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子在空间里听得津津有味,啧啧道:【不会吧!不会吧!这个公主居然是女海王?】
大殿里哗然的声音停了下来,都为太子骂人的话感到震惊。
玉雍国乃是礼仪之邦,每一个人都深受传统礼教的熏陶,注重君子之礼。从上至王公贵族、达官显要,下到普通平民百姓皆将礼节视为为人处世的重要准则。
而太子身为储君,身负着整个玉雍国的期望与责任,一言一行都代表着皇室的形象和风范。就算这玉珠公主做出令人感到羞愧或丢脸的事情,也不能轻易地说出有损于两国和平的话来。
“太子,你说的这些话,是真的吗?”坤明帝眼里染上怒意,觉得这个儿子有时候虽然没个正形,但绝不是一个随意污蔑人的人。
如果这个玉珠公主真是这样的人,那简直是对玉雍国的侮辱。
“母后,儿臣没有……”玉珠公主对北堂慧摇头,眼里的泪水滚落下来。
北堂慧目光深沉看着北堂渊,总觉他知道了什么?
但司空代亦现在是她名下的公主,如今来到了玉雍国,代表的是南阳国的脸面,就算她有什么过错,也不能在这里丢了脸。
“北堂渊,玉珠的为人本宫最清楚,你刚才说的那些话可有证据?”
北堂渊站起来,目光直视着北堂慧,“在南阳国,这个玉珠公主喜欢搜罗天下美男的事情无人不知,她公主府的后院养的面首无数,你把这样的一个人送来和亲,意欲何为?”
【哇噢!主人,我越来越喜欢这个太子了,完全不会拘泥于皇室的那种种规矩的束缚,用最为直接、简单而又粗暴的方式来解决问题。这种行事风格真可谓是独树一帜,简直是太哇塞了!】小金子叫道。
谢婧兰这次也认同小金子的话。
对于一个合格的太子来说,维护皇室的尊严和荣誉始终是摆在首位的。
但以北堂渊的性子,是不会用含蓄委婉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看法,或是通过其他合适的途径去解决问题的,那样的话只会让自己深陷入于那些条条框框之中,让这些无耻的人得寸进尺。
听到北堂渊质问的话,北堂慧面色逐渐变得难看。
在南阳国,她是皇后,这次回玉雍国省亲,也是代表南阳国使臣来访。和亲也是维持两国友好的途径之一,就算是他对司空代亦有所不满,也不该说出有损于两国友谊的话来。
在玉雍国,她是长公主,是皇帝的亲皇姐,也是北堂渊的长辈,就算有什么做得不周的地方,也不该当众质问于她,这让她的颜面置于何地?
“母后,您相信儿臣,儿臣没有养面首,都是外面的人乱传的谣言来污蔑儿臣的。”玉珠公主哭道。
北堂慧眼神复杂,她这几年来身体一直不太好,很少过问外面的事情,关于这个玉珠公主,她也听说了一些风言风语,但她并没有在意,认为一个公主有几个追求者无伤大雅。
此次的和亲公主,是皇帝亲自挑选的,难道她是被皇帝蒙骗了?
但事已至此,她是南阳皇后,不能做出有损南阳国的事情来。
“北堂渊,你不要听外面的传言,没有证据就不要乱污蔑一国公主的清誉。”
“很好,想要证据是吧!”北堂渊对着大殿门外喊道:“贺长松,把人都给本太子带上来!”
“是!”贺长松应了一声,带着两名年轻男子走进来。
玉珠公主心底涌起一股不妙的感觉,转头看到那两个人的脸,面色顿时变得惨白,猛然又看向北堂渊。
忽然感觉,这个男人好可怕。
她在南阳国时,就听说这个太子从小病弱,活不过十六岁,后来虽然破了那个死劫,但又听说他活不过二十岁,若不是父皇许给她的那些条件,她才不会嫁给一个这样的短命之人。
谢婧兰看着这两名男子,年龄都不超过二十岁,都长得十分俊美。
难怪北堂渊之前会跟她说那些话,原来早就知道是这个玉珠公主要来与他和亲,就暗中把这个女人的底细都调查个遍,做好反击准备。
这两名男子显得惶恐不安,看到跌坐在地上的玉珠公主,惊得双腿发软一下就跪了下来。
“草民…拜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北堂渊走到他们面前,问道:“说吧!你们是什么人?”
“回殿下的话,我们是南阳国的人,今年十九岁,在十六岁时被玉珠公主抓去做了面首,后来她厌倦了我们,就把我们卖去了南风馆……”一个男子说到这里,双手掩面痛哭起来。
听完男子的话,大殿里再次响起一片哗然之声,都感到气愤不已。
公主养面首不奇怪,但身子已经不洁之人,绝对不能送来和亲的,那简直是对他们玉雍国的侮辱。
“这个玉珠公主也太恶毒了吧!把人家玩够了,居然还把人家给卖了,简直毫无人性!”
“如果让这样一个荒淫无道的女人做了太子妃,日后不得淫乱后宫,幸好太子殿下英明,早就查清楚这个女人的底细。”
“太子刚才骂得没错,这样一个人可尽夫的女人,还敢送来和亲,南阳国的皇帝安的什么心?”
“你们胡说……”玉珠公主站起来,手指着这两个男人,“本公主根本不认识你们,一定是有人花钱雇你们来污蔑本公主的,是不是?”
“我们没有胡说……”那男子抬头看到她恶狠狠的目光,吓得脖子一缩不敢再说话。
玉珠公主见自己的威胁起到作用,眼里闪过一丝得意,对御殿上的人道:“陛下,母后,儿臣绝对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儿臣是被冤枉的,望陛下,母后明察。”
坤明帝看着下面的人,面色阴沉。他相信儿子的话,但相信归相信,没有证据就是污蔑。
北堂慧脸色缓了缓,“太子,这两个男人口说无凭,不能证明他们就是玉珠养的面首,如果你拿不出来有力的证据,那你就是污蔑,是要给南阳国一个交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