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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干说不做?

    魏嬿婉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背,又仔细观察着她全身,确定并未再度染上黑气后也松了口气。

    看来,她手上的印记用处颇大,一旦拔除掉了黑气,如懿便再难种下。

    她这边想着心事,富察琅嬅却越想越诡异了,“嬿婉你说如懿不会被水鬼附身了吧,我曾听老人说过,若体弱者落水指不定会被水鬼缠身。”

    魏嬿婉想了想如懿那进了冷宫三年还康健无比的身体,便摇头道:“不会的,娴贵妃身体那么好,绝无可能,再说就算皇后娘娘这么认为,皇上不认可也等于没用。”

    且说如懿那黑影可比什么水鬼要恐怖几倍呢!

    提起皇上,富察琅嬅犹豫了半天,还是小声道:“我总觉得皇上有些奇怪,他可是皇上啊,怎么会那么……”

    她艰难的挤出了几个字,“那么的低声下气。”

    当时那个气氛,让富察琅嬅有种无力感。

    若私下里皇上待如懿是那样的态度,那满宫上下谁又能与她争宠?!

    她不能,但尚有皇后之位。

    可眼前的魏嬿婉该怎么办?

    她不由得关切道:“我记得当初如懿对你不错,还带着你来过长春宫,要不你还是对和她示示好?也许往后,她不会为难你。”

    魏嬿婉微愣,富察琅嬅眼中的关心之意不似作假。

    她不由轻叹一口气。

    这才是富察琅嬅,是皇上心中的白月光,亦是大清真正的国母。

    黑气拔除,虽对性格还有部分影响,但偶尔流露出来的至纯至善的脾气却让魏嬿婉忍不住想要靠近。

    更别说长久呆在她身边的莲心和素练了。

    魏嬿婉不由转了转眼睛,看向了门外的两人。

    素练的注意力一直放在屋内,见魏嬿婉看来,便讨好的一笑。

    莲心却不一样,她低着头盯着地板,神色颇为复杂。

    “嬿婉。”富察琅嬅还要再劝,“你不必顾忌我,我不会生气你与如懿交好的。”

    魏嬿婉回过神来,却摇了摇头。

    “皇后娘娘,娴贵妃不喜欢我,于她而言怕是恨不得嫔妾再也不要出现在她面前,嫔妾若贴上去,怕也是无端端受辱。”

    前世,她看不清看不透,压根不知道如懿是如何的冷情冷性,还百般讨好,期盼过她为如懿求情能得她几分情分。

    可最后呢?

    如懿压根就不记得此事了。

    不过也不奇怪,海兰舔了她那么多年,连阿哥都交给她养了,不也没得到什么好处吗?

    如懿,她爱自己,爱她幻想中的少年郎。

    她不入红尘,是因为有着其他人做她的嘴,做她的手。

    她人淡如菊,是因为坏事皆有人替她做,她只需要动动嘴,便有人在黑影的催促之下奋不顾身。

    当初,魏嬿婉亦是如此。

    但这一世,她不愿了。

    她不愿将一片热忱之心交付给那么一个根儿都是坏了的人。

    她宁可——

    “皇后娘娘。”魏嬿婉柔顺的笑道:“嫔妾只想静静待在您的身边,陪着您。”

    就算知道她的庇佑长久不了,却也好过提心吊胆不知道何时被如懿推出去挡刀啊。

    “唉,你啊你。”富察琅嬅见她坚决也不好再劝,只能叹气道:“我想着你是个聪明的人,没想到竟也这么顽固。”

    富察琅嬅嗔怪着,心底却暗自琢磨了起来。

    如懿寻常并不会表露不喜欢谁,更别说曾经认得的魏嬿婉了,若说突然不喜欢了,估计是因为和敬公主一事吧。

    那算起来,也是她的责任。

    富察琅嬅搓了搓手,面色愈发凝重。

    真正接触魏嬿婉之前,她亦曾不小心带给了魏嬿婉一些伤害,若再添上这一次的,岂不是都是她的错?

    不行。

    富察琅嬅目光流转,下定了决心。

    魏嬿婉为她好,她也要为魏嬿婉好好谋划一番,起码要保证往后她与娴贵妃闹起来不落下风才行。

    魏嬿婉见她忽然沉默不语了,以为她乏了,便叮嘱了几句注意身体,才扶着春婵走出了青雀舫。

    才走了几步,春婵忽然低声道:“小主,您看,那边的是不是惢心?”

    闹了那么一场,此时已近凌晨。

    码头上除了准备开船的宫人之外,并无什么宫女在岸上。

    所以,往岸边小树林走的惢心便极为明显。

    魏嬿婉看向了如懿的彩船,船头上进忠背对着她,悄悄摆手。

    她立刻就明白了。

    皇上还未出来。

    也就是说自出事之后,惢心还未曾与如懿见过,那目前这行为,怕是被人诱去的吧?

    诱?

    魏嬿婉眯了眯眼。

    前世,被诱走的是素练,成功让皇上对纯贵妃起了疑心,也算得上是后来皇后灵堂皇上震怒的导火索。

    可这一世,皇后好端端的,落水的是如懿,虽珠花一样被贞淑捡了去,但以目前的形势,这珠花尚还未到用处。

    所以,前面等着惢心的不一定是贞淑咯?

    这与前世不同的走向,对于魏嬿婉来说,是必定要知晓的。

    当即她扯上春婵,远远跟上了惢心。

    惢心捂着脸,心事重重,也并未注意身后的动静。

    待得在石桥前面站定,她才低声道:“你不是正在当值吗?怎么忽然唤我过来。”

    魏嬿婉在树丛中躲好,恰好能看见惢心的背影以及那红色的蟒袍。

    嚯。

    是李玉。

    “我实在内疚,你还疼吗?”

    “不疼。”惢心往后略退了一步,似躲开了李玉的手指,“若你只是问这句话,我便回去了,不然娘娘醒了见不着我,又要生气了。”

    “娴贵妃脾气温良,不会因为这种小事责罚你的。”李玉柔声道:“我只想与你说一句,当时我也是迫不得已,若是我不打,怕是皇上会更生气。”

    话嘛,说的也是有些道理的。

    魏嬿婉评测,皇上那性子,若是不打,怕是连李玉也会被怀疑上,可是,你怎么就靠着嘴上说一说道歉,一点行动都没有呢?

    不说别的,拿一瓶药膏过来也好过这么空荡荡的话语吧?

    干说不做,实在令人难受的慌。

    李玉非良人。

    魏嬿婉眼珠子一转,拉着春婵悄然退回了码头上,走了一圈,便寻着了一人。

    她笑吟吟道:“江太医,有件事想要拜托您呐。”