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西北这一伤。
美好晨练里最苦哈哈的人,从一众小师弟变成了顾一。
让她早上起床,简直就跟玩儿命一样。
大师兄休病假的连带关系不仅仅是顾一。
就连华夏都被迫每天早起半个时辰。
收拾完自己,再“噔噔噔”跑去砸顾一的房门。
这是乔西北教他的。
“顾一要是睡起觉来,那是一个天塌地陷也叫不醒的主儿!”
“你轻轻敲门,那能有用吗?”
乔西北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拿指关节“咚咚咚”地敲着华夏脑瓜。
“你得砸,知道吗?”
“就这样哐哐哐这样砸!”
说罢,乔西北又言传身教的,对着自己的房门一通拍。
房门被拍的直颤,原本就松垮的木屑“哗啦啦”的往下掉。
华夏回想了一遍大师兄的“教学方案”。
伸出手掌,对着顾一的房门用力地砸起来。
“哐哐哐哐哐哐!!!!!!!!”
“顾姐姐!!!!!”
“顾姐姐起床了顾姐姐!!!!”
“再不起来就要迟到啦!!!!!”
华夏稚嫩的嗓音,穿透力还是挺强的。
顾一从床上坐起来,捂着被喊的“嗡嗡”作响的耳朵,恨不能脱口而出一句“滚呐!”
忍住了。
“知道了,就来 。”
顾一对着门外喊了一声,敲门声戛然而止。
她立即躺回去了。
“顾姐姐,我在门口等你哟。”
华夏的声音又从门缝悠悠的传进来。
“哎呀起了起了起了!!!”
顾一一骨碌从床上跃起,把枕头对着房门丢过去,砸的一声闷响。
转身,手脚麻利的奔去洗漱。
“真服了,明明挺乖一小孩,怎么没两年就让乔西北给带成这样儿了?!”
华夏耳朵贴在门上,听见顾一房间脚步声响起。
这才乐呵呵的退了两步,靠在门框上等她。
俩人一齐到达练功房的时候,众师弟已经在热身了,华夏赶忙过去加入。
顾一拉着一张“来吧,来一个死一个”的脸,缓步走上前去。
开始了她的“魔鬼教学晨练大法”。
“呜呜呜 ,原来大师兄对我们这么温柔……”
晨练结束后。
一个小师弟哭丧着脸,揉着自己的肩胛骨往食堂走着。
“嘿嘿嘿嘿…”
旁边师兄摆着一脸“下秒我就死喽”的表情,干笑两声说道:
“谁说不是呢…”
一众小师弟,个个臭愁眉苦脸的揉着身上不同的部位,全都一起哭诉起来。
“师姐这基本功跟我们是一个级别的吗”
“我今天突然怀疑我这些年没有练过功…”
“她和我们根本不是一个派系的吧?快告诉我,让我平衡一下……”
“难道她平时每天都是自己这样训练的?”
“太变态了”
“真的太变态了!”
“呜呜呜难怪她比师父都强……”
“是人就受不了的啊……”
“”
哀嚎的晨练,总好过要你狗命的晨练。
大家从来没有这么想念过乔西北。
一边含泪吃着早点,一边祈祷着大师兄赶紧康复。
华夏坐在旁边,一言不发的喝着蛋花汤。
是他不想说话吗?
当然不是的。
我们华夏小可爱,此时浑身上下的骨头哪哪都疼。
坐在凳子上的屁股都像是刚刚被人狠踹了几脚。
只怕是一张嘴,都要疼的哭出来了。
顾一当然没有报复他早上把她从被窝里“哐哐”起来的仇 。
嘿嘿,当然没有!
“乔哥,求你再也别受伤了!!”
华夏咽下最后一口蛋花汤悲愤的想。
顾一是真的真的真的很想再去睡个回笼觉。
可奈何一个早功练过来。
瞌睡没了半分,困的要死但精神奕奕,这个诡异的状态导致她本人很烦躁。
非常的易燃易爆炸。
于是,她无敌烦躁的转去了乔西北的卧房。
乔西北已经起床,正在茶桌上吃着早点。
顾一走到门口就听见他“呼噜噜”喝汤的动静。
“过来吃点儿?”
看见顾一进门,乔西北举着半个花卷招呼她。
顾一昂昂头,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伸手在盘子里拿走一个肉包咔咔啃着。
乔西北乐呵呵的瞧着她,心想。
“这是起床气还没下去呢?”
“我可不能在这个关头招惹她。”
“不然,就这祖宗,现在这一脸得谁灭谁的样儿。”
“只怕我得是,连那骨灰渣渣都没得喽……”
他慢悠悠的吃着花卷喝着汤,一句话不敢多说。
看着顾一风卷残云,泄愤般的飞速消灭了他三个肉包,两个鸡蛋,一杯茶水,以及蜜三刀无数。
一块儿接一块儿,扔进嘴里咔咔嚼着。
憋屈的大师兄止不住的心痛。
心疼那可是蜜三刀啊
心疼
但不敢吱声
乔西北心在滴血,忍痛猛灌蛋花汤。
“大师兄,来换药了。”
陆旬挎着药箱走进来。
“哟,顾一也在,吃着呢?”
顾一抬抬下巴表示肯定,嘴巴不停嚼着,随手递给陆旬一块蜜三刀。
乔西北俩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陆旬看了一眼心里好笑 ,打开药箱忙活着。
“我刚吃过了,你吃吧。”
顾一听罢,痛快的收回糕点,反手丢进自己嘴里。
陆旬把药膏给乔西北换好,裹上纱布绷带以免蹭的到处都是。
换药完毕,他背上箱子准备撤离。
顾一叫住他,“陆旬。”
“明天开始,早上来跟我做早功,你不来你以后的药材全没了。”
“什么!!!”陆旬原地石化
“这是要我命还是要我命还是要我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日子没法儿过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