来,骨节分明,甚是好看。“奴才来吧。”

    “是。”春婵退了出去,贴心掩上了门。

    “令主儿,来。”进忠半倚在嬿婉床边,笑着,“您怎么今日又叫奴才过来。”

    “原来‘如圭如璋,令闻令望’的下一句便是‘凤凰于飞,翙翙其羽’,说的是夫妻和好恩爱。”嬿婉并不答他,合上书,抿了一口茶,“从前儿时我也是读过书的,可惜后来阿玛去世就没有这个机会了。”

    “主儿,咱不是得向前看,您瞧您现在,那是足足的宠妃。”进忠以为嬿婉是吃了今夜娴贵妃的醋,“诶哟,娴贵妃毕竟是皇上从前的旧人了,横竖这个月皇上大半都叫的您,您宽宽心。”

    “我不是这个意思,”妒忌娴贵妃?呵?一个无能的女人?嬿婉有些不屑,“我是觉得,皇上待我还是用心的。”

    “不过,进忠你待我,自是比皇上更用心。”嬿婉轻轻刮着进忠搭在床边的手,温热的气息吐在进忠的身侧,分明还不到烧炭的季节,他却只觉得浑身上下都燥热起来。

    嬿婉今日心情好,便也想着逗逗他,她同进忠在一处,总是她在上,他在下,现在,嬿婉只腰间轻轻向前,便吻在了进忠唇上。

    过了半炷香时间,进忠都未发一言,嬿婉的手还搭在他身上,也不着急说话。

    “令主儿……”进忠脸红一直到了耳朵根上,“您……”

    “你差事办得好,这算是我给你的奖赏。”嬿婉半撑着手,活像一只得逞的小狐狸,“本宫想知道,当年娴贵妃同玫嫔的恩怨。”

    “是,奴才这便去查。”进忠说着,身体却一寸也未挪。

    “主儿……”进忠抚摸着嬿婉的手,跃跃欲试的眼神和不敢轻举妄动的身子形成了鲜明对比。

    “怎么?今夜皇上不在,你伺候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