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钟离霄居然主动收孙女为徒,谢婉英十分高兴。
钟离霄是第一门派的掌门,天下第一高手,能被他看上收做弟子,说明孙女的天赋真不错。
立即吩咐冯嬷嬷,让府里今晚摆下家宴,为孙女接风洗尘,也为庆祝谢家在这一次大武比中夺得第二名,庆祝谢婧兰拜玄极宗宗主为师。
“老太君,我们要不要发请柬,宴请宾客庆祝一下?”冯嬷嬷问道。
灵衮山武比第二名,拜玄极宗宗主为师,这两件都是天大的喜事,是该庆祝一下。
“不了!”谢婧兰对祖母摇摇头,宴请宾客不是小事情,太麻烦了,太费精力了,她没有时间浪费在这无用的事情上。
“不请也罢。”谢婉英也觉得没必要请。
这两件大喜事加在一起,若是在以前,或是在别人的家里,肯定是要广发请柬,大摆宴席宴请宾客庆祝一番,好让天下人知道,他们家的孩子有多优秀厉害。
“祖母,我们这次算是彻底得罪了天龙宗和长孙家了。”谢婧兰跟祖母商议以后的对策。
谢婉英冷哼,“哼!天龙宗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顾启敢欺负你,根本不把我这个老太婆放在眼里,这笔账我们谢家早晚也要找他们算。
至于长孙家,以前本来就不合,长孙岚在大比之中想害你性命在先,还放毒蛇害人,被人反杀是他们咎由自取,我们谢家不必怕了他们,你就算把这天给捅破了,有祖母我给你顶着。”
长孙家靠着的是长孙皇后,靠的是皇家人,但他们谢家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好,我知道怎么做了。”谢婧兰道。
有了祖母这句话,以后她对长孙家下手再不顾忌什么?大不了把祖母和弟弟带离这个盛京。
谢婉英轻叹,“兰儿,长孙皇后与穆王对那个位置虎视眈眈,你本来是北堂弘的未婚妻,退婚之事已经让他们没了面子,然后又改与太子订婚,就算我们不去招惹他们,长孙家与穆王府也不会放过我们的。”
“我知道。”谢婧兰点头。
“兰儿,我的身体现在已经好很多,既然你回来了,我想闭关一段时日,谢家交给你了。”谢婉英道。
“您要闭关?”谢婧兰拿过祖母的手给她把脉,片刻后收回手,拿了一颗二品和一颗三品补元丹给她。
“祖母,您的功力虽然恢复了不少,但之前被毒药腐朽的经脉还没有完全修复好,您先吃了这一颗二品丹药,到时候您再看情况,如果觉得还可以,就用这一颗三品丹药。”
如果祖母闭关成功,功力至少能恢复到筑基后期。
谢婉英看着丹药,微愣了一下,“兰儿,你有三品丹药?”
三品丹药是修炼圣药,人在修炼之中可助突破,在玉雍国,乃至整个光元大陆,是极为珍贵。
“是前个师父送我的,这是最后一颗了。”谢婧兰有些心虚,“师父还留给我了一本炼丹书,我正在学着炼丹……”
“如果你想学就学吧!需要什么药材就去跟管家说。”谢婉英道。
丹药之所以昂贵,其一是炼丹药的技术难度大,成本很高,而且不一定能炼成功,如果一炉丹炼废了,那些银子就打了水漂,不是一般家族能承担得起的。
其二是药材难找,丹药用的都是稀有药材,有的根本没有卖的,得自己到森林去找。
“好。”
祖孙俩正说话间,北堂渊来了。
“太子殿下。”
听到门外的声音,祖孙俩站起来。
北堂渊阔步走进来,给谢婉英拱一下手,“见过老太君。”
“太子殿下,万万使不得,这是要折杀臣妇了。”谢婉英连忙把人拉起来。
“使得的,您是兰儿的祖母,自然也是我的长辈。”北堂渊笑道。
“你怎么来了?”谢婧兰见他依旧那身衣袍,风尘仆仆的,没有洗漱就找来了,一定是有什么急事。
见问,北堂渊收敛起笑脸,“皇祖母的情况有些不好,人已经昏迷过去,想让你进宫去看一看。”
听说是太后昏迷,谢婉英很担心,“兰儿,你快进宫去看看吧!”
“好,我现在就进宫。”谢婧兰和北堂渊拜别祖母,匆匆走了。
在整个皇室里,只有太后能压长孙皇后一头,不能让她出事。
上了马车,谢婧兰先问太后的病情,“那些御医怎么说?”
“皇祖母有头疾,经常头疼,前几日头疼症又犯了,吃了御医开的药已经不起效果,现在人昏过去了,你的医术不错,就来请你去看一看。”北堂渊神色有些黯然。
“我会尽力救她的。”谢婧兰握住他的手,给他安慰。
在这个皇宫里,只有太后最疼爱他,现在突然病危,心里肯定着急又难过。
“嗯。”
两刻多钟后,两人来到了太后的寿宁宫。
太后突然昏迷,坤明帝和长孙皇后、皇子公主们、还有各宫嫔妃都来了,站在院中守着。
谢婧兰和北堂渊进来时,就看到太后寝殿前站得满满的人。
“太子殿下到!谢婧兰小姐到!”闻言,众人都纷纷看过来。
都说谢婧兰的血能治百病,太后病了这几日一直不见好转,坤明帝心里着急,就等着她回来了,好取她的血给太后治了。
进来太后的寝殿,见床前跪着好几个御医,帝后,北堂弘,还有皇帝的第三子,景王北堂桓也在这里面。
见他们到了,北堂弘冲过来,想要拉谢婧兰的手,“谢婧兰,你总算回来了,皇祖母病危,已经药石无医,只要你愿意割血给皇祖母治病,让本王做什么都可以……”
“混蛋,滚开!”北堂渊一脚踹过去。
北堂弘没有避开,挨了他这一脚。
“弘儿……”长孙皇后见自己儿子被打,心疼不已,“太子,弘儿也是为太后的病着急,你为何一言不合就打他?”
“着急早干嘛去了?真虚伪!”北堂渊一个拂袖,把挡在面前的这对母子逼退。
“行了,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吵吵闹闹的?”坤明帝很不耐烦地斥了一句,“既然谢婧兰回来了,就让她快过来看看。”
“是!”谢婧兰给坤明帝行了一礼,拿过谢雪手里的药箱子,走到太后的床前。
太后躺在床上,眉头紧紧皱起。
人虽然在昏迷中,但脸上还带着痛苦之相,可见之前承受着极大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