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多说无益,告辞。”钟离霄转过身,“我们走。”
谢婧兰嘴里吹了一个响哨,被爆炸声吓跑了的马匹笃笃地跑了回来。
四人飞身跃起,落到了马背上,跟在钟离霄后面急驰而去。
他们刚离开,林元胜和林如嫣就出现了,从一个山缝里走出来。
“父亲……”林如嫣扑到一具支离破碎的尸体前痛哭,“宗主,祖父,父亲和哥哥…就这样被他们杀了……”
林元胜满脸悲痛,“那个小贱人,都怪我没有早杀了她……”
他们把人带来,本以为有顾启在,能逼谢婧兰交出解药,却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
解药没有要到,林高和林天赐反而丢了性命。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
“谢家,本宗主不会放过他们的!”顾启看着那几道离去的背影,两个拳头的青筋暴起。
走了约一个时辰,来到一条小河流前,谢婧兰拉着马绳停下来,“吁!”
众人以为她要休息,也都停了下来。
钟离霄看了看周围环境,翻身下马,让马儿去喝水。
谢婧兰走过来道:“宗主,谢谢您一路护送,现在我们已经进入玉雍国的地界,您就不用再送了。”
钟离霄看起来约五十来岁,身材高大,头发有些花白,但那双眼睛看人的眼神很是犀利,像是具有很强穿透力,能看穿人的内心深处秘密一样,一般人根本不敢与他对视。
当然,钟离霄能号称天下第一高手,功力自是深不可测,年纪肯定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样。
“师父,兰儿说得没有错,顾启就算想对我们动手,也不是现在,您就先回去吧!”北堂渊也道。
“宗主,请您放心,等回到了盛京,我会尽快帮北堂渊解了百毒蚀心咒的。”谢婧兰知道钟离霄护她,是因为她能解了这种咒术,能救他徒儿的命。
钟离霄沉吟了一会,看着谢婧兰道:“你是渊儿的未婚妻,叫宗主太见外了,不如也跟着他叫老夫师父吧!”
“师父,您说的是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北堂渊惊喜不已,“兰儿,快来拜见师父。”
师父做为宗主,这么多年来,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拜入他的门下,但师父一个都没有收,现在却主动说要收谢婧兰为徒,这让他感到意外和惊喜。
谢婧兰也是感到意外,但能拜入玄极宗,也是极好的。
“弟子拜见师父。”她跪拜而下,给钟离霄行了一个大礼。
“起来!哈哈……”钟离霄笑了几声,把她扶起来。
“师父,只是…你们也知道我们谢家的情况,我怕是不能呆在灵衮山。”
“你们不用住在那里,就像这个臭小子一样,三天两头地跑了不见人影,老夫也习惯了。”钟离霄看着唯一的徒儿,有点恨不成钢。
“……”谢婧兰现在终于明白北堂渊为何会长成这个性子了,原来是有其师必有其徒啊!
一般师父对门下弟子都严格要求,学好本事不要丢了师门的面子,可在这对师徒这里却是另类,北堂渊是被放养的,三天两头不见人影,做师父的也不管一管?
想来这个钟离霄年轻时,也是一个狂狷不羁的人。
“为师走了!”钟离霄飞身上了马背上,急驰而去,一句话远远地飘来,“有时间就常回来看看。”
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几个人才重新上了马背,继续赶路。
可能是因为与天龙宗打的那一架,他们返回盛京的这一路上,再没遇到什么危险。
这一日下午,他们终于回到了盛京。
北堂渊先把谢婧兰送到黎国公府,才回皇宫。
谢婧兰刚进府里,管家就告诉了她两个不好的消息,一是在昨日,方夫子在傍晚回去的路上,遭到刺杀,护送他的陆德民身受重伤,幸好东宫的侍卫及时赶到,才把那二十多个刺客打跑了。
其二是太后在几日前突然病倒,情况很不好。
“小姐,这一定是长孙家的人干的,没想到他们连方夫子也不放过,这太恶毒了。”谢雪气愤地道。
谢婧兰冷着脸,先去看陆德民的情况。
来到陆德民夫妇住的院子,见田氏端着一个水盆从房间里走出来,那脸上还包着白纱布。
看到走进来的几个人,田氏惊喜道:“大小姐,你们可回来了!”
“嗯,陆德民的事情我都知道了,过来看看。”谢婧兰对她道。
“那您快请进来。”田氏放下手里的水盆,带他们进房间。
陆德民虽然受重伤,但并没有躺在床上,听到他们说话的声音,立即站起来。
没等谢婧兰开口就先请罪,“小姐,都是属下没用……”
“先不说这些了,我来给你看看。”
“不用!”陆德民红着脸摆手,“大夫已经帮忙包扎好,不用再看。”
谢婧兰知道他是为了避嫌,才不让她看伤的,也不勉强他了,只要人没有大碍就好。
给他留下一些消炎药就离开了,去看祖母。
她们回来的消息早已经送到熹梅园,谢婉英站在院中等着,这几日一直提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老太君,老奴就说您不必太担心吧!大小姐一定能平安归来的。”冯嬷嬷道。
“这丫头突然觉醒了灵脉,性子也变了。”
两人正说话间,谢婧兰的身影出现了。
“祖母,天这么冷您怎么站在这里?”
谢婉英打量着她,点了点头,“无妨,整日待在屋子里,也是闷得慌,出来走走。”
“老太君,这一次灵衮山大武比,我们小姐夺得了第二名。”谢雪嘴巴快,把谢婧兰比得的名次说出来。
“真的?”谢婉英感到意外,随即又高兴起来。
她年轻时,夺得最高的一次只是第三名。
“恭喜老太君,大小姐居然能夺得第二名,真是可喜可贺,青出于蓝胜于蓝啊!”冯嬷嬷恭贺道。
“还有小姐在大比之中,居然连晋几级,现在已经踏入筑基了。”谢雪觉得这是值得最高兴的事情。
“踏入筑基了?”谢婉英感到惊讶,这个孙女长到十六岁才觉醒灵脉,不觉醒则已,一觉醒就这么逆天了吗?
“是的祖母。”谢婧兰神色淡淡,搀扶着她往屋里走去,“我们进去再说话吧!”
坐到屋子里,她把在灵衮山上所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谢婉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